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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正在录音。

师语夏将录音关掉，叹了一口气。

没有录到对欧乐珩不利的对话。

原来当初他那样对她说，是为了刺激自己。

师语夏心里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一个。

……

第二天，欧嘉虞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师语夏看到欧乐珩穿着白领律师服出现在法庭时，是不意外的。

那天她提的要求，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一旁的方逸凑到她耳边说：“你别担心，我已经将欧乐珩研究透，等会一定会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师语夏刚要说话，忽然看见欧乐珩站在她面前，中间隔着原告席。

欧乐珩看着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帮柳如烟辩护。”

师语夏眼睛里有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跟自己说，总之敷衍了一下：“哦。”

方逸挡在两人面前：“欧律师，你是打算走温情路线吗？我告诉你，你别试图感动我当事人。”

有方逸的严防死守，欧乐珩和师语夏根本说不了话。

很快就被赶走了。

法官到，书记官宣读法庭纪律。

随着法官锤敲下。

正式开庭！

“砰——”

第31章

方逸起身，不算太恭敬的朝法官鞠躬：“法官阁下，我代表我方当事人对沈涅处和柳如烟提起诉讼，两年前的10月1号晚上七点零一分，沈涅处对受害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羞辱，以及长达六月的故意殴打罪，事后仍不知悔改，而此事，来自于他的监护人柳如烟的教唆。”

“所以将柳如烟定为主犯，法官大人，请看我方出示的证据1-3号。”

轮到欧乐珩发话：“反对，法官大人，这些证据皆是间接证据，不能证明我当事人犯下罪行。”

“而且欧嘉虞的案子已经结案，凶犯也已经抓到。”

“我申请，传唤证人。”

很快，证人传来了。

就是当初被欧乐珩告到牢里的人。

欧乐珩问话：“你们四人犯案，其中可有沈涅处？”

“没有。”剃了寸头的男人瑟缩着摇头。

师语夏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就攥紧了桌子边缘，竭力让自己不要失态。

她无法想象欧乐珩是如何平静的面对伤害嘉虞的人，反正她是不能。

师语夏红着眼，紧紧盯着那个人的面容，似乎要将对方的样貌深深印在脑海里。

方逸也申请了盘问证人：“我查过，两年前你入狱前，家里的账户上多了一笔额外的收入，在你坐牢期间，账户上陆续有收入，这笔钱，从哪里来的？”

“是不是贿赂？”

寸头男在方逸层层逼问下，只知道摇头，方寸大乱。

欧乐珩见状，脸色一变：“反对，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方逸：“怎么会无关，他收贿赂就是替本案的主谋坐牢，导致真凶逍遥法外。”

法官回应：“反对无效。”

方逸也因此得以继续问。

总算寸头男点头了，承认收受了贿赂。

方逸紧接着呈上证据：“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一份转账账单，他和其余四人账户都陆续在这两年有汇款，虽然来自不同账户，但是追根溯源，我找到这四个不同账户是由同一个账户支出的。”

“所以他们有所隐瞒，咬死没有第五个人的证词根本就不可信。”

“这些账户皆由柳如烟名下慈善基金名下支付，由此可见，柳如烟对沈涅处的所作所为完全知情。”

方逸的声音掷地有声。

师语夏看着柳如烟和沈涅处难看的脸色，心底积累的郁气总算消散了几分。

太好了，方逸果然没请错。

正这样想着，转头就看见方逸回座位时和她眨了眨眼。

接下来就是何苗上庭，还有何苗这两年拍摄的证据。

足以证明沈涅处的品行。

欧乐珩看到那些照片，整个人都有几分怔愣。

他就算想说这些照片是合成的也没办法。

他虽然请来了品德证人，替沈涅处证明他的人品，可除去老师说他成绩好，那些同学到了法庭上倒是成了吐苦水的了。

全部都一个劲的说沈涅处品德败坏，甚至还露出了身上的伤痕。

欧乐珩无力申请休庭再审。

第一轮庭审结束，打击沈涅处倒是容易，可关于柳如烟教唆沈涅处的证据少得可怜。

所以庭审决定将沈涅处收监，予以保释。

第二轮庭审定在三天后。

出法庭的时候，忽然，门口的记者一拥而上。

围着被带上手铐的沈涅处，还有柳如烟：“这是真的吗？你儿子涉嫌性侵和长期故意殴打罪？”

“柳女士，请问你做慈善，是否为了掩盖你儿子所犯下的罪行？”

第32章

无数闪光灯和话筒对准了三人。

但押送沈涅处的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将他压上警车，扬长而去。

但这无疑是给了记者们最好的回答。

一时间，气氛更热闹了。

记者围追堵截也更厉害了，连欧乐珩也不放过：“请说一下。”

“欧律师，听说这次的对手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你会不会败？”

“你的不败神话会不会被打破？”

“给前妻的被告做辩护律师，是什么感觉，你能说一下吗？你不顾一切给伤害女儿的凶手做辩护律师，是不是因为你出轨了柳如烟？”

“沈涅处其实是你的儿子是不是？”

而不远处经过的一辆车里，师语夏探头。

方逸早就知道外面会有记者，所以他早有准备，带着她走了另外一条路。

车子经过时，师语夏看到了两人的窘迫。

前世，就算是嘉虞死后，柳如烟也不忘记让人抹黑嘉虞名声，让她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不检点的女孩。

那现在，她也要用同样的手段，让柳如烟引以为傲的儿子和名声，全都被毁掉。

车子驶离法院，师语夏再也看不到后面的场景。

法院门口，柳如烟破防，坚定的看着记者：“我儿子没有错，一切都是污蔑！”

欧乐珩也站了出来：“一切纯属无稽之谈，我和柳女士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不正当关系，沈涅处也绝不是我的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

他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刚才那些造谣的记者：“各位记者，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就护着柳如烟挤开记者的包围圈，上了车离开。

到了车上，柳如烟双手抱胸，眼底散发诡谲怒火：“这场庭审不是不公开审理吗？为什么那些记者会知道？”

随即目光一转：“肯定是师语夏这个贱人散播出去，她告我们还不够，还想毁掉我们。”

欧乐珩坐在旁边，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那些证据，你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今天这场官司，是他最狼狈的一场官司。

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那些证人证词，还有资金链，资金他可以反驳说是慈善机构的汇款，可那些人品证人都反口，难道是巧合吗？

“那些证据都是假的。”

“还有那些证人，全部都收了师语夏的钱。”

欧乐珩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低沉着声音说：“那些证据能呈堂，就说明，都经过检验，合理合法。”

“那些证人，一个好收买，全部都那么好收买吗？”

将柳如烟强词夺理的话全部戳穿，柳如烟脸上倏然血色尽失。

欧乐珩脸色沉得滴出水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柳如烟看着他，忽然破罐子破摔：“没错，都是真的，但是那又怎么样，你是我们的辩护律师，你应该坚持维护我们的利益。”

闻言，欧乐珩转动着戒指的手一顿，黑眸如芒，望着柳如烟。

他咬牙说：“我随时可以不替你们辩护。”

他们怎么敢？！

把法律当做无物，随意戏弄，甚至还让他亲手站在自己女儿和妻子的对立面。

他亲手庇护了伤害女儿的恶魔，来伤害女儿！

可柳如烟却嘲讽的看着他：“你能跳船吗？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第33章

车厢内一片寂静。

欧乐珩面色寒沉如水，冰冷的眼神看着柳如烟，没有说话。

柳如烟第一次见欧乐珩这样冰冷的眼神，心底有些犯怵，可面上还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你想我和涅处去地下陪阿鸣你就直说。”

欧乐珩平静的面孔再也维持不住，烦闷的摘掉眼镜，揉着太阳穴。

阿鸣为了他挡刀而死，他不能忘恩负义。

甚至这些年，为了弥补自己害沈涅处失去父亲，所以竭力照顾他，可却变成了这样。

有柳如烟的逼迫，欧乐珩只能继续担任柳如烟和沈涅处的律师。

而柳如烟也开始发号施令：“涅处从来没有受过苦，他在牢里肯定不好过，你把他保释出来吧。”

欧乐珩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