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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做完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我重新拿起了手机。
　　网上的事情持续的开始发酵。
　　不只是产品出现问题。
　　为了赚钱，姜晓月不顾合作方那边给的单量限制，大肆地放上了链接。
　　产品方供不应求，产生的大量退单，以及各种差评接踵而来。
　　加上姜晓月品控受质疑，带来的不良影响。这一次，她恐怕要面临一笔不小的违约金。
　　“这是梁家那位少东家的联系方式。”
　　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男人修长的指尖还夹着一张名片。
　　我扫了一眼。
　　梁家的小儿子，以前是个混不吝的花花大少，近几年开始，倒是接手了一些生意，具体的，似乎是网络运营推广方面。
　　我接了过来，又看向程清远：“你们关系很好？”
　　“一般。”
　　程清远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低沉的眉眼还有些食髓知味的慵懒。
　　“舒然，我只负责引荐。至于其他的，得靠你自己。”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
　　“那…”
　　程清远撑着自己的下巴，冷硬的下颚线略显几分薄凉。
　　“有没有奖励？”
　　我微怔。
　　这几个月来，程清远对我的好太过自然，甚至让我已经养成了习惯。6
　　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好。
　　很多时候，我都恍惚然觉得自己和他是真正的夫妻。
　　闷头吃了一大口面填饱肚子，我不确定地问了句：“谈拢之后，给你发红包？”
　　“我不缺钱。”
　　程清远的眸色更沉了一些。
　　“车行那边，我可以介绍几个客户。”
　　我思索着对程清远有利的事情。
　　“我的车行，也不需要你介绍客户。”
　　这也不行？
　　程清远似是恼了，他别开眼：“奖励搁置，等你想到合适的再说。”
　　这一晚，程清远似乎生了闷气。
　　自顾自的洗过了澡，便侧身躺在床上，没有看我一眼。
　　天气炎热，我又有些畏寒。哪怕是在空调房里，温度也依旧不怎么低。
　　大多数时候，程清远都像现在这样，赤裸着上半身。
　　勾人的身材暴露在我的面前。
　　他常常健身，后腰处的线条格外流畅。双开门似的肩宽，没有一丝赘肉，性张力十足。
　　我忍不住轻轻戳了戳程清远的腰，声音软了几分：
　　“我不是那个意思。回头，请你吃个饭？”
　　程清远依旧不为所动。
　　我没了辙。
　　把能哄人的话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再次开口：“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游戏还是其他的……”
　　话没有说完。
　　程清远猛地转身，将我的双手压在了床上。
　　他的眉眼透着几分凌厉和不悦，精瘦的胸膛之下，腹肌格外的明显。
　　“舒然，我们是什么关系？”
　　回答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个转才念了出来：“夫妻。”
　　“可你似乎，一直都没认清这个关系。”
　　程清远盯着我，眉眼又散了所有的冷冽，面色无奈。
　　“你对我的奖励，是建立在你觉得我所需要的利益上。”
　　而他，想要的，不是这些所谓的利益。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还想过，等到摆脱了姜家的控制，不用再被那家人控制之后，也摆脱这段被刻意安排的婚姻。
　　“睡吧。”
　　程清远压着我的手松了开来，柔软的发扫过我的脸颊。
　　男人平躺着，鼻息渐渐平缓。
　　我看着他，没由得的心口划过几分难言的感觉。
　　翻身轻轻地抱住程清远的手：“程清远……”
　　“不想睡？”
　　男人侧目看向我。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睡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