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暗恋梅子酒李殊宜的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暗恋梅子酒李殊宜)小说在线阅读
苍井优饰演的津田诗织在电视塔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像空中飘荡的红色风筝,在翱翔时被风筝线束缚着,只有陨落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句歌词就是这样唱的。
だから飛べない翼を
捨てたら 捨てたなら
わたしは舞い上がろう✻
手机这时在包里震动起来,庄煦拿出手机,发现是李殊宜打来的。
“庄煦,你在哪里?”他望了望周围,“刚刚不知不觉走远了些,现在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小跑回墓地,来到李殊宜的跟前。
庄煦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高领毛衣。
李殊宜垂着头问,“你想见见她吗?”她语气平静,鼻尖和眼角微微泛红,像是被冷空气冻的。
“好。”他说。庄煦来到欧露的墓前,也半跪下身,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内心默念了几句话。等再次睁开眼时,看见李殊宜好奇地看着他,“你给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了她一些事。”
“跟我有关系吗?”
“嗯,有关系。”他没有否认。
李殊宜摇摇头,无奈地笑了,挽着他的胳膊,准备按原路返回。
走着,庄煦突然开口,“殊宜。”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结局,知道你们无法走到最后,那你会不会选择开始?”
“会。”李殊宜回答得干脆,“我不是顾城。”
所以我不会害怕花枯萎,也不会因为害怕结束而避免一切的开始。
只看结局的故事永远难以壮阔,去头去尾的情节也依旧空虚,最好的方式,只有全然拥有关于你剧情的所有部分。
“哪怕以后,我们之间注定要分开,我也不会后悔遇见过你。”
知道结局之后仍能做出选择毫无疑问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即便故事结局是无疾而终,但她更在意的是那些故事本身。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吗?”他半开玩笑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李殊宜仰起头。
“如果别离能够让我们变成更好的人,那么相忘于江湖就不应该是一个坏的结局。至少我们还能永远拥有有关彼此的回忆。”
53.当我们谈起遗憾
庄煦这几天的工作一直都很忙,李殊宜一个人独处的机会就多了起来。
她一个人去老城区闲逛,在老街里无意间发现了一家咖啡厅。老板似乎跟是她是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见她之后有些抱歉表示,今天下午咖啡馆有油画体验课,要点咖啡的话可能要比平时多等上一些时间。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咖啡馆有好几座大书架,有像什么黑塞、博尔赫斯、马尔克斯……堆积在一起的各家红楼梦书评,以及一些绘画和电影画面的赏析。
李殊宜伸手抽出了一本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赏析。
“你喜欢电影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老板出声。
李殊宜被吓了一跳,老板见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突然出声音吓到你了吗?”
她摇摇头,“啊,我就是对电影比较感兴趣……这些都是你的书吗?”
“嗯,但有些是朋友送的。”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们如果有书想要被其他人看见,就会放在这里。”
“真好啊……”李殊宜感叹,“我以前也希望开一家咖啡馆。”
老板垂眸,低声喃喃:“我以前的梦想倒不是这个。”
李殊宜刚想接话,老板又抬起头笑了笑,“抱歉我现在要去准备画材,书架上的书你可以随便翻来看。”
她点点头,看见老板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多了几分似曾相识的错觉。
下午两点,咖啡馆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同年龄段客人,似乎都是来上油画课的。
听客人们讲八卦,她才知道老板原来是国美毕业的美术生,后来才回成都开的咖啡厅。店里经常举办活动,像是画展啊、电影交流会啊、又或者是读书沙龙。
李殊宜抿了一口咖啡,有些羡慕这个老板。
她在咖啡厅待了一个下午,把《悉达多》囫囵吞枣地重温了一遍之后,那些上油画课的客人们也刚好下了课。
“你看书的速度好像很快。”老板招呼完客人之后,发现李殊宜手上的书已经翻到了尾页。
“因为以前看过,所以速度比较快。”
“我喜欢在我不同的年龄重温一遍,”老板坐在了她的对面,“黑塞会让我很矛盾。有时候觉得生命厚重,但某一瞬间又感到这份重量其实单薄。”
“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活在矛盾里。”李殊宜对这一点倒是有体会,“正是因为矛盾的存在,才能够使我们不再矛盾。可能听起来有些绕? 就像悉达多追求的圆融统一,是指各事各物都能保持自己的原有立场,圆满无缺,但又为完整一体,且交互融摄,毫无冲突。 ”
老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请她多喝了一杯拿铁。
李殊宜道谢,继续道,“其实我很理解小说里的观点。如果人生是一场修行,那就说明有些东西是一定需要我们去亲身经历的,旁人传授的所谓经验其实并不真正完全属于自身修习的一部分。”
“所以你相信命中有注定。”
“相信啊,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结局才是真正的‘注定’,所以在满意的结果达成之前,我们每个人依旧拥有反抗的机会。“
老板思索片刻,“有人说过你很哲学吗?”
“瞎扯的,不敢当。”她谦虚地笑。
“我以前以为,只要自己舍弃掉感性,以纯粹理性角度看待这个世界,就可以避免掉很多痛苦。”老板自嘲地笑了笑,“但是,完全摒弃掉人感性的一部分,这本身就是不理性的。”
“是啊,感情是很可贵的东西。”李殊宜赞成。
说到这里,老板站起身,从书架中抽出一本诗集递到了李殊宜面前。
那是一本厚厚的《海子诗全集》,由海子的朋友西川在他去世后整理汇编,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她问老板, “你喜欢海子吗?”
老板不置可否,“我喜欢读海子,但是我从来都不懂海子。”
李殊宜快速翻过那泛黄的书页,从尾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