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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巧儿并未听进去，而是将怒火全部撒在穆序川身上。
“穆序川，你这个天杀的负心汉，你不是说此生除了知念姐，不会再娶吗？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破口大骂，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穆序川的心挖出来。
穆序川一言不发，似是接受了刘巧儿指责。
穆知念上前将穆序川护在身后，哭笑不得：“巧儿，你误会哥哥了，我……”
“哥哥？你也不害臊。”刘巧儿嗤然打断。
她剜了眼穆序川：“穆序川，你要还有良心，就该去知念姐墓前跪上三天三夜忏悔。”
说完，刘巧儿将手里的木盆一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一闹，穆知念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拉着浑身湿透的穆序川就上马车回府。
马车上，穆知念用手帕擦掉穆序川脸上残余的水：“想不到巧儿长大后泼辣了些。”
穆序川抿抿唇：“她这些年一直都很挂念你。”
穆知念神色微凝，不觉想起当年初遇刘巧儿那天，
她瘦瘦小小的，手里攥着半个馒头，可怜至极。
因刘巧儿已父母双亡，穆知念便将她托付给将军府以前的老仆人照顾后便匆匆出征。
“她嫁人了？”穆知念问。
穆序川点点头：“嫁了，有一儿一女，夫家是在城南开布庄的陈家。”
穆知念见他自出门后便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问：“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闻言，穆序川眼神微微一闪。
他转头看着穆知念，台手抚摸她的脸：“知念，再过几年我就变成个糟老头子了，你会嫌弃吗？”
苍凉的语气刺的穆知念心一紧。
她握住穆序川的手，摇了摇头：“不会，哪怕你明天就变老，我的心也不会变。”
只要他还是穆序川，她永远都不会嫌弃。
听到穆知念坚定的回答，穆序川的心像被一团火包围，温暖却夹杂丝灼痛。
他很想无所顾忌的把穆知念抱进怀里，倾尽所有去爱护她、弥补她。
可胸口日渐频繁的疼痛总是在提醒他，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根本陪不了她多久。
比起这个，穆序川更恨，恨自己无能。
他一走，所有痛苦就全留给了穆知念。
她现在这么柔弱，怎么经得起打击。
而穆序川的沉默让穆知念有些不安，看着他沉重的目光，她只能靠握紧他的手找寻安全感。
回府后，穆序川不让穆知念照顾，执意让她回房休息。
穆知念无法，只能再三叮嘱小厮好好照顾。
等人远去，穆序川终于忍不住，将淤积在喉咙的血全部吐了出来。
“将军！”
倒水的丫鬟吓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
穆序川喘着气，若无其事般拭去唇边的血：“此事不许宣扬，特别知念，她若知道，拿你是问。”
冷冽的语气让丫鬟后脊发凉，却又忍不住替他担忧：“是……”
秋月轩。
正坐在房外台阶上翻花绳的云荷和芳儿见穆知念回来了，赶忙站起身。
“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云荷问道。
穆知念嗯了一声，径直进了房。
云荷和芳儿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房内传出一声闷响。
云荷率先跑进去，竟见穆知念晕倒在地。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