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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悦地看向门口，是即墨言。

　　即墨言被一名弟子搀扶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就钻进了莫清清的鼻腔。

　　弟子解释说：“夫人，宗主喝醉了……”

　　莫清清被那酒气熏得皱眉，她从来都不喜欢酒的气味。

　　正想要出声赶人，直接把人送到书房去。

　　系统却赶在她开口前下了指令：“把即墨言留下，接近他。”

　　莫清清动作一僵，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辛苦了，你把他扶到床上就退下吧，我来照顾他便是。”

　　“是。”

　　弟子退下后，莫清清重重叹息一声。

　　和一个醉鬼共处一室，实在遭罪。

　　所幸，即墨言烂醉如泥，一躺下就沉沉睡去。

　　莫清清替他擦了擦脸，看着这张鬼斧神工一般的脸，暗自感慨：不愧是主角，可惜长了一张惹人厌的嘴。

　　莫清清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系统又说：“脱了他的衣服，你也脱了，躺在他身边。”

　　闻言，莫清清彻底僵住了。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还要做这种下作事……

　　她干巴巴问：“……非要这样不可吗？”

　　“你不愿意可以闭上眼睛，我可以替你动手。”

　　“……好。”

　　莫清清认命地闭上了双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但她仍旧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手扯下即墨言的腰带，脱下外衣、鞋袜、里衣……

　　接着，又开始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物。

　　莫清清忍不住祈求：“……给我留一件里衣，可以吗？”

　　系统停顿了一下，竟答应了她：“一件肚兜，不可再商量。”

　　“……好。”

　　莫清清无法拒绝，有总比没有好。

　　躺下后，系统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她。

　　莫清清转身向内侧，才睁开眼睛，又往墙那边缩，尽量拉开和即墨言的距离。

　　她忍不住问：“系统，我这个配角很讨人厌吗？总做一些不好的事。”

　　“当然，不然怎么给即墨言和溪明月创造误会，再让他们的感情加深呢。”

　　“……我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

　　莫清清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一直做这种事，恐怕会死得很惨。

　　系统沉默了一瞬，才说。

　　“结局是可以改变的。”

　　莫清清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结局多半不怎么好。

　　但既然系统这么说了，她应该也能挽救一下。

　　追问：“我该怎么改变？”

　　“在特定剧情以外的时间里，尽量提高即墨言和溪明月的好感吧。”

　　莫清清一下子沉默了。

　　她做了这些事，即墨言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任何好感呢？这不是必死局吗？

　　怀揣着不安，莫清清一夜未眠。

　　天亮时。

　　莫清清被系统强制着倚进了即墨言怀里。

　　即墨言那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金色眸子在对上莫清清眸光的一瞬，怔了一下，随后莫清清便被一道力道击飞，狠狠撞在了门扉上。

　　顿时，莫清清痛得眼冒金星，若不是她手快抓住了扯断的床幔，恐怕还没有遮身之物。

　　即墨言的声音冰冷至极，双目似冰刃将莫清清扎了个对穿。

　　“敢爬上我的床，是不是想死？”

第16章

　　“莫、清、清。”

　　即墨言一字一句念着她的名字，莫清清只觉如落冰窖，被寒气所包裹。

　　他随手扯下外衣将下半身裹住，手上掐了个法决，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一瞬，重重的威亚便压得莫清清抬不起头来。

　　莫清清毫不怀疑，这人真会直接杀了她。

　　这时，门被推开。

　　溪明月方才听到撞门的声音，便焦急得直接推门而入。

　　“发生什么事了？！”

　　溪明月看到衣衫不整目中含泪的莫清清，一下愣住。

　　她又抬眸看到同样衣衫不整的即墨言，眼中错愕，还有痛苦一闪而过。

　　一瞬间，即墨言眼中的冰冷化作慌乱。

　　“师父，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够了！”溪明月皱眉打断他的话，“言儿，为师教导过你，不可始乱终弃！”

　　即墨言猛地愣住，双目发红，却说不出话来。

　　溪明月沉声说：“日后，你更该好好对待清儿，她是你的妻子。”

　　语落，溪明月脱下自己的外衣，蹲下来给莫清清穿上，又抬手将她凌乱的发别至耳后。

　　即墨言红着眼问溪明月：“……师父，你为何总不信我？”

　　溪明月手在发抖，却强作镇静：“师父只是不想让你行差踏错，走进不归路。”

　　“清儿是你的真命天女，你好好待她，未来一切都会变好。”

　　即墨言的声音沙哑至极：“……可是我不爱她。”

　　莫清清的角度，能看到溪明月眼角闪过的泪光。

　　其实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意，却碍于师徒关系，谁也不敢说出口。

　　溪明月故作平静：“言儿，爱是会变的，一生也可以爱上不同的人。”

　　即墨言自嘲地笑：“可我只想一辈子爱一人……师父。”

　　他在隐晦地表达他的爱意，可知道的人却要装作不知道。

　　溪明月手一颤。

　　“言儿，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可再任性。”

　　即墨言红着眼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长大，就永远不会离开师父。”

　　他眼中满是痛苦，可溪明月由始至终留给他的，只有背影。

　　即墨言摔门而出。

　　莫清清揪紧了衣物，心中愧疚至极。

　　她忍不住喃喃：“对不起……”

　　溪明月一愣，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

　　莫清清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不，就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这两人之间的误会就不会越来越深。

　　察觉到她的想法，系统马上在脑海中说：“你只是完成自己该做的事，这一切都是天道所安排好的，不要认为是自己的错。”

　　莫清清揉了揉发红的眼尾，默默点了点头。

　　……

　　天玄剑宗。

　　离潇整日魂不守舍，无事的时候就盯着院中的梨树发呆。

　　梨花早已谢了。

　　莫清清也不在了。

　　他总是回想起那天，莫清清前来还他玉佩的时候，那个破碎悲痛的眼神。

　　如果那天，他把她留下来，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她是不是就不会走？

　　二师兄推开院门时，就见离潇又像往常那样，握着莫清清还给他的玉佩发愣。

　　他重重叹息，艰难开口：“……大师兄，你该走出来了，小师妹……她已经死了。”

　　“她没死。”离潇马上就否认了。

　　他总觉得，麒麟山的莫清清，就是他们认识的莫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