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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池听后审视地看着宋晓，摸了摸下巴：“我觉得你现在看起来也有一点的奇怪。”
宋晓听后背后一热，感觉自己紧张到出了一身的汗。
连忙摇头，“不是，我就是昨天晚上最噩梦了。”
“做噩梦了？”
“我梦道你想把我杀了。”
季砚池突然就笑了，马上就说：“这些梦都是反的，我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你呢？”
“对不起啊，这个梦吓到你了吧，我会加倍对你好的，初初。”
这些话从季砚池的嘴里很平淡的说了出啦，就好像他完全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印象。
就跟之前对季母说的那些话一样，第二天就完全的忘记了自己当时说过的话。
晚上就变回了那一个冷漠的人。
医生把他们都叫了出去，就只留下了宋晓一个人在病房里面陪着他。
主治医生给出的最终结论是：病人可能早晚时候的人格不一样。
早上的时候，是那个陆稚初还在时、并且热恋时的一个季砚池。
而到了晚上，出现的就是那个知道陆稚初已经死了，要替陆稚初报仇的季砚池。
也就是病人本人不愿意接受爱人已经死了的事实。
才会早晚一个人的想法和记忆都不一样。
早上的季砚池记不清晚上发生了什么，晚上的季砚池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
季砚池看到宋晓还在那有点害怕自己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内疚，毕竟是因为自己所有才做的噩梦，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好转。
“初初。”
季砚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时，宋晓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他看到宋晓的反应这么大，马上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了。
只是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宋晓坐在那缓和了很久，心里也一直在劝说着自己现在的季砚池不是昨天晚上的季砚池，不用这么害怕。
但是只要季砚池靠近，只要听到季砚池的声音。
宋晓真的难以克制住自己联想到昨天晚上的季砚池。
“砚池，你能不能稍微的离我有一点的距离？”
听到宋晓的要求，季砚池还是乖乖地往后退了一点。
不过季砚池听到宋晓说出了这句话，就相当于开始抗拒自己了。
他在想，宋晓会不会离开自己？
“初初……你不会离开我吧？”
“永远……”
宋晓看到季砚池朝着自己伸出了手，下意识地就是往后退了。
就像是看到了昨天晚上对她做出那种事情威胁自己的季砚池。
马上就害怕地摆着手，说：“季砚池，你离我远点，你还是想要杀了我就像是杀了陆稚初一样，我要离开你，我不想留在你的身边！”
离开这个词，对于季砚池来说，永远都是不可说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