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晋渊(君夺臣妻?和离后我入主中宫)全文免费阅读_易欢晋渊(君夺臣妻?和离后我入主中宫)最新章节小说免费阅读
晋渊低下头,在那伤疤上吻了吻。
随即,他起身朝外走去。
银枝还在守夜。
晋渊打开屋门,冲着银枝招了招手。
银枝低着头走来,她知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晋渊瞥了屋内人一眼,怕吵醒她,关上门,走到廊下。
他问银枝:“我在你们娘娘手臂上看到了许多伤痕,怎么回事?”
银枝一阵犹豫。
晋渊道:“你要如实告诉我,我才能更好的伺候娘娘,不是吗?否则若是触碰了娘娘的逆鳞,娘娘不开心,你我也别想好过。”
于是银枝便道:“自打陛下驾崩后,娘娘主持朝政,瞧着是风光无限,可心底始终憋着气,娘娘经历丧夫之痛,又不能将自已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给别人瞧,就、就趁着奴婢们不在的时候,拿自已的身体发泄……奴婢们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娘娘这一年过的实在太痛苦,若是不发泄发泄,谁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奴婢们也很心痛,劝说了娘娘很多次,娘娘说他……太想陛下了,她只能用疼痛来麻痹自已,否则她不知道自已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娘娘与陛下伉俪情深,若不是为了守住陛下打下的大虞,恐怕娘娘也……”
银枝话未说完,晋渊已然听明白了。
如果不是为了大虞,恐怕她也活不下去。
晋渊心口处更痛了,那刀子一下一下的往他心上戳。
晋渊说:“多谢。”
银枝便与他道:“既然娘娘看上了你,只望你能好好对待娘娘,跟在娘娘身边,以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银枝是看不上这等出卖色相之辈的,可若是能让娘娘开心,能解开娘娘的心结,那银枝便都能接受。
晋渊回了塔楼一趟。
要逼出蛊虫和金针,才可恢复以前的外貌。
那夜他拼着被蛊虫反噬的危险,将蛊虫逼出了体外,可是金针,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老家伙在他脑内插了十二根金针。
这十二根金针,稍有差池,便一命呜呼。
仅靠他自已取不出来,必须要让熟悉金针医者来取。
隔日。
易欢是在男人怀中醒来,她一睁眼,便瞧见晋渊靠在床头,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拿着书在看。
恍惚让易欢以为回到了以前。
易欢眨了眨眼。
晋渊放下书,看向她,说:“娘娘醒了,这一觉睡的可好?”
这一觉易欢睡的好极了,没有做任何噩梦,也没有任何焦虑与不安,是这一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
刚失去晋渊那会,易欢只要一闭上眼,脑中便会浮现晋渊尸体的模样,每日都会受到梦魇的纠缠。
易欢问:“你还在。”
晋渊说:“我怕娘娘醒来看不到我,又会不开心。”
易欢眸光柔软,唇角微微勾起。
晋渊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他声音低哑:“娘娘若是困,可以再休息会。”
“不必了。”
易欢起身,她正要更衣。
却见晋渊拿着衣服走来,说:“娘娘,让我来服侍你。”
易欢没有拒绝。
她与晋渊先是用了早膳,随后易欢派人去叫了沈太医过来。
易欢说:“沈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兴许能治治你这失忆的毛病。”
晋渊便道:“那就多谢娘娘的一番好意了。”
易欢犹豫了下,轻声道:“你以前……都唤我欢儿。”
晋渊若真做男宠,无疑是个活儿好又讨人喜欢的男宠,他嗓音低哑,闻言便轻唤了声:“欢儿。”
沈太医走进来时,正巧听到他唤易欢欢儿,吓的他脚下绊了下,差点摔倒。
易欢屏退了下人,对沈太医道:“沈大人,我身边这位蒋公子身子不适,更是失去了一年前的记忆,劳烦你给他看看。”
“是,娘娘。”
易欢坦荡的很,身上那些欢爱过后痕迹也并未遮掩。
正是如此,才更叫人不敢多瞧。
这一年来,易欢手段有多果决狠辣,他们这些作为易欢身边的人都是亲眼见识过的。
沈太医走过来,为晋渊把脉。
然而,一摸上这脉象,沈太医腿立马就软了,他猛地抬起头,望向晋渊,张了张嘴,骇然道:“娘娘,这位蒋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他……他……”
说起来,昔日陛下微服私访时,也总是化名蒋姓公子来着。
第219章 我夫君的仇
“有话直说。”易欢道。
沈之维为晋渊把了十几年的脉,恐晋渊本人都没有沈之维更熟悉他的脉象。
沈之维踌躇着开口:“蒋公子……蒋公子这脉象为何与陛下如此、如此相似……”
其实已经不是相似了,若非此人面容不是陛下,沈之维险些就要以为陛下活过来了。
话落,他小心翼翼的朝晋渊看去。
沈之维是心腹,若是隐瞒反而对以后晋渊的治疗不好,易欢便道:“若本宫说他就是,沈大人可信?”
这话就犹如一道雷,当头砸在了沈之维脑袋上。
陛下尸体被运回宫后,就连验尸都是他亲手验的。
沈之维不敢乱说话。
只听易欢道:“把你的疑问都咽回肚子里去,本宫说他是,他就是。现在,沈大人只需要为本宫治好他的身体即可。”
“是,娘娘。”
沈之维把完脉,又问晋渊:“蒋、蒋公子头部可有遭受过重击?”
只听晋渊道:“我不记得了。”
“不过,我脑袋里有十二根金针,我容貌发生改变,也是因为这十二根金针,这十二根金针靠我自已取不出来,既沈太医是欢儿信任之人,那么敢问沈太医,可敢一试?”
他如此从容的与沈太医说着话。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无论语气还是气度,都与曾经的陛下相似。
之前沈之维还觉得娘娘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才把这陌生人认成陛下。
可与这人交谈了几句,便连沈之维也不敢再怀疑了。
沈之维跪在地上,说:“臣一定尽力而为!”
易欢忙抓住晋渊的手,皱着眉道:“这件事你怎不早些与我说?万一这些金针危及你生命可怎么办?”
晋渊倏尔一笑,安抚道:“莫要担心,这些金针已经在我头上插了一年了,这一年来我都无事,只要不乱动,想来是没什么危险的。”
易欢抓他的手顿时握紧了些,她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旋即,易欢起身道:“这些南昭人当真该死,等取出你体内金针,我就杀光他们。”
晋渊将他拽到跟前,说:“国师和他身边的人我已经杀了,南昭王身边的大统领也被我用蛊虫所控,至于那南昭王,只要他离开书房,我随时都可要了他的命。”
“欢儿,南昭让我差点失去妻儿,此仇,我定要亲手来报。”
他目光望向沈之维,说:“沈太医,帮我看看我脑内的金针吧。”
“是,是……”
易欢站到一旁去,不敢打扰沈太医的诊治。
沈太医说:“这十二根金针位置极为刁钻,恐不能一次性取出,一天只能取一根,急不得,否则恐会伤到蒋、蒋公子……”
沈太医为难极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的男人。
“先为他把第一根取出来吧,我就在这看着。”易欢道。
“是,娘娘。”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银枝的声音,银枝小声道:“娘娘,南昭王因四公主一事不肯善罢甘休,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易欢便道:“让他们等着。”
晋渊却说:“欢儿,你先去吧,等你回来,金针也已取出来了,你不必担心,不会有危险。”
他捏了捏易欢小手。
易欢摇了摇头,执意要守着晋渊。
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她太害怕了,她说:“南昭王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废了一个公主,也值得兴师动众。”
她轻轻握住晋渊的手,道:“我就在这儿守着你,直到沈太医为你把第一根金针取出来。”
她太执着,晋渊便也不再劝,说了句:“好。”
那金针太细,沈之维小心翼翼划破了晋渊头皮,将金针往外引。
不止易欢紧张,沈太医也紧张的很。
倒是晋渊自已,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晋渊将自已的体温渡给易欢,安抚的捏着她的小手,他说:“不要怕,我不会再离开了。”
这话让易欢红了眼眶。
晋渊一想到她手臂上那些伤,就心疼的紧,哪舍得她再难过。
易欢轻声道:“若、若取金针当真会危及生命,那便不取了……以前的事,不记得便不记得罢……我们还有未来。”
可晋渊却想知道他和她的曾经。
他不想易欢独自背负那一切。
晋渊说:“我没有那么柔弱,欢儿,你莫要将我当成瓷娃娃。”
若真是瓷娃娃倒好了,易欢就把晋渊揣兜里,走哪带到哪。
一刻钟后,沈之维满头大汗,终于引出了第一根金针。
沈之维松了口气,问:“蒋公子,你可有什么感觉?痛吗?哪里难受吗?”
晋渊摇了摇头,说:“无事,没什么感觉,也没有哪不舒服。”
沈之维道:“如此甚好。”
他向着易欢抱了抱拳,说:“娘娘,微臣明日再为蒋公子引第二根金针。”
易欢看着手帕上沾着血的金针,神色一阵晦暗。
她道:“那就麻烦沈太医了。”
“沈太医,今日之事,还请您保守秘密。”
沈之维忙道:“娘娘放心,微臣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之维离开后,易欢垂眸,看着面前的人,说:“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去见见那南昭王,若是我回来看不到你,会很伤心的。”
晋渊便笑了。
他有一种自已真的被她小心翼翼护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