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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屿这种地方，这对他之后的晋升是没有好的帮助的，因为他不缺这点经验。

而程父和孟参长之前认识，尤婉是不清楚的，但是孟参长是清楚知道尤婉是谁的儿子。

尤婉走进食堂，大老远就看到孟参长和程父了，两个人坐在那喝茶，也不知道聊什么，聊的高兴的拍桌子。

孟参长先看到尤婉，远远就招呼他赶紧过来。

程父回头也看到他了，等他走近，就问了句：“乔琛呢？”

孟参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问：“什么心肝？”

程父解释说：“乔琛，他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前段时间那丫头也来北屿了。”

孟参长猛地拍了下尤婉肩膀：“好小子，瞒的这么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程父看了眼不说话的尤婉，说：“装什么深沉，说话，那丫头呢？”

尤婉说：“在休息。”

孟参长来了兴致，不断追问他们的事。

尤婉没说什么，和程父坐在一块，但是不和程父说话，程父也没怎么理他，而是和孟参长聊天。

两父子关系也没有想的那么好，孟参长看出端倪，又对尤婉的女朋友感兴趣，就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他这株万年铁树开花结果。

乔琛名字其实挺有意思的，心肝心肝的，孟参长一下子就记住了，甚至还问尤婉什么时候打报告，他等着喝喜酒了。

尤婉没有正面回答，倒是程父一脸高兴回答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快了。”

“你小子，咱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儿子会变成我的手下，你一来又带来这么好的消息，看来这都是缘分啊。”

程父和他以茶代酒碰杯，说：“我也高兴，这小子从小就不消停，我就等着他结婚，然后生个大胖孙子，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出息，男人怎么可以只有这点志气！”

尤婉在边上喝茶，也没搭腔，等他们俩叙完旧，孟参长还有事先走了，他才开口说：“你和孟参长认识？”

程父说：“以前是战友同事，后来他被调走，我也被调去其他地方，就再也没见过。”

尤婉拿了根烟递给他，“抽吗？”

“不抽，你妈知道了又生气。”

“她不在，我不说，没人知道。”

“你就这样，从小到大，一肚子坏水。”

尤婉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程父眯了眯眼，还是拿过他递过来的烟，说：“你把我叫过来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和乔琛处的不好？”

尤婉笑，没说话。

“就知道笑，看这样子被我说中了？你做了什么惹怒了那丫头？还需要把我叫过来。”

尤婉说：“爸，你想不想抱孙子？”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问哪一个做老爹的不想？还是说你想给我打光棍？我可告诉你，想都别想，人家丫头主动来这找你，都不怕辛苦，你想给我搞什么幺蛾子？”

尤婉并不着急，慢吞吞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说：“想要抱孙子，爸，你就得听我的。”

程父挑眉：“你还威胁上我来了？”

尤婉没再说话。

程父说他故意卖起了关子，又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尤婉并未放在心里。

……

乔琛是住进家属院第三天见到的程父，程父对未来的儿媳妇态度和蔼可亲，非常好说话。

尤婉工作忙，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反而是程父看到乔琛脸上的红肿，说：“你脸怎么了？”

乔琛说：“叔叔好，我过敏了。”

“涂药了吗？”

“涂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不过也是，这边是高原，环境不算好，你刚过来不习惯也正常。”

乔琛点了下头，没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尤婉不在，她也不知道怎么跟程父聊天。

程父也觉得气氛不对，早知道把程回带过来就好了，丫头机灵，年纪又小，主要是脸皮厚，会找话题，而且女孩子跟女孩子没代沟，有共同话题可以聊，而他一个糟老头子，半路被尤婉抓过来充当严厉家长，这个任务，多少有点费脑子。

程父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又问：“这段时间，你跟尤婉处的怎么样？”

他一个长辈，能聊的话题太少了，也只能问她和尤婉的事了。

而尤婉叫他过来，也是因为这事，尤婉不明说，他也猜到大概，多半是惹了人家丫头，弄得人家丫头不高兴了。

乔琛说：“还、还行吧。”

她的语气充满不确定，转而想起尤婉说的话，要解除婚事得慢慢来，要是弄得两家关系不和睦，这也不是他们俩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乔琛补充了句：“尤婉对我很好，他人也很好。”

“你不用昧着良心夸他，他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当然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就是心眼多，主意也多，不服管，他当初跑来北屿，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起尤婉，程父话题就多了一些。

乔琛也不了解，顺着程父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他跟我关系也就一般，我从小对他要求高，又严厉，我工作又忙，常年不在家，他跟我不熟，还是这几年我没那么忙了，而且他也长大懂事了一些，关系才比之前好那么一点。”程父语重心长叹气。

乔琛真不清楚尤婉家庭情况，她也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起身就给程父倒茶，说：“叔叔，我刚是说真的，尤婉人很好，实不相瞒，我以前有听说过关于尤婉的事，说他很顽劣，做了很多坏事，我当时对他印象不算好，觉得他跟我们院的那些坏小孩一样，到后来其实才明白，男孩子小时候都很调皮捣蛋，他真不坏，现在也很好。”

……

尤婉一整天都在想乔琛和程父会聊什么，导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去医院复查，还是被孟参长押着去医院的。

孟参长昨晚看尤婉父亲在，就没当面提他受伤的事，因为他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但是第二天逮到机会就押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尤婉在孟参长盯梢下老实配合医生检查，一番繁琐的检查之后，医生说了没有问题，孟参长这才放了心，又拍他后脑勺，说：“你老实点，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条命不保管好，到时候哭的人又多一个。”

他说的是乔琛。

尤婉轻松自在笑了笑，说：“我命大着。”

孟参长切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尤婉要去开车，被孟参长叫住，他问：“鱼头那些手下抓到了多少了？”

“还有几个没抓到。”

“你得尽快，这帮人不早点抓完，还会作乱，搞事情。”

尤婉说知道了，会继续跟进。

孟参长转而上了驾驶座，意思是他要自己开车。

尤婉也没拦着，就上了副驾。

孟参长还问他：“确定稳定下来了？那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书香门第，爸妈都是搞文艺创作的。”

“那你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

孟参长问了句，得到的回答让他心里踏实，他们要结婚，得打结婚报告，女方家庭必须经过审核，没问题才可以批。

要求还是挺严格的。

但是尤婉没有回答一个具体时间，孟参长瞥他一眼，说：“怎么了，不是说都确定了吗？”

尤婉说：“会尽快。”

“你别出什么幺蛾子，要是真确定好了，先定下来，不要等她跟其他人走了，你再哭，那会悔青肠子都来不及。”

尤婉扯嘴角，表情带着些许轻蔑，他断定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尤婉回到家属院，提前跟程父打过电话，程父说他都吃完饭了，他才回来。

尤婉关门的手一顿：“你做饭？”

“怎么可能。”

“那是谁？”

“食堂。”

尤婉：“……”

程父晚上住在家属院，是临时收拾出来一间房间。

晚上十点多，尤婉敲门，乔琛来开门，她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