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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部落首领冷嗤一声:“那个戈契不是对可汗忠心耿耿么?就让他的弟弟戈越吧。”
另一名部落首领说:“可戈越是他弟弟,我担心……”
首领将酒杯摔碎:“无需担心,戈越最为好利用,耶律泓,你决定呢?”
耶律泓将部落图收好,喝了一口酒:“如此最好。”
他的眉目沉沉,阿史萧身边都是精锐部队,他只能出此下策。
若不是自己对阿史萧还有用,若不是虎落平阳,他断然不会跟随可汗,自己所制作的剑弩也都奉上了,可也意味着他再也不能脱离阿史萧了。
耶律泓的眉眼闪过一抹阴鸷。
……
第17章
公悦怡醒来之时,正是清晨。
他环视了一圈,这是一间小院子。
而他正躺在床榻之上,他的眉眼闪过一缕疑惑。
岑参见他醒来,这才忙给他把脉:“你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公悦怡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迷茫之色。
这里是哪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眼见老人眉眼闪过一抹怒意,似是要生气,他这才哑声开口:“我……我是谁?”
空气静默了瞬。
岑参心中微惊,脉象也忽然有些异动,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记不得了?”
公悦怡闻言更糊涂了,他努力的回想着,可脑中一片空白。
他再想了一会,却还是一无所获,就在此时他的脑中忽然一阵钝痛,只得捂着头。
晕眩感忽然袭来,再之后他便昏了过去。
岑参看着他昏了过去,眉目微凝,这个毒药远比他所想的要棘手。
如今他所有记忆尽失,虽说他在这谷中也能自得其乐。
岑参取出银针,很快刺入公悦怡的体内。
……
公悦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起身看着面前的老人,轻声说道:“是你救了我。”
岑参不置可否,抚了抚长须:“是又如何?”
公悦怡却忽然拱了拱手,“如此,便先谢过了。”
岑参躺在藤椅之上,看着他清冷的眉眼,有一瞬愣神。
他轻咳一声:“既已醒来,就请速速离去。”
公悦怡却怔怔看着岑参,眼中闪过一抹光,他张了张嘴,说:“我想留下来。”
不料眼前的岑参轻嗤一声,沧桑的声音响起:“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但岑参的眼中浑浊不已,他心中微叹。
他定不会让他离去,只因他身上的毒还在体内。
如此只是为了考验他罢了。
从那之后,岑参每每去哪里,公悦怡便跟着他去哪。
不论刮风下雨,打雷冰雹,公悦怡几乎未曾离开岑参半步。
岑参无奈背着药篓停下了脚步,他冷哼一声:“跟不上就莫要跟了。”
他看着已然落后的公悦怡,摇了摇头。
公悦怡脸色苍白,擦了擦汗。
外面日头正盛,斜阳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脑中似乎有些画面一闪而过,他晃了晃头,遥遥看着远处的岑参,微喘了口气。
他高呼道:“你且等着吧,我能跟上。”
山林之中,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
山间翠鸟渐渐向远处飞去。
……
另一边。
耶律泓寻到了戈越的宫殿。
他径直迈了进去,却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耶律首领为何深夜造访?”
耶律泓勾起唇角,笑了:“你是如何得知,我今日会来?”
戈越闻言对此避而不谈,只是抬手弯腰行了礼:“耶律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耶律泓见他不愿说,也不再勉强。
他闻言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我来只是有些事需要你帮忙。”话毕他小心的附耳过去,说的戈越连连点头。
到了最后,他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如此甚好。”
至夜深。
戈越小心翼翼的去了东集殿。
却见平素已然入睡的阿史萧,如今桌案却点了一盏灯。
他的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生奇怪。
他早就打听过了,阿史萧平日的作息。
可今日怎的还会亮一盏灯。
阿史萧坐在王座之上,从怀中摸出鹰笛。
美好的旋律从东集殿中传来,可听在殿外的众人眼里,只觉一丝悲凉。
第18章
戈越等了片刻,却见阿史萧全然没有睡意,这才不甘心的小步离去。
王座之上的他深深看了一眼戈越离去的方向,眼中眸光沉沉。
阿史萧继续吹起鹰笛曲调却陡然突变。
从悠扬变得有些刺耳。
阿史萧手捏鹰笛,无端眼中涌上泪来。
恍惚间他忆起从前事。
他从前需要姜国的势力,于是公悦怡便成了他的王后,可一见他的第一眼,端方守礼的他似映在了他的心里。
红烛摇曳之间,一袭大红嫁衣的公悦怡手中端着一杯酒,唇边溢出浅笑:“夫君,敬你。”
阿史萧在那一刻方知喜欢是何滋味。
从前他曾听过儿时玩伴说过那般滋味,只称呼如草原圆月一般美好。
那时候的他,自是年少轻狂,草原儿郎若是欢喜一个人,自是热情似火。
他整个人都好似那抹烛火,甘愿醉入醇香的美酒,不愿醒来。
可公悦怡的父亲却是间接害死父亲的人。
阿史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中酸涩,他轻声喃喃:“阿怡,你可知,草原儿郎流血不流泪,如今让我流泪之人,唯你而已。”
他唤来信得过的人:“你悄悄跟上戈越王妃,看他最近有无和其他人接触。”
戈越偷偷出了东集殿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西尘殿,他遥遥看着远处的月泽殿,眉目渐冷。
那处宫殿历来都是王后所有,而如今可汗竟然为了那个人,改了名字。
耶律泓悄然摸进了宫殿,轻叹了一声。
戈越险些被吓了一跳,他退后几步,方才镇定了下来。
耶律泓轻嗤一声:“你怎的胆子这般小?可如何为我做事?”
戈越神色一凝:“是你脚步无声,好生厉害。”
他面色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你究竟是谁?”
戈越却只是张了张唇瓣,眼中含着恭敬:“戈越可不知你的话是何意。”
耶律泓不知为何,心中警铃大作,但他只是问了一句:“我要你办的事情,你好好办了,我便不管你是何人。”
戈越福了福身子,眼中压着一缕情绪:“如此,就先谢过你了。”
耶律泓看着远处的月泽殿,沉声道:“莫非你要的只有王后之位?”
戈越却不再开口,眸光遥遥看向远处的宫殿,眼中渐寒。
送走了耶律泓之后,戈越屏退了伺候的侍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泛着一抹冷意。
戈越手中握着木梳,扬眉笑了笑,可那笑却更加的诡异万分。
戈越轻声喃喃:“谁叫我如此了解你呢。”
他仰头笑了一声,窗桕外的明月清寒一片。
另一边。
公悦怡的身子骨好了许多,只是不能长久行走。
只是不论岑参如何治病,他的记忆却好似被人封住了一般。
公悦怡轻咳一声,整理着一旁滕架之上的药草。
岑参睡醒之后,他看着他手中握着的草药,惊呼一声:“快速速给老夫放下!”
公悦怡听他这般说,连忙放在桌案之上。
岑参忙疾步走了过去,一脸心疼的看着那株草药,如今草药正以极快的速度腐烂。
他满是皱褶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你究竟是去从哪里拿到这药材的!”
第19章
公悦怡眼中闪过一抹不安,他知道这人最宝贵的就是这些药材,现在眼见着药材枯萎,怎么说都是他的失误。
他脸上染上羞窘:“岑老头,你就老人有大量嘛。”
岑参却不依不饶,他摸了一下药草枯萎的叶子,眼中悲痛,“我这都是上好的药材药草!上次教你认草药,怎的如今还是不会!”
岑参“哎”了一声,继续道:“我的大少爷,你就别整理药草了,你就是来克老夫的!”
这时一人扶着门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岑参眉目一凝,忙上前给那人把脉。
公悦怡的眸光却和那人撞了个正着,只见那人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长发如墨散落几缕到胸前,黑玉一般的眼眸却好似有光浮动。
他不禁有些意外,在这谷中有些时日了,是他第一次见旁的人。
公悦怡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他张了张唇:“喂……”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公子倏忽之间倒了下去。
岑参眉头轻皱,看着倒下看似病弱的男子轻叹:“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出来吹风,就是不听!”
公悦怡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他在这谷中也有些时日了,怎的没有见过他?
他眼神里却好似有着疑惑的光,他和岑参一起将少年扶到了床榻。
公悦怡刚喘了口气,却只听岑参沧桑而又年迈的声音:“他啊,入了这万花谷已然有三年了。”
公悦怡闻言一愣,怔怔看向床榻。
岑参又道:“起初只是因病进来的,可老夫从医二十载,从未见过有这般奇病。”
公悦怡看向床榻之人,那公子生的极为英俊,哪怕脸色苍白,满脸病容,也难掩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的气质。
岑参拾起一些药草,交于公悦怡的手中:“现在可记得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