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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齐衡漠然盯着她的脸，“一样的手段用两次，很low。”
“我？”她百口莫辩。
“别装了。”
“你这孩子！”赵奶奶一记眼神射了过去，“不是鸢鸢叫我来的，是我想看看你们。”
就算她确实不知道奶奶为什么突然造访，可老人的话越描越黑，让顾鸢忍不住想摊牌。
“奶奶，我和赵齐……”
“奶奶放心，我现在经常回家。”赵齐衡抢先打断了她的话，又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
“是吗鸢鸢？”
“嗯。”
若是别人，顾鸢肯定不吃这套，但赵奶奶向来对她疼爱有加，她不忍让老人家伤心。
眼看顾鸢应下了，赵奶奶才放心地拍了拍大腿，又语重心长了起来：“你们结婚三年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考虑要个孩子？”
“咳咳……”赵齐衡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边的顾鸢倒坦然，拉着老人的手解释：“奶奶，我们不是不想要孩子，实际上是……”
她用余光瞟了男人一眼，故意压低声音，“齐衡不行。”
“你他妈少放屁！”赵齐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见他情绪激动，老人家也像明白什么似的，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现在年轻人不要小孩的也不少，齐衡别有太大压力。”
“奶奶！”
“真没事的！你看鸢鸢不是也没嫌弃你什么吗？”
一旁的顾鸢憋笑辛苦，此刻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可笑着笑着，她又发现三年婚姻中竟没有一刻能让她像现在这样发自肺腑的笑，她越来越发现自己从前是中邪了。
赵齐衡无奈，解释一大堆才好说歹说地劝走了老人。
一时间，整个客厅针落可闻。
“我去拿离婚协议。”顾鸢先打破了沉静。
“别再跟我玩花样了，我没那么多耐心。”赵齐衡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勾着她的衣领将她拽到眼前，“想要我就给你。”
她胸口一凉，大片肌肤暴露在了空气里。
“不用了。”她对上男人的眼睛，“和你睡够了，想找点新人玩玩。”
“那你让奶奶打电话叫我回来？”赵齐衡松开了她的衣领，“顾鸢，我真没那么多耐心。”
顾鸢不再解释，转身上楼取下了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在他的注视下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流畅又潇洒，像是甩下了身上的一块狗皮膏药。
她与他无话可讲，只能把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
男人唇角似乎颤抖了一下，“你玩真的？”
“嗯，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顾鸢长舒了一口气，神色也轻松了许多，“以前你求我放过你，现在是我们都早点放过彼此。”
“现在不行。”
“什么？”
“顾赵两家生意上那么多交叉，不是说分清就分得清的。”赵齐衡说的干脆，不容置喙。
“所以你不跟我离婚？”顾鸢脸色沉了下来。
“至少现在不行。”
“我当你多喜欢那个女大学生，原来连个名分也不愿意给。”她笑的漫不经心，像是在八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果然男人都是利己主义，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和不爱的女人维持婚姻，也可以让爱的女人背着小三的骂名，只为了自己的方便与安稳。
“除了婚姻，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况且念念不在意这个。”
“是吗？她连小三的身份都不在意？”
顾鸢原以为夏念念知道自己“被小三”后会和赵齐衡断的干净，再不济也要置气一段时间，没想到她接受的倒坦然。
“我他妈说了她不是小三。”赵齐衡气到骂人。
“你少冲我发脾气。”顾鸢不想照顾他的情绪，冷下脸来，“既然现在不能公开离婚，那就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