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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金尊玉贵，哪里受过这等苦楚，不由得惨叫出声。

“别急啊，不过三枚而已。”凤歆看着她，笑得残忍，“还有六枚，你且好生受着！”

接着将余下的六枚噬魂钉尽数打入了她的肩膀。

琉璃痛得直接摊到在地，她的衣衫已经被血水浸湿，她尽力向天帝的方向爬去。

“父君……”琉璃艰难地扯住了天帝的衣摆，颤抖着声音：“父君，儿臣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怕是求错人了吧。”凤歆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天帝已经和我达成交易，两族共存，互不侵犯。”

“而你便是那个筹码。”顿了顿，凤歆冷笑，“你的命可是值钱得很啊。”

闻言，琉璃渐渐松开了天帝的衣摆，她恶狠狠地冲凤歆吼道：“妖女，我诅咒你，必定不得好死！”

话落，琉璃痛得蜷缩在了地上。

天帝无视了琉璃的求饶，他断不会允许，有人觊觎他的帝位，就算是他的亲女儿也不行。

他转身看向琉璃，语气冰冷：“你既身为天界九公主，便最后再为天界做些事情吧。”

说完，在琉璃惊恐的目光下，天帝一掌打散了她的魂魄：

“父女一场，便由本君亲手了结了你，一路好走。”

第六十九章

凤歆抿了抿嘴唇，也没再不依不饶。

九枚噬魂钉的滋味琉璃也已经尝过了，就当她还清了。

因果循环，这也是她应得的报应。

凤歆并没有复仇的快感，毕竟，无论如何，祭司都回不来了。

至于琉璃临死前的恶毒诅咒，凤歆并未放在心上。

她本就是已经死过的人，又何惧她的诅咒。

“琉璃已死，本座定会遵守承诺，也请天帝信守诺言。”凤歆对天帝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自然，本君身为天界之主，君无戏言！”天帝应下。

“如此，甚好。”目的已成，凤歆直接转身离开了，“过几日，本座再来天界。”

……

“谁？”凤歆刚离开天界，便觉得有人在跟着她，魔气已经在掌心慢慢聚集，“滚出来！”

“凤歆，是我。”青夜从暗处缓缓走出。

见来人是他，凤歆这才收了掌力：“青夜，你怎会在此。”

青夜见她这防备的样子，不禁心中一痛，原来的她，是不会像这般疾言厉色的。

“我从你出魔界开始，便一直跟着你了。”青夜看着她，神色复杂，“你与天帝的对话，我听见了。”

“是他让你来的。”凤歆很快便反应过来。

“是。”青夜并未隐瞒，“我接到尊上的传音，便立刻赶来了。”

“那件事，你非做不可吗？”青夜忍不住问她。

“是。”凤歆没有丝毫的犹豫，看向他，“青夜，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我不知。”青夜垂下眼眸，他知道事情的所有原委，也深知其中利害。

“我，有这么非做不可的理由。”凤歆神色平静，“若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选的。”

“是因为尊上吗？”青夜忍不住问。

凤歆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他：“青夜，你觉得人间如何？”

“我少时曾游历过人间，那里的风景很美。”青夜回答。

“是啊。”凤歆看向远处，“那里真的很好，不止风景，还有人，都很美。”

凤歆看着青夜，笑了笑：“那样美好的地方，我不想它变成人间炼狱。”

就在青夜以为她不会回答那个问题后，却突然听见她说：

“战神座下弟子，自当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

“我……不想让他失望。”凤歆的声音很轻。

果然。

听她如此说，青夜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是那个让他少时就曾动心的凤歆仙子。

青夜初见她时，她一袭碧色长裙，只用几支银簪挽住了秀发，清新脱俗。

他立时就被吸引住了：“在下青鸾族少主青夜，敢问姑娘是哪家的仙子？”

凤歆回眸一笑：“栖梧宫夜宸尊上座下弟子，凤歆。”

原来，她便是尊上亲收承认的唯一徒弟。

从此，她便走入了青夜的心底。

“青夜。”凤歆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你能否帮我隐瞒此事，不要告诉师尊。”

青夜皱了皱眉头：“可是尊上……”

“我想自己解决。”凤歆打断他，眼神坚定。

“……好。”青夜无奈答应下。

“多谢。”凤歆转身向魔界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说了一句，“青夜，抱歉。”

这声抱歉说得没有来由，但青夜却懂了。

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相了。

他多年来的单相思，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第七十章

别了青夜后，凤歆第一时间回到了魔界。

她召来了魔族各部落的首领，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中，将噬心蛊分别打入了他们的体内。

“魔尊，这是何意？”有人颤抖着问。

“不必惊慌，”凤歆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本座即将离开魔界一些时日，这是怕你们生出二心。”

“属下等人必定对魔尊唯命是从！”众人连忙表忠心。

“很好。”凤歆点点头，“本座已与天帝达成协议，不再起征战。”

凤歆眼神一凛：“传本座命令，三日后永久关闭魔界大门，魔族任何人不得再擅自挑起战乱！”

“这……魔尊，永久关闭魔界，是否太过绝对？”有人提出质疑。

凤歆并未与他废话，他直接在血色妖瞳的红光下，被轰成了碎渣。

她的血瞳冷冷地扫过众人：“你们还有人有问题吗？”

众人噤若寒蝉，都被她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怔住了。

“既然无人有异议，那便传令。”凤歆微眯起眼眸，“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待在魔界，约束好下属，本座保证，噬心蛊绝对不会发作，否则……”

“是，属下定当听从魔尊号令。”众人惊起了一声冷汗，连忙应下。

大长老的手段虽然残忍，但确实好用。

这噬心蛊一旦种下，除了身死，别无他法。

哪怕是下蛊人死了，它们也依旧会存在，只要被下蛊人生出二心，便会吞噬他们的心脏。

祭司也是将死之时，才将它吐出，凤歆这才发现这蛊虫的存在。

安排好魔族的事宜后，凤歆去往了人间。

人间已过几个春秋。

“哥哥，凤歆来看你了。”她来到祭司的墓前，拜了拜，

“我看到了你给我留下的信，也已经做好了决定，今后，怕是不能再来看你了。”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但凤歆还想说。”她为他除去了些杂草，“哥哥，谢谢。”

与祭司作了道别后，凤歆不知怎么来到了之前与夜宸住过的地方。

凤歆走进屋子里，抚过窗沿，看着这屋内的陈设，倍感熟悉。

那时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黑暗中不断摸索，她曾想要逃离这里，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