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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气有埋怨、自责和……不舍。

　　她再次抬起头问我。

　　「娘亲，我真的不能有弟弟妹妹吗？」

　　「还是别要了，娘亲…痛吗？」

　　裴渊擦拭完了，静静的听她抱怨完，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玉辰乖，会心疼娘亲了。」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裴渊的夸奖，她进来时都没有哭的，却埋在裴渊怀里放声大哭。

　　裴渊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是那么娴熟。

　　自从玉辰出生以来，裴渊陪着她的时间比我陪着她的时间要多的多，或许因为这一次，她才能很快的接受裴渊吧？

　　我看着裴渊温柔的表情……

　　我可能…是个疯子吧？

　　遇见我，裴渊真是可悲！

　　我转过身，不再看着他们。

　　我想出席早朝的时候，裴渊拒绝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朝中众臣的目光了。

　　可他这样的时候，我拒绝了。

　　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正大光明化，因为，我要让他一步步陷入我的温柔陷阱，完完全全的、为我沉迷。

　　我说过的，我是个疯子！

　　我还是不顾他的反对，出席了，为了不让众人看出异常，我用了许多的胭脂遮盖我过于苍白的脸色。

　　为了尽快结束，裴渊像是威胁或是使用了其他手段，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早朝。

　　他将我又送回寝宫，虽然看上去很不高兴，但还是支持了我的决定。

　　「阿瑶，你别起来了，我已经安排齐公公将公务都带了过来，我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不舒服的话，你和我说。」

　　「嗯。」

　　自从那次不小心怀孕之后，不知道裴渊做了什么，整整十年，我都没有再次怀孕。

　　他一直没有再娶，许多人以为他对前妻旧情难忘，一直牵线想让他们重归于好。

　　也有人求婚到了我的面前，想让我给裴渊赐婚。

　　他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长了一些白头发，道对他的长相并没有影响。

　　他的两个儿子，也从一开始对玉辰横眉冷目变得日日跟在她的身后。

　　或许，她的女儿身被他们发现了吧？

　　裴渊的前妻，在六年前再婚，嫁给了一个富商。

　　听闻后来又生了一个孩子。

　　玉辰，已经十六了啊。

　　我与裴渊商量着。

　　「夫君，在过两年，我们便将皇位传给玉辰可好？到时候，我们就归隐，做一对寻常的小夫妻。」

　　「若是有缘的话，我们再生一个，没有人会知道，生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好。」

第34章

　　「夫君，你把手递给我吧？」

　　他把手伸过来，不解的问。

　　「怎么了？」

　　我想给他把个脉，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自从我跟他的事情在玉辰那里过了明面之后，他每个月都有半个月会宿在宫中。

　　我则是半个月宿在凤仪宫，半个月陪着玉辰。

　　可这十年，我与裴渊也非常和谐，原本我是想自己喝避孕药的，可裴渊却说，喝太多药会伤身体，从来不肯让我喝。

　　即使这样，我也从未再有过身孕。

　　可，把脉却显示一切正常。

　　是了，我的医术本就是半桶球的水平，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状况，我也没办法查出来。

　　我想…玉辰长大了，距离我的最后期限，还有两年。

　　我不能让裴渊先走，这么多年，我日日提醒着自己。

　　不能忘了姐姐、不能忘了黎辰哥哥。

　　裴渊，带着人围剿我们，裴渊、是赵瑾的军师。

　　赵瑾的一切行动，少不了裴渊在背后出谋划策，给予支持。

　　每次，我想要沉迷进去，想干脆就这样的时候，我就会看一看我的脚踝，会念一念、玉辰的名字。

　　姜玉、黎辰。

　　我不敢忘。

　　午夜梦回时，我也会梦到她们，可她们的面容渐渐的模糊了。

　　我看不清她们的脸了。

　　十六年了。

　　我想：该给玉辰、造势了。

　　我看向裴渊。

　　「夫君，我想是时候了。该玉辰也跟着我们一起处理政务了。」

　　他点了点头。

　　「都依你。」

　　我看着他那温柔宠溺的眼神，笑的更甜了。

　　这些年，我一直都关注着裴渊有关的所有事。

　　他很干净，对赵瑾、对我、的确都是一片真心。

　　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他全都没有做过。

　　所以，我将目光转向了他的前妻……顾毓婷。

　　他们少年夫妻，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却被我给毁了。

　　我从未奢求过自己会被原谅，我本就是地狱中的人。

　　裴渊，一直以为顾毓婷没有爱过他，以为她生性冷漠。

　　他没有看到，顾毓婷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的时候，心如死灰的眼神。

　　所以，我想让他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他又是怎么……辜负自己发妻的一片真心的。

　　玉辰将跟着我一起处理政务的消息，在早朝上宣布的时候，朝臣们脸上的笑容溢于言表。

　　看来，对于有一个女皇，他们不满很久了。

　　玉辰才刚刚十六，原本是女子的及笄礼，因为她现在还是男子的身份，所以要在二十岁时才能给她举办成人礼。

　　但、我可能见不到二十岁的她了。

　　我自己学着绣了一个手帕给了她。

　　因为政务繁忙……不，这只是借口。

　　因为我讨厌女红！

　　只是想着，我走后，要给她留个念想。

　　所以想起手帕，虽然、姐姐留给我的念想，已经被我一起还给了她。

　　我不配！身上留着她的东西。

　　可玉辰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她依着我教导她的，将裴家兄弟逗的团团转。

　　我把她教成赵瑾，可她又不像赵瑾那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我看向身侧的男人，或许、也有他的功劳。

　　玉辰这样、很好。

第35章

　　我将手帕作为她的及笄礼送给了她。

　　虽然贵重的物品，我可以寻来，但是，说不定，她会更喜欢我为她绣的手帕呢？

　　她收到手帕，果然很高兴！

　　她是作为男子接受教育的，所以没有学过女红。

　　而我，跟着姐姐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学了缝补，至于刺绣，还是没有姐姐那般栩栩如生。

　　那个时候，我曾经亲眼看到姐姐给黎辰哥哥做了好几年的衣裳，装在行囊中送给了他。

　　我给玉辰的刺绣……有些拿不出手。

　　裴渊看见手帕，有些吃味，想让我也给他绣一个。

　　玉辰有些得意，拿着手帕在裴渊面前转来转去。

　　被裴渊抢了过去，虽然最后他还是不舍的还给了她。

　　玉辰不想我送手帕给裴渊。

　　正好，我也想送给裴渊一件礼物。

　　我要送给他，一把杀我的匕首。

　　我早就想好了，该怎么死，可想来想去，这样死去……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还有……那封信…

　　顾毓婷的信。

　　不管裴渊现在心里是否还有她，如果看到那封信的话，想必也很精彩吧？

　　多亏了裴渊对我的信任，不再打探我的事情，我才能做到避开他的耳目，拿到这封信呢。

　　该怎么给他呢？

　　我看向玉辰……她…会愿意吗？

　　我摇了摇头…这与她无关，不该让她去做。

　　她如果把信给了裴氏兄弟，他们定会迁怒于玉辰，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我…是让他们娘亲香消玉殒的间接凶手。

　　我不知道她对裴氏兄弟是什么感情，但…怕是再无可能了。

　　我不能让裴氏兄弟，像我一样，别有目的的接近玉辰，为了报仇。

　　所以，我还是自己给他吧。

　　我…最会装了。

　　我送了匕首给他。

　　「夫君，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我的泪水滑落，他突然变得无比心疼。

　　将我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

　　「阿瑶，莫哭！只要你不哭，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又从怀里拿出顾毓婷的绝笔信递给了他。

　　「我……一直很在意，你与顾夫人的事。你们本来那么相爱，可是我……我却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劝我。

　　「阿瑶，你误会了，她从未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