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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饮而尽,娇甜妩笑:“我们的酒酿,使臣也可尝尝。”
使臣明白过来,他们草原的烈酒,的确不是大庸女子喝的惯的。
使臣哈哈大笑,似乎有些嫌弃的看了眼大庸人喝的甜口的酒水,只有最烈的酒,喝了才算酒!
两厢都没有为难谁,林舒轻轻搁下了酒盏,只听一阵皮鼓咚咚声,今晚主角乌林珠才跳着舞曲姗姗登场。
很快吸引走了林舒的视线……
沈华亭则视线淡淡掠过对面人群中一位身穿黄衣的喇嘛。
因听闻太皇太后染了重疾,哈鲁特王特地让这位游方的黄衣喇嘛随行,方才进来,黄衣喇嘛望了眼林舒,露出一瞬间惊讶的神情,吵杂声中道了一句“这位姑娘竟有两世的……”
林舒自已倒是没注意,沈华亭听在了耳里。
第114章 黄衣喇嘛
随着乌林珠的出现,她的叔叔举着手里大碗酒,带着几分酒意,高兴大喊:“这是我们的乌林珠公主!”
“她将向尊贵的太皇太后、皇上,太傅大人献上她精心准备的舞蹈!”
这是草原部族的风俗,那里的女孩们,总会向贵宾献上美妙的歌舞,尤其是部族间联姻的时候。
王爷洪钟般的声音,盖住了鼓乐声,使臣们七嘴八舌地跟着起哄:“小公主跳舞!乌林珠公主跳舞……”
乌林珠在哄闹的簇拥声下,走到了赵祯席前,行了一个屈膝礼。
她透过毡帽上的珠帘,望了赵祯一眼,款款说:“乌林珠向皇帝陛下献丑了。”
赵祯看着她的眼神,淡如止水。
乌林珠再如何娇艳美貌,哈鲁特人再如何热情,他们的歌舞再如何好看,赵祯根本无心欣赏!
他只记得,哈鲁特曾经将去避难的他与皇祖母软禁了起来,企图在辽王府困难之时,与夷狄结盟,背刺大庸王朝!
是,皇祖母说,族与族之间,国与国之间,哪儿来的永恒的友谊,哈鲁特所处的要塞位置,不止让他们受着四方夷族的觊觎,也顶着来自大庸朝的压力,他们只能审时度势,哪怕有时,做的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赵祯真的不懂么,他懂,他懂这之间的关系,可他的心,无法不受伤!
他们可以伤害他,却不能伤了皇祖母的心!哈鲁特王甚至企图说服尚且年轻的皇祖母再嫁与夷族的汗王!
那时候祖父虽然死了,可皇祖母是个贞烈的女子,如何能忍受这般的屈辱?
皇祖母假意答允她的兄长哈鲁特王,百般斡旋,设计令夷族内讧,联盟反悔,才扳回了局面,令哈鲁特王释放了他。
乌林珠在场子中央唱着,跳着,她身上穿着紫色的绸缎衣裳,脚下穿着同色的小蛮靴,乌黑的长发,打着垂联辫子,串着五彩珠饰,明艳的脸蛋,美丽绝伦。
小环怔怔地望着乌林珠,目不转睛,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舞蹈。
而这位公主又是如此美丽。
一曲既终,林舒心叹这位公主条件的确突出,想到小环,又不禁叹惋。
云胡将事先备好的礼品,交由林舒递出去,林舒怔了下,她看看沈华亭,接了过来。
乌林珠向林舒道谢,抬头时近距离看了看林舒,恍惚地出了一下神。
对比之下,乌林珠的娇艳也未有半分盖过林舒的美丽。
“皇上?”太皇太后出声。
她在提醒赵祯。
小环安静地垂首站在赵祯的身后,她温顺地仿佛不存在。
赵祯想的却是,他见过最美的一支舞蹈,是那日雪覆深宫,冰冻的湖面上,一个小婢子跳的一支踩莲舞。
小环出身在太湖边上,入内务府前,她进过舞坊,习过几年的舞蹈。
那日,她见无人,兴起跳了一段。
赵祯面上淡无神色,同乌林珠一道饮下杯中酒,又令福安递上礼品。乌林珠的骄傲让她维持住了礼仪,她悄然凝了一眼赵祯身后的小环。
赵祯再如何隐忍看向小环的目光,也还是未躲过乌林珠的眼。
太皇太后让乌林珠坐在了赵祯的身旁位置,场中央换上了大庸朝的宫廷舞蹈与曲乐,宴会的下半场才刚开始。
林舒又尝了点糕点便没吃了,见云胡自外头走进来,绕过廊柱,在沈华亭耳边低声回禀了几句。
沈华亭面上没什么反应,他端起宴桌上林舒刚喝的那杯桂酿,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蹙了蹙眉,将剩下两口一并喝了。
尝着唇齿间一丝甜酣的滋味,他起身离席走了出去。
林舒目光追随他,神情带着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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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亭走出了接待使臣的场馆,门外有锦衣卫守着,他领了人,不紧不慢来到驿馆的后厨。
冯恩在那里,他今晚负责驿馆的安全。后厨的地上,躺着几具尸首。
“如太傅所料,朝中想破坏此次联姻的人,这就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们企图在饭菜中下毒,毒害哈鲁特来的使臣,被咱们及时发现。”
冯恩换上肃然的神情,道:“只不过,他们都已经服毒自尽。”
“太皇太后命不久,赵祯一个小皇帝,还不成了朝野那些狼子野心之人的眼中肉,个个都等着来操控皇帝的命运。”沈华亭冷笑了一声,他蹲下来,掏出帕子,捏开尸首的嘴,冷眼瞧了一眼,“带回衙门,查清楚。”他起了身,将帕子递给云胡,吩咐,“清理干净。”
“是……”
沈华亭走出了驿馆的后厨,又吩咐云胡,“去将那位黄衣喇嘛请过来。”
第115章 “妾身献丑……”
沈华亭出去这会儿,林舒在宴桌上坐着,欣赏着眼前歌舞,内心稍显不宁——自她查出沈华亭的身世起,不过短短时日便已接连有人想要他死。
虽是沈华亭自已说了上京无人可伤他,但显然针对他的这股暗中势力,又或是几股暗中势力,都不容小觑。
他离席时从容平淡,可他一句未说,想是外头出了什么事情。
太皇太后似乎也有所察觉,亦是面不露色,同使臣频繁举杯,言笑晏晏,有意引开他们的注意。
只不过沈华亭这么个人物,离席一会,使臣再怎样喝得酣畅淋漓,也难免察觉,几人间交头接耳,坐立不安了起来,歌舞鼓乐声也渐歇,太皇太后频饮酒盏,面色略露不适,赵祯与她轻轻捶了捶背,身为皇帝,他更无法离席。
赵祯正犹豫着开口,林舒看了看,她与初一和十五各低耳交代了几句,初一很快抱来了一把琵琶。
她抱起琵琶起身,绕出宴桌,屈膝一礼,朝使臣们递去了笑意道:“妾身林舒略微通晓些琴技,想向诸位使臣献上一支节目以助兴,不知准否?”
哈鲁特王爷哦了一声,然而面上兴趣缺缺,再看使臣们也是一样。
他们草原的男人,一贯不大欣赏得来大庸含蓄内敛的风情。
只不过,林舒便是不抚琴,只抱着琴立在场中央,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风景,王爷欣然点了点头。
林舒倒也没心急,她等了一会,十五领着几个下人,将一副绷着浅色绫绢的屏风搬进来,又弄来了笔墨。
众人愣住,不是抚琴么?
林舒与太皇太后递了一个笑意,她怀抱琵琶,将一支毛笔浅浅叼在嘴里,使臣们开始朝她投来好奇的眼光。
整个宴会安静下来,林舒细细的手指,在琵琶上划过,一丝琵琶音色,轻轻而起。
她的手指摁着琴弦,停了一瞬,望了眼使臣,才又继续,琵琶声如月下清泉,流淌而出,伴着林舒含蓄柔美的舞姿。
琴声流往高处之时,她拈起嘴里叼的毛笔,沾上浓墨,抬臂在屏风上快速书写。
那毛笔又让她叼在嘴中,手指落回琴弦,琴音柔肠百转,回肝荡气……几起几落后,屏风上的字迹越来越多。琴音渐歇,最后一个拨弄,林舒一个下腰,单脚翘起,反手写下最后一笔。众人远远的一看,只见字迹恣肆洒意,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林舒抱琴而立。使臣们定睛一看,才发现屏风上写意的诗词,巧妙地描绘出一只翱翔的雄鹰。
妙啊!
“哈哈哈!”随即,宴上响起使臣们热烈的鼓掌声:“是我们目光狭浅了!想不到你们大庸的姑娘竟有如此惊艳有趣的才技!”
林舒没自谦,她抚琴只是小玩小闹,远谈不上出色,几步舞姿也谈不上惊艳,只不过,她加上了自已的“小把戏”,足够糊弄人。
这是那年,祖母六十寿诞,她练了一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