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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小宝。”傅京辞又接过一只箭,“你本来就是这么优秀。”
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的女孩,必然是和他一样,能站在顶端的人。
如他所言,景稚的在精准度的控制上确实有天赋。
那一次次的箭射下去,几乎每次都是正中靶心。
但她并没有因此低估骑射,射艺的入门便是射中靶心,其后面还有响射、朝天射等等高难度技巧。
她不过是凭借自己对角度的精准把握能力,才侥幸成功了这么多次。
“你知道我第一次练习精准度,是因为什么事么?”景稚下马,看着傅京辞。
“是因为什么?”傅京辞抚摸了一下马,然后让训马师将马牵到一边。
景稚走在前面,平静地道:“是小时候为了在美术课上得到高分。”
“详细说说?”傅京辞接过热毛巾,帮景稚擦手。
“老师让我们临摹美术书上的一幅古画莲花图,我天真的以为,要完美的临摹出来才可以,于是很认真的,一点一点的,精准的把这幅画的细节临摹出来。”景稚垂眸看着被擦的手。
傅京辞的动作很温柔,也很仔细,她细白的手就像宝贝一样,被他极其认真的对待。
“果不其然我得了高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很喜欢这种状态,长期以来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傅京辞擦完她的一只手,又换了一只,向来没耐心听人说自己过往的上位者,为了喜欢的女孩,会毫无不自然的帮她擦手,还会静静聆听她的过往。
很多人不能理解景稚这种极端的人,因为大多数人很难碰到这类人,他们十分容易内耗,追求极致,并不是完美主义,因为在他们眼里,一切都只是正常该做到的。
他们认真起来十分较真,一件事倘若要放在心上,十年、二十年都会是个郁结,但要打开,需要同等甚至超过的力量才能解开这个结。
所以这个习惯也让她变成了一个很拧巴的人,但还好她很幸运,碰见的是有足够强大能力施爱的傅京辞。
换做是别人,可能早就嫌弃她了。
“承策,你怎么那么会爱人?是不是有人教你啊?”景稚抱着傅京辞的腰,仰头看着他。
傅京辞愣了一瞬,温柔道:“傻瓜,爱不用教,与生俱来。”
景稚垫脚,想要亲他。
他微微俯身,给她撒娇的途径。
轻轻的一下,景稚亲完垂眸,“再这样下去,都要爱上你了……”
傅京辞擦着手忽然顿下,“什么是要爱上了?”
难道不是已经爱上了吗?
景稚眨着单纯地大眼,实诚道:“喜欢和爱又不一样……”
“……”
景稚说完,古怪地看了一眼男人,然后转身去找朋友了。
留在原地的傅京辞,眸中本就不多的欢愉渐渐消散。
所以,他是爱,她只是喜欢?
……没事。
再追追就好了。
他擦完了手后,便跟了过去。
中午,几个人在马场的餐厅一起吃了饭。
下午,傅京辞让景稚骑着狮子玉,耐心教她骑马。
正常学骑马,快的话一周就可以学会,一下午景稚学会了打浪、前倾、控缰、压浪、推浪,但并不熟练。
晚上回了王府,景稚和傅京辞吃着晚饭。
餐室的圆桌换成金丝楠木圆桌,椅子全换成了金丝楠木鼓凳。
一开始有点不习惯,但景稚想到这是自己说的,也就不敢说什么。
吃了一半,她想到后面的通告有点多,便道:“承策,我明天收拾收拾,搬回珅城好了。”
“怎么了?住不习惯?”傅京辞夹了一块肉放到景稚碗里。
景稚迟疑地看着肉,犹豫了两秒,还是夹起来吃了。
傅京辞看她听话,眼里有些欣慰。
这样很好,以后可以慢慢改掉她只吃素不吃荤的习惯。
景稚吃完肉,认真地回应刚才的问题,“我马上要开学了,年后公司给我接了很多通告,只有明天一天是有空的,后天开始就比较忙了。”
傅京辞看景稚解释多,摸了摸她的头,“想回去就回去。”
第102章 恃靓行凶
“先生呢?”
景稚背着手抚过真丝长裙,然后坐下,目光落在餐桌对面。
檀竹上前微微颔首,“小姐,今天是大年初二,先生一早去宋家探春了。”
探春又称走春,是拜年贺岁的另一种叫法。
“哦......”景稚拿起毛巾碟里的温毛巾,一边擦手一边思忖沉吟,“初二是回娘家拜年,他是替伯母去的宋家。”
钟鸣鼎食之家重视好的传统习俗。
大年初二是女性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傅京辞的母亲是宋家千金,虽去世得早,但四个孩子每年大年初二都会回宋家探春。
景稚擦完手拿起筷子吃面,尝了一口,味道很鲜美,桌上还摆了醒狮酥,她夹起来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觉得傅京辞有点奇怪。
“他去宋家为什么没带我?”她喃喃道。
昨天大年初一要祭祖,她凌晨起来跟着傅京辞一起去祭祖,回来后因为太困就睡了个回笼觉,睡了没一个小时就起床和傅京辞吃早餐。
按他的性子来,他肯定要带她去宋家见外祖母的,毕竟这趟来帝都,就是带她见家人,这是好机会。
可现在一大早一个人走了不说,这会儿早餐时间也没回来。
闻言,檀竹和其他守着的小官儿相互觑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景稚感觉到古怪,“怎么了?”
桌上放着手机,她点开微信,没有傅京辞发来的消息。
檀竹原本是想等小姐吃完饭再说的,见状,便温下声委婉道:“小姐,先生早上可能是赌气出去的。”
“赌气?”景稚迟疑了短瞬,“发生了什么?”
檀竹把早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早上天刚亮,她来前厅,恰好看见有小官儿送来一封信交给傅京辞,问候了一声后,正巧送醒狮酥的小官儿来了。
她带那人去餐室,出来时,隐隐感到前厅气压低的可怕,往那一瞄,见傅京辞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一张信纸,神色冷得令人背后发凉。
送醒狮酥的小官儿大老远颔了个首,就轻悄悄地连走带跑的出去了,她见状,也不敢吭声,就往楼上走,准备去等景稚醒来。
刚上两步台阶,她就听到一声冷冷的嗔笑。
她寻着声看过去,傅京辞不紧不慢地捻灭烟,周身气场阴冷得像是看山雨欲来。
烟灭后,他把信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向门外。
她看事情不对劲,连忙走到茶几边,避开信的内容,却看到桌上放了两个信封,一个收信人是“傅京辞”,一个收信人是“媆媆”。
“那封信其实是给我的?”景稚陡然一顿,放下筷子,起身去了前厅。
她走到茶几边,拿起桌上信纸,看到信纸开头的问候处被烟头烫了,正好是两个字。
她知道,是她的小名,媆媆。
他看不得写信的人称她媆媆。
因为写这封信的,是一个与她书信来往六年的男人。
——
媆媆:
展信佳。
虽然不知他是谁,但听你说他对你很好,我感到放心。曾经那个抑郁的小女孩应该已经彻底不在了,现在的你应该每天都很开心。这六年里,你受了许多苦难,也许我知道的并不是全部,但真实的你,一定是个温柔又坚定的女孩。希望未来,只有美好常伴于你。
听说你不喜欢冬天?没关系,这一季的春风,很快就会吹来。
最后,愿为江水,与君同行。
祝:
顺颂时祺,并请冬安。
盛珩
2024.02.07
景稚看完后,心情复杂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