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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在想，是不是我的自私才导致了你爸的离去，让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承受了一切。”

　　顾凉言鼻子一酸，瞬间哽咽：“妈，不是这样的……”

　　舒母却是满不在乎：“没事，都过去了。反倒是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复出吗？”2

　　顾凉言强忍悲伤：“我要亲自拍摄《深海》，爸爸的作品我想让全世界都看见。”

　　舒母满意地笑了，若有所思Finition citron道：“首先，是不是需要把碍事的人给清除呢？”

　　顾凉言猛地看向舒母。

　　舒母意有所指：“有些人染指了《深海》，你总不会轻轻放下吧？”

　　顾凉言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罗依娜，一个自私地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的人。

　　舒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既然要重启项目，那就得找到投资人，下个月跟我去个酒局，我介绍个人给你。”

　　顾凉言眼前随之一亮。

　　舒母睨了她一眼：“去之前，把你该整理的关系都给我整理了。”

　　顾凉言知道她在暗示什么，苦涩道：“这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毕竟，人傻过一次就足够了。

　　过了几天，顾凉言仍然没有收到唐书珏的离婚协议书，她打电话过去，也是拒接的状态。

　　顾凉言决心去一趟公司，正好一次性解决了这件事情。

　　刚走到公司门口，她便看见罗依娜从公司里出来。

　　顾凉言本想假装没看见，从她身边经过，但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她叫住。

　　“不是说要离婚吗？怎么还来公司呢？不会是后悔了吧？”

　　罗依娜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

　　事情败露之后，罗依娜的公关团队迅速出动，将公众的视线全部移到他们夫妻俩人身上，关于她的报道，少之又少。

　　顾凉言淡淡地扬起笑容，看着罗依娜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看见你的直属上司，居然是这个态度吗？”顾凉言靠近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是不是需要我把你的资源给别人，你才会老式一点？”

　　罗依娜眼睛顿时瞪了起来，冲着顾凉言大声吼道：“你敢威胁我？大不了我解约，我还会在意你的资源吗？”

　　顾凉言嗤笑一声：“谁说我指的是工作资源了？我指的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唐书珏。”

　　见罗依娜果不其然地沉下脸来，顾凉言满意地继续说道。

　　“你觉得如果我撕破脸，在网上说些什么别的话。以唐书珏的性子，他可能抛弃自己的职业，和你在一起吗？”

　　罗依娜气焰瞬间熄灭，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凉言：“你舍得？”

　　顾凉言也是一愣，似乎不明白罗依娜为何说出这句话。

　　她紧跟着一笑：“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状？我已经不爱他了，又谈何不舍得？”

　　罗依娜讽刺一笑，举起口袋里的手机：“我原以为能让他听见，你像个疯子一样威胁我的话。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豁达。”

　　顾凉言眼神直直地落在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而上方的名字非常显眼。

　　温哥。

第13章

　　不用多说，顾凉言也知道这个温哥指的是谁。

　　罗依娜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再看向顾凉言的时候，已没有了之前的嘲意。

　　“离婚后，如果你想重启《深海》的话，可以找我帮忙。我只有一个要求，既然离婚了，那就和温哥老死不相往来吧。”

　　顾凉言看了她一眼，讶异于她的大方。

　　罗依娜让开了位置：“你上去吧，温哥没走。”

　　顾凉言点点头，路过的那瞬间，她似乎听见罗依娜轻轻地说。

　　“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对做小三没兴趣。到现在为止，我从未和温哥有过出轨的行为。”

　　顾凉言脚步一顿，冷声说道：“罗依娜，和有家庭的男人保持亲密的关系，就算没有肉体上的出轨，但精神上，也已经算插手别人的婚姻了。”

　　这一次，罗依娜彻底无话可说了。

　　进了公司，顾凉言当着所有员工的面，径直走向唐书珏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的。

　　“直接进来吧，门没锁。”

　　唐书珏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顾凉言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坦然地进去了。

　　唐书珏站在一边的落地窗前，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

　　他冷淡的侧脸看起来心情并不佳。3

　　顾凉言视线扫了一圈，落在摊开在茶几上的协议书。

　　走近几步，她才确定这就是他们的离婚协议书。

　　但签字那一栏，仍然是空白的。

　　顾凉言眉头一皱：“为什么还没签字？”

　　唐书珏却举起自己手里的香烟，反问道：“为什么不骂我，我在抽烟。”

　　顾凉言将脑袋偏到一边：“之前怕你抽烟被拍，媒体会乱写。”

　　唐书珏追问道：“现在不怕了吗？”

　　顾凉言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坦然道：“不怕了。”

　　唐书珏讽刺一笑：“是因为不爱了？”

　　顾凉言垂下了眼眸。

　　他果然在电话那头听见了。

　　见顾凉言没有反应，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话，他罕见地有些焦躁起来。

　　“你就这么想离婚？公司外面现在全是狗仔，你不该来。”

　　顾凉言目光再次移到他身上：“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来，这份离婚协议什么时候能到我的手里？”

　　唐书珏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平静地看过来。

　　他的目光又黑又沉，充斥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顾凉言，我没办法放手。”

　　唐书珏为人非常冷淡，甚至于对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无法做到普通人那样直白地表达出来。

　　确认关系前，顾凉言甚至一度以为唐书珏并不喜欢自己。

　　他的眼神扫过自己时，和看其他的人没什么不一样。

　　直到顾凉言孤注一掷，主动向唐书珏告白时，她才堪堪察觉到他的爱意。

　　不多，只在他心里占据一点点。

　　但在现在这一刻，顾凉言看着唐书珏望向自己的眼神。

　　是那么地浓烈。

　　顾凉言咬住下嘴唇，躲避他的目光。

　　她只完整说出一句：“来不及了。”便悄然间红了眼眶。

　　唐书珏没有错过她的失态，眼中闪过光：“来得及的，只要你愿意。”

　　若是这句话早点说出口该多好。

　　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顾凉言看着唐书珏，努力让自己清醒。

　　“签字吧，不要挽留，不然我会觉得从前的自己很可笑。”

第14章

　　唐书珏脸一僵，无端沉默了下来。

　　顾凉言走到桌边，拿起离婚协议书，递给唐书珏。

　　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留恋：“需要我借你一支笔吗？”

　　唐书珏只是看着她的手悬在空中，并不说话，

　　顾凉言叹了口气，拿过他桌上的笔，塞进他手里。

　　“别执着了，你是最为冷静的人，别让我觉得你还在留恋。”

　　顾凉言的眼睛突然闪出亮晶晶的光来。

　　她笑得很灿烂，也很坦然。

　　“唐书珏，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只是可惜，那个生活里没有你。

　　唐书珏眼眶忽地红了，他拿过离婚协议书，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吧。”

　　他背对着顾凉言，不再回头。

　　“后续的事情我会联系你的助理的，分配好财产后，我们就去民政局。”

　　顾凉言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微微颤抖。

　　她不敢多问一句。

　　你是否此刻也在为我难过。

　　因为，事到如今，已经没了意义。

　　顾凉言离开的时候，唐书珏在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6

　　“让助理带你走，他知道一条容易甩开狗仔的路。”

　　顾凉言没答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