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陈庭州(沈宴卿陈庭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沈宴卿陈庭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不要乱动,你弄疼我了...”
沈宴卿的脸烫的惊人,她尴尬地仰着头尽量错开过多的肢体相触,“若是现在我们这个样子被人看见,那真是长一个嘴也说不清。”
沈寅止轻声哂笑,“那就不说,反正不管说什么人们都更愿意相信自己揣测的结果。”
她不适地长长呼出一口气,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脑子都跟着有些沉重。
她焦虑地反复问着:“你还疼吗。”
“……不疼。”
他艰难地坐起身,面色苍白地抓着桌角放开对她的束缚。
终于得到解脱的沈宴卿匆忙地坐到了另一个椅子上,边捂着狂跳的心口边毛手毛脚给自己倒一杯水灌下。
无声许久,她心绪才算是稍稍平复。
见她极其不自在,沈寅止便挑起了话头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今日那秦家少爷,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那你呢,查案有新头绪了吗。”
他摇摇头,“背后牵连甚广,细查下去根本不止尚书势力。但失窃的赈灾银今日不知为何被送了回来,皇上见此就也没再那么急着令我们侦破案情。”
沈宴卿忽地看向他,神情有些恍惚,“皇帝他...治国还算明朗吗?”
“当然,皇上乃一代明君。像前几个月岚城大旱,田地颗粒无收。皇上直接出宫巡视,还亲自监守以防有人在赈灾方面上贪下扣。所以赈灾女官算是个还不错的职位,皇上确实很看重民生。”
沈宴卿没吭声,她摩挲着手中茶杯像是难为情地问了句:“那前朝皇帝呢,你觉得他是怎样一个人。”
沈寅止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想了想却也柔声回答:“荒淫,昏庸,只知享乐不知民间疾苦。忠臣他能善用,可佞臣也不铲除。唯一能拿出来夸一夸的也就只有品性不坏,待人还算和善大度。”
“或许他若只是哪家小少爷那倒也无伤大雅,但可惜他偏偏成了皇帝。江山社稷面前,小情小爱都应舍弃。”
他低头用力将布条系紧,忽而随口说道:“我记得爹说过,本来当初应该是三皇子登基,但不知为何最终变成了小皇子也就是前朝皇帝上位。”
第87章前朝皇叔
沈宴卿警觉地微挑眉头,佯装平静地试探道:“还有这回事?那为何原定的三皇子没能顺利上位,难不成当年是宫变是那个小皇子率兵夺权?”
“应该不是,有传言说是皇太后以命相逼要皇帝传位给小皇子,但也有人说是三皇子登基前做出滔天恶事才被老皇帝厌弃。不过是非因果终究只是过去,当今圣上能一心为国就已足够。”
“那三皇子死了吗。”
“听说当年是给了块封地就驱逐出京了。”
沈寅止微微活动着肩膀,他抬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沈宴卿,“你好像很关心前朝的事情?”
“好奇罢了。”
有关从前的事情似乎在她记事起,就再也没人提过。那当初她若真有这么个三叔,在即将坐拥天下时却被无情拉下神坛,换谁应该都会恨。
但如今她沈家天下已经坍塌,想必如果这三叔活着没准能笑掉大牙吧。
想着想着她思绪就又混乱起来,以前夫子教她的所谓大义让她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恨陆晋德。陆家欺她辱她利用她,但夺权后所做的政绩和实事全是在忧国为民。
她的这份恨,总是要被迫与江山牵连。
她越发迷茫,而且就凭她蚍蜉之力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她的前路,实在坎坷。
回过神她疲惫地耷拉着脑袋,看着沈寅止不动声色地穿衣她努了努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与顾家撕破脸了还是遭了暗算?”
沈寅止整理着腰带的手一顿,过了片刻后他矢口否认:“是暗算但也是我故意没全力抵抗,等明日我向皇帝复命称要在家养伤。此事水深,过多招惹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发现什么了?”
“不单单是贪污银两,也不是只有尚书。我今日追查时想顺路回大理寺取些东西,但却看见顾尚书在与大家密切交谈。”
他漫不经心地披好带血的长袍,冷声道:“除了我,其余正职官员都在。而且昨日我见奕元短刀遗落顾府,本想今天借此再入顾府搜查,没想到却看见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梁盛从顾府出来。”
沈宴卿不自觉蹙起眉,“你是说单凭一个顾尚书就笼络了大半人心?”
“我不知道,但一切绝不是眼下所见那么简单。”沈寅止慎重地沉思着,“你往后还是少于秦家少爷接触,他非善茬你小心中了圈套。”
沈宴卿静坐良久,房间里沉寂得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她忽地眸光一凛,“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所谓贪污一事。”
“怎么说?”
临到嘴边她却犯了难,不过只是那天陈庭州问了一句进展如何,她若是将这件事抖落出去,那会不会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寅止见她迟疑,便倾身凑到她近前压低了声音问:“跟太子有关?”
她犹豫地点了点头,“庆生宴时他问了一句你案情进展如何,我想他应该是知情顾家那批银两去处。而皇帝与他的关系并不和睦,这一切会不会是皇帝事先埋好的圈套就等着他上钩?”
“不和睦?”沈寅止诧异的眼皮直跳,“谁不知道皇上最是疼爱太子,难道他们实际上根本不是大家所见的样子?”
他虽确信自己所见所闻不像有假,但他思虑片刻后还是更愿意相信与太子接触过的沈宴卿。
见她再次点头,他暗暗震惊,可思绪迅速回笼他又疑惑地“啧”了一声。
“可是顾锦宁不是要嫁太子吗,又怎么可能会帮着别人来坑害她的夫婿。而且就算是陷阱,他们又怎么能确保现在的太子会如他们所愿。”
沈宴卿也没了思路,她捶了捶断线的脑子,喃喃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沈寅止看她仍呆滞坐在那里,不免微微叹息。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这两日我再查查线索,你若是不放心就去提醒他。”
她苦恼地摇了摇头,“可是我能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是零碎的,根本凑不出一个完整的闭环。就跟我今天去见秦元承一样,我甚至站上谈判桌的资格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