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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苏妗上车速度有点快，季时彦赶紧定了定神。
　　“自恋会毁了你这张有资格做花瓶的脸。”
　　“季时彦，”苏妗不高兴了，“嘴太毒容易孤独终老。”
　　说完，收手，别开脸不理他。
　　她本来就不是讨好型人格，为了母亲，为了酬金，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好不好？
　　季时彦明显感觉到她生气了，低声道：“你母亲……”
　　苏妗一下把脸转了回来。
　　“……如果你实在想见她，就等她病情好转一点，我偷偷带你去看她。”
　　“真的吗？”
　　她激动地挽住他的脖子。
　　“我骗过你？”
　　苏妗使劲儿摇头。
　　就算有这会儿也没有。
　　“但是得加钱。”季时彦道。
　　苏妗：……
　　狗男人，这么有钱还喜欢敲竹竿。
　　好想一口咬死他。
　　“不，我要和你谈情。”
　　她拽着他的衬衫，凑上去。
　　季时彦扬起下巴，不给亲。
　　苏妗就偏要捕捉到他的嘴不可。
　　两人耳鬓厮磨时，季时彦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老爷子打来的。
　　欢快的游戏不得不暂停。
　　季时彦脸色不好看，接通。
　　刚‘喂’了一声，苏妗就咬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情不自禁“啊”了一声，顺手在苏妗屁股上拍了一把。
　　“老实点。”
　　“嗯~疼~”
　　电话那头本要威严出声的老爷子，愣是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爷爷，没事我挂了。”
　　“混球，妗妗才出院多久你就忍不住，让你生孩子怎么没这么积极？你要不能生，早做治疗！”
　　季时彦：……
　　“带她来老宅。”
　　季老爷子暴脾气地挂了电话。
　　……
　　到了老宅，老爷子的见面礼又是飞茶杯。
　　这回，季时彦和苏妗默契闪开。
　　四位数的金边银兔毫釉色建盏杯在门口的台阶上摔得稀碎。
　　“臭小子，早让你收敛，你当耳旁风。这么高调，是不是想让大家都怀疑你？”
　　季时彦笑了一声，坐到老爷子对面，重新翻起一只建盏给他倒茶。
　　“谁这么着急要揭穿我？”
　　季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三年前我说过，只保你上位，能不能坐稳看你自己本事。”
　　季时彦不语。
　　“你上班，把妗妗带在身边。”老爷子道。
　　“什么？”季时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一他们有心要试探你，只肖勤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很忙，别让她掺和公司的事。”季时彦道。
　　“爷爷说的他们，重点是三叔吧？”苏妗问道。
　　老爷子用沉默代替回应。
　　讲真，他不想看见儿子和孙子斗，但是季堃被宠坏了，听不进去任何中肯的建议，只能借孙子的手给他一个教训。
　　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孙子失忆后真正的实力。
　　但苏妗有自己的盘算，她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进公司不好玩。”季时彦道。
　　苏妗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我高中学历，也行吗？”
　　季氏这样的大公司，高中学历在里面做保洁也不行吧。
　　“高中？正好，总裁秘书适合你。”季老爷子道。
　　季时彦干咳：“我的秘书团最低学历是硕士研究生。”
　　“所以，更需要妗妗去弥补他们的长处。”季老爷子道。
　　季时彦：……
　　“爷爷，”苏妗又不好意思的问道，“工资是正常水平吗？”
　　“年薪982万，不包括奖金。”
　　苏妗的喜悦压都压不住。
　　“那我受点累，同时打两份工，先干着。”
　　于是季老爷子拍板：“既然你也乐意，就这么定了。”
　　她真心快乐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季时彦收回视线，变得心事重重。
　　……
　　翌日，季时彦起床，苏妗已经不在房间里。
　　快走到餐厅时，远远就看见罗妈在摆放早餐。
　　而身穿黑色小西装的女人，则靠在餐桌边偷吃。
　　贴身短裙包裹出流畅的线条，稳重的上衣外套里，竟然是一件露脐抹胸。
　　即便她什么也不做，只站那里，也似有一双无形的小手在勾搭季时彦的灵魂。
　　“太太，你要是饿的话就先吃，先生那么喜欢你，不会介意的。”
　　苏妗一口吃了一个小包子，腮帮子胀得鼓鼓的，还不忘嘟着嘴赞美罗妈厨艺不错。
　　罗妈被她可爱到了，一眼看到季时彦走来，忙喊了声“先生”。
　　男人面无表情地走来，在餐桌前坐下就开始吃早餐。
　　苏妗感觉他不太高兴，但猜不出缘由，于是耸耸肩，坐到了他对面。
　　许久，男人放下筷子，淡淡道：“公司没有要求员工必须穿西装。”
　　苏妗也吃好了，站起来翩然转了个圈圈。
　　“我这一身挺好看的呀。”
　　顾听南为她私人定制的，每一处细节都在放大她身材的优点。
　　规整又妩媚的女人。
　　这谁顶得住？
　　季时彦走出餐厅时，脸色更难看。
　　肖勤见他们一前一后出来，赶紧打开后座车门。
　　季时彦上车后就亲手关上了门，离他几步之遥的苏妗顿时愣住。
　　还是肖勤反应灵敏，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并淡笑着给她化解尴尬：
　　“太太，秘书不是开车就是坐副驾驶的。”
　　苏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离公司还有一个路口，季时彦又让她下车。
　　苏妗清楚，他是不想两人的关系被公司里的人知道。
　　正好，她也不想。
　　拿着肖勤给她的工作牌，苏妗顺利到达二十八楼。
　　肖勤在电梯间等她。
　　“太太，目前公司的状况想必老爷子也告诉了你一些。季总用三年时间换来的暂时平衡，我希望在他康复之前，不要被打破。”肖勤低声道。
　　“他是这么想的，还是你是这么想的？”苏妗问。
　　“季总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你不明白公司有多复杂。”
　　苏妗笑道：“无论哪个时候的季时彦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就是不想配合的意思。
　　姑奶奶，你的出现已经在挑战这种平衡关系，稍有不当会给季总带来麻烦。
　　之前各方逐力，血雨腥风，你知道季总是怎么过来的吗？
　　肖勤头大。
　　苏妗的工位被安排在秘书处靠窗的角落位置。
　　肖勤的用意很明显，让她多看多学。
　　毕竟这里不仅有蛇有狼，也是公司各方势力暗斗的第一战场。
　　她一坐下，就享受了一场异样的打量。
　　明明每个人都在忙工作，却感觉每双眼睛都在看她。
　　“苏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