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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在楼下,他不住又问她一次。
“你今天问过很多遍了。”
“我不是一直会问一件事的人。”他抬起手去摸她鬓角,看她的眼神如梦如幻,“这是今晚的特殊待遇,还是往后每个晚上,我都tຊ能送你进来?”
“明天的事明天想。”她握住他的手,送上轻吻,“但是明天一定有太阳。”
这一吻轻柔而礼貌,陶至庭不敢似平常一般去贪或回应。孙鲤给他的奖赏是实实在在的希望。对于希望,他不能冒犯。
“那我许个愿。”他深情凝视她:“明晚我还能送你进来。”
楼道昏暗,唯两双沉在爱河中的眼明艳又豁亮。
孙鲤做足心理准备,结果客厅里只有孙祥在看电视。孙鲤问他:“妈呢?”
“在你房间。”孙祥小声应道。
“你和她说了吗?”
孙祥点点头,叫她放心进去:“好好说,你知道你妈的性子,她是吃软不吃硬的。”
孙鲤感动地走向父亲:“爸,谢谢你。”
孙祥张了张嘴,原要应她,可是最后什么也没讲,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孙鲤进卧室时,李红琴正坐在床沿发呆。听到推门的声响,李红琴抬起头,孙鲤刹那之间看到母亲的神色大变,多云彻底转阴。孙鲤反手将门带上,拉了放在卧室书桌前的椅子,坐到母亲对面。
“大晚上你在我房间找线索吗?”孙鲤轻愉开口。
“我在想,从小到大,是不是给你的自由过了火?”她肯软和,李红琴就硬挺不住。
孙鲤笑:“怎么还整上歌词了?”
“我不管你感情的事,是因为相信你,你知道吗?”
“知道。”
“可是你——”
“妈,你知道,我一向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孙鲤话头一转,剖心输出,“后来去外面,更不用提了,但我从来不觉得孤独、无助,这是因为我有你和爸,因为你们无论如何都会选择相信我、支持我,我知道我摔跟头了,你们也会伸手把我扶起来,从小到大,我不需要在别人身上得到认同,可是我会忍不住,想要你们的认同。”
李红琴眼瞳闪动,孙鲤自小是讲不出肉麻兮兮的话来的,破天荒这是头一回。
“包括感情上的事。”孙鲤挪着椅子靠近母亲,坦诚:“和韩前在一起时,我知道我选他,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他工作一般,可长得不赖、家境好,以后你要出门和人炫耀,有足够资本。”
“你不喜欢韩前吗?”
“喜欢,也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所以在目睹韩前劈腿的时候,我犹豫过。”孙鲤半弯身子,“我想我要不要当看不见?要不要睁只眼闭只眼和他继续?和他在一块儿,起码生活无忧,你们也长脸,反正破事烂事,关起门来,我不说,谁会知道?”
李红琴双手微颤:“你是为着这些和韩前在一起?”
“我对他的喜欢,就是掺杂了这些。”
“别告诉我,你对陶至庭爱得纯粹,我不吃这套。”李红琴唯恐她在铺垫,丑话提前说。
“起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松快。”
“你知道我和你爸,紧要什么。”
“什么都不用紧要。”孙鲤直直看着母亲,摆明道理,“我和谁在一起,谁也没资格评论。那些会因此笑话我、笑话咱家的,是他们道德上有问题,别人做错事,我自己来顺着他们的心意来做取舍,除非我疯了。”
李红琴被她说得面上过不去:“我平时也有份......”
“你把我养成这样,不是为了连跟谁在一起都畏手畏脚的吧?小乐镇的风气就这样,你讲别人,别人讲你,讲来讲去,恩债相抵。”
“我是让你慎重,他有那么一个家。”
“我不是和一个小孩儿谈恋爱,再说那是他的家,轮不到我操心。”
李红琴不信:“话是这么说,真的牵扯到你身上你能避过吗?”
这话让孙鲤想到下午来找陶至庭的陆红。站在旁观的角度,孙鲤对于陆红大胆追爱是佩服的,可要她自己这么豁得出去,她做不到。
“他要是护不住我,一样是他的问题。我不会在这种事上内耗自己。”孙鲤深知,李红琴不放心的从来都不是陶至庭,而是她,她和母亲保证:“李红琴的女儿绝不会为了男人反省自己,更不会因此和父母离心离德。”
第三十七章 一顿饭能吃散的不是正缘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这个季节,回到小乐镇的孙鲤爱情事业双丰收——以作为八卦漩涡中心的代价。
那一夜,和母亲李红琴敞开心扉后,孙家暂归平静。李红琴夫妇不再因此郁结、多加阻碍,但要他们一时之间撇开所有,送上祝福,亦是难事。李红琴做了努力,不插手到他们中间是最大仁慈,偶尔讲起这事,她还是会忍不住和女儿传道:“只是恋爱而已,情况不对就要跑知道吗?”
“妈,你说得我进传销组织一样。”
“我怕你恋爱脑。”
“这么前沿的词你也会呢。”
李红琴抿着笑意,“有人多敲打你还不好吗?”
只是有时要和陶至庭照面,李红琴还是没什么好脸色。陶至庭不料孙鲤肯这般速度昭告天下,不敢多有奢求,饶是李红琴真如梦中那样给他两巴掌他也甘愿受得。
而孙祥则是日日拎着一袋炸虾饼回家,他的烦恼别具一格:“......我真受不了陶永昌,他不知道他炸的虾饼不好吃吗?因为阿鲤的事,天天拿一袋过来,为难死人。”他要孙鲤去和陶至庭讲清楚:“叫他爸别再塞炸虾饼过来了,你就说你爸我吃得要得痔疮了。”
“不要就不要,干嘛咒自己。”孙鲤哭笑不得。
“这种人就是异想天开,想用炸虾饼换咱阿鲤。”李红琴盯着那一袋软趴趴的虾饼,气打不到一处。
“哎呀,他可能也是想和咱们搞好关系。”孙祥见李红琴上火,忙缓和道。
“谁知他是不是得了便宜故意卖乖?孩子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要在这里揽功吗?”李红琴越说历史翻得越多,“该管的时候管了吗?要管得了,至于委屈陶至庭吗!到头来,他们做的孽,咱家来还债。”账盘来算去,李红琴最后扣到了陶家父母头上。
“妈,你可以骂他们,但是不要自贬身价。”孙鲤劝道。
“......你要跟我证明你不是恋爱脑吗?”
李红琴仍有情绪,孙鲤想,兴头上,路过的狗恐怕都要被李红琴说两句,她该懂事点,让李红琴过完嘴瘾。反正陶家的人也听不着。要是把火重新烧回自个儿身上,划不来。
和陶至庭的事情向阳而生,孙鲤更能专心处理鲤记事宜,和陶至庭商量后,决定初期请多两个店员,她好腾出身来专心攻克活动和宣传的事宜。转到幕后,做的是自己擅长的事,她如鱼得水。她锁定周边的茶饮店做类比,暂定一个小目标:先登上这周边的茶饮王座。
回到小乐镇后,她为鲤记发了第一条朋友圈,被当地的同学转发到了群里,大家热情助力,她借此也恢复了和一些同学的往来。
此外,孙鲤要陶至庭再去对接发哥,询问有否周边村镇的新媒体资源。陶至庭和她讨教:“你又要放什么大招?”
“不是什么大招,常规招数。”孙鲤在做功课时就知道这手段其他茶饮店有点条件的,都投入过,“不过咱们可以跟一跟,制造点周围人都不嫌麻烦要来讨意头、喝东西的现象,持续发热。”
陶至庭有些犹豫:“本在慢慢回来了,我还想着你先拿回去还给琴姨和祥叔他们,这事要是不急,往后压一压?这不是你一桩心事吗?”
孙鲤不否认,可她也不愿错过时机:“深深浅浅,咱们还是要放一只脚下去试试,我们先不那么大动作,先精准找一两个?钱,我先拿一部分回去。”
她太想和父母分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