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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抬头刚好对上叶睿哲冷淡又讽刺的目光，她有些慌乱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睿哲，我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的。”

“流产多次，私生活不检点，许凝婉，你要相信，我想查的东西，不会查不出来。”叶睿哲不再看她，起身要走。

许凝婉抓住他的手臂，哀戚的说道：“睿哲，你听我解释，我当年被唐秋赶出国，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一个女人，我有什么办法！”

叶睿哲猛的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你也没有办法？故意接近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叫没有办法？主动找唐秋要一百万，叫没有办法？许凝婉，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不要再继续撒谎，明天，你搬出这里，我们再无关系。”

叶睿哲心里清楚，许凝婉回来的时候，是他欣喜若狂，也怪不得别人，但被欺骗被隐瞒，却是许凝婉的错。

谁也别怪谁无情，谁也别说谁狠心。

许凝婉被他推的倒退两步，突然崩溃的喊道：“叶睿哲，你凭什么放弃我壹扌合家獨βγ，当年你但凡挽留我，我怎么会选择出国？唐秋一死，你倒是记起了她的好吗？可那又有什么用，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叶睿哲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许凝婉，眼神却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他说：“你说的没错，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现在才发现爱她，确实是晚了。”

许凝婉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又腾起一丝期待，她说：“所以，你和我，还是可以继续走下去的，不是吗？我们就当从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你不是她，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如果你想更惨，大可以试试。”

许凝婉瘫坐在地，猛然笑道：“叶睿哲，你就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你这么绝情，唐秋死去，才算是解脱！你想她，也只能在梦里去见她，不，唐秋都不会愿意出现在你的梦里！”

叶睿哲的手放上车门，听到许凝婉近似诅咒的话，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十九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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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叶睿哲，看着空旷的房间，一时间有些迷茫。

他查清了真相，断了许凝婉的念想，又能如何呢？唐秋再也回不来了。

这栋别墅里，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女人，会执着的等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希望他给的一日三餐。

叶睿哲坐在床上，心里从未有过的空，也前所未有的乱。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目标明确，前行的每一步，都有着自己的既定规划，人人都说他是商业奇才，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有那么多的奇，不过是日积月累的努力，造就了现在的自己。

叶睿哲第一次，看不清下一步要如何走，也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了。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沉入凌乱的，毫无节奏的梦境里。

直到夜半，他被手机铃声惊醒。

看了眼，是叶母那边来的电话，叶睿哲坐起身接起电话，说道：“什么事？”

“叶先生，老夫人突发昏厥，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那边传来佣人的声音。

叶睿哲掀开被子，走下床，沉声道：“哪个医院，我立刻过来。”

医院永远是灯火通明的地方，这里有太多生离死别，却又让人无奈至极。

叶睿哲停好了车，大步往楼上赶去。

却在走廊处，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顾凌。

叶睿哲愣了一瞬，他想，这个人应该在唐秋工作的医院上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顾凌也看到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合上手上的文件，对着佣人淡声道：“情况我都告诉你了，有什么再来找我。”

他快步从叶睿哲身边走过。

自从唐秋离开后，顾凌不想睹物思人，便辞去了那边医院的工作，重新上岗。

好在他技术过硬，走到哪里都不缺人招揽。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叶睿哲。

对这个人，顾凌没有一丝好感，甚至隐隐，把唐秋的死，归结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叶睿哲在婚姻里的冷漠，唐秋又怎么会那么快的丧失对人间的留恋。

顾凌从见到唐秋的第一眼，多年平静的心，就泛起了涟漪，可知道对方结婚后，他只能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

原以为唐秋那样的人，应该是婚姻幸福的，可顾凌观察下来，却慢慢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他一点点接近，却又不跨越朋友该有的底线，终于能跟唐秋谈上两句心。

然后便是一场毫无预兆的病，癌，这个困扰医学界多年的东西，却出现在他第一次心动的女人身上。

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顾凌甚至考虑过，自己当医生是做什么的，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留住，只能清醒的看着病历，了解她生命走向终结的每一个过程。

在唐秋生命的最后时刻，是他陪在身边，明明还有未来的人是他，可那个即将逝去的唐秋却拍了拍他，轻声安慰道：“哭什么，我爸爸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顾凌眼泪完全止不住，却又不能当着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的人，说出自己的感情。

他压抑到了极致，在唐秋离开的第二天，忍不住去找了叶睿哲。

可这个男人对唐秋的态度，意外的让人寒心。

顾凌替唐秋不值，更为自己没能及时表达的心意不值。

如果当初自己勇敢一点，是不是事情会变得不同？

没人能回答，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如果。

第二十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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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睿哲从佣人嘴里得知，叶母只是心情郁结，加上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抵抗力没有那么好，一下子就病倒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打着点滴的叶母，头疼的掐了掐眉心。

叶母为什么心情不好，叶睿哲也能猜得到，只是唐家不仅没有任何对不起他们母子的地方，更在背后默默伸出援手。

说到底，是自己和母亲，一叶障目，看不清真相而已。

只是，要如何开口说这件事，才是叶睿哲为难的地方。

母亲不可能不知道父亲赌博的事情，可为什么要恨上唐家，并把这种仇恨带给他，让他认知错误，叶睿哲无从得知。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认为，母亲不可能骗自己，可现实却……

叶睿哲看着昏睡的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在沙发上躺下，不知道明天叶母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

她是叶睿哲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说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要他睁眼说瞎话，哄着叶母，叶睿哲也做不到。

叶睿哲缓缓闭上眼睛，却再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叶母悠悠转醒，她看着不远处坐在那里，眼底青黑的儿子，心里一软，声音却还是很冷淡：“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向着唐家，不顾父母的生死了么？”

叶睿哲苦笑一声，走到床前轻声道：“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先好好养病，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好吗？”

叶母哼了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母子俩一时间陷入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母忍不住问道：“你说唐秋她……离开了，为什么？是意外，还是？”

叶睿哲没想到叶母会问这个，看了一眼母亲的神色，斟酌了一下，才回答道：“不是意外，她病了，癌症。”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叶母愣住。

她没想过，原来一场病，就能这么轻易的夺走人的生命。

因为她自己心绪不定，便也没有发现，叶睿哲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眼里闪过的痛色和茫然，他的情绪，很不对劲。

良久，叶母叹了口气，说道：“人死灯灭，那就这样吧。”

叶睿哲却不甚满意，他抬头说道：“妈，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真相，到现在，你还是觉得，唐家欠了我们的吗？”

昨晚，叶睿哲确实是在考虑，要怎么跟母亲说，可母亲对于唐秋风轻云淡的态度，让他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暴躁。

出人意料的，叶母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神色怏怏的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以后无事，你不必再来看我了。”

叶睿哲对母亲的态度更加寒心，也难受，他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病房。

叶母知道他生气，可多年来的固执，让她说不出道歉的话。

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唐秋的离开，毕竟人都走了，她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十一章 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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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睿哲心情不好，喊了几个好友借酒消愁。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寥寥几个人。

看着叶睿哲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叶聪问道：“礼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跟我们说说呗。”

叶睿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叶聪没有办法，跟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

叶睿哲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不太想回到别墅去，那里很空，很冷，他念着唐秋，睡不着，也睡不好。

可有些话，还处于清醒状态下的叶睿哲又说不出口，曾经他对唐秋如何，这些好友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是没有人劝过他，可他一意孤行，他们也不好再劝。

到现在，曾经自己犯下的错，要他自己说出口，叶睿哲有些为难，但他又想找个倾诉宣泄的点，便只能等着自己喝醉。

叶聪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