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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陆南琛泡茶，氤氲的水汽飘散到陆南琛的脸上，仿佛能缓解一点他的疲惫。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陆南琛斜视着罗娆，不容拒绝地说道。

　　罗娆哆哆嗦嗦站在一旁，“陆总，我刚才说，我不是江明雪……可我不是这个意思，都怪那个女人！”

　　罗娆说着，指向了苏静，“都怪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情急之下才……”

　　陆南琛抿了一口茶，眼神忽的转向我，“你来说，你究竟是谁？”

　　苏静也看向了我，虽然罗娆的话说的奇怪，但苏静和陆南琛都起了疑心。

　　眼下还不是暴露我身份的好时候，为了继续迷惑苏静和江致远，我只能继续装成罗娆。

　　想好以后，我开了口：“我当然是罗娆，江明雪刚才被打糊涂了。”

　　苏静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世界上哪有这么稀奇的事。”

　　她接着又对陆南琛说道：“陆总，今天不是我来闹事，是江明雪诬陷我儿子的身份，我这才来找她评评理，像她这样心思歹毒的人啊，你就不该把她留在身边。”

　　“行了，”陆南琛明显不想跟苏静过多纠缠，“你们俩的事私下解决，不要闹到我公司来。”

　　苏静陪着笑，知道眼下不能再多说什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临走前狠狠剜了罗娆一眼。

　　看苏静的样子，这事不算完。

　　罗娆一只手搭在陆南琛的肩膀上，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陆南琛冷冰冰说了一句，“出去。”

　　“听见没，陆总让你出去。”罗娆冲我喊道。

　　陆南琛皱起了眉，声音低沉，冲着罗娆又说了一遍，“我让你出去。”

　　罗娆不敢置信，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眼里含着泪，跑了出去。

　　只剩下我和陆南琛两人以后，陆南琛放下茶杯，冲我走过来，逐渐逼近我，“你究竟是谁？”

　　看来陆南琛的疑心没有那么容易消除。

　　我顾左右而言他，“陆总，我只是个打工的，是谁都不重要。”

　　“好。”陆南琛笑得讥讽，“你不说实话，那就脱吧，一件也不许留。”

　　我很听话，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整个人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以后，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陆南琛反而有些难堪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一寸一寸的扫视，仿佛是在找寻一点记忆中的样子。

　　可五年前的那一晚，他真的还能记得吗？

　　陆南琛绕到了我身后，我下意识想捂住脖颈后面的胎记，可我及时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伸出手。

　　他在后面盯着我看了很久，终究是没有发现一点破绽。

　　他踱步到我面前，神色凝重，“你真的不是江明雪？”

　　我继续装傻，笑得很单纯，“陆总刚才不是让江明雪出去了吗？”

　　陆南琛一只手钳住了我的下巴，语气也变得狠辣，“你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信不信我把江致远叫来，让你们做亲子鉴定？”

　　我有些怕，也有些慌，可我知道在陆南琛面前，不能表现出一点犹豫。

　　“陆总想做，那便做。”我说道，“可我究竟是不是江明雪，就那么重要吗？”

　　陆南琛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松开了手，捡起我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扔给我，“穿上吧。”

　　我穿好衣服，打算离开。

　　陆南琛仰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忽然说道：“我还没有上过她。”

　　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只手夹着烟，胳膊懒散地搭在椅子把手上，一瞬间让我有些怀疑这句话是不是对我说的。

　　他说的“她”，是罗娆吗？

　　见我不出声，陆南琛又说，“你明天，回来上班。”

　　我小声地应了声，看着陆南琛胡子拉碴的侧脸，忽然一阵心酸。

　　跟波刚闹翻以后，他立马去了缅甸，我想他应该是去找新的可以合作的矿场主，可这件事难度很大。

　　“你在缅甸很辛苦吧？”我鬼使神差地问他。

　　陆南琛扭头看我，露出了一点点欣慰的表情，他笑着，加重了语气对我说：“妈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

◇ 第27章

　　我又回到了公司上班，我以为罗娆会来找我的麻烦，可她却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

　　我给江凡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罗娆去哪了，江凡说自从上次被我揭穿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我默默思索，觉得这件事和苏静脱不了干系。

　　没过几天，我接到了罗娆手机打来的电话，对面说话的人却是苏静，她说：“江明雪，罗娆已经全都招了，你要是不想真实身份曝光，就按我发的地址过来。”

　　挂了电话，我收到了苏静发来的地址，是在很偏远的一个废旧厂区。

　　我决定去一趟，也差不多该摊牌了。

　　去之前，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到了厂区以后，我按照苏静发的定位，穿过层层杂草，找到了一间破败的仓库。

　　推开门，仓库里潮湿发霉的味道袭来，里面昏暗一片，苏静从阴影里走出，对我说道：“我真没想到你是江明雪。”

　　适应了仓库里的昏暗环境，我逐渐看清楚了苏静身后是瘫坐在地上的罗娆，她手脚被绑着，嘴上也封住了胶带。

　　看样子罗娆之所以消失这么多天，是被苏静绑架了。

　　在罗娆的后面，还站着一个男人，细看之下，原来是杨永斌。

　　“你们两个婊子，胆子真不小。”杨永斌走上前来说，他攥着一柄刀，刀背在手掌上来回摩擦。

　　我从兜里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若无其事地跟苏静说：“绑架是犯法的。”

　　苏静被激怒了，叫喊道：“你们两个小婊子要害我，我怎么能让你们如愿？你以为把亲子鉴定寄给我，就能威胁到我吗！”

　　我笑了，“你要是不害怕，就不会把罗娆，啊，也就是你以为的江明雪，绑架到这种地方，不是吗？江凡到底是谁的儿子，你心里清楚。”

　　我接着说：“你当年处心积虑攀上了江致远，靠着肚子里的儿子跟他结了婚，逼得我妈惨死，一尸两命，结果到头来，你生的儿子不是江致远的，你猜江致远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杀了你？”

　　我笑得猖狂，言语中处处点了苏静的死穴，她疯了一样，冲上来想打我。

　　可我不是罗娆，不会任由她打骂。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电棍，用力抵住了苏静的腹部，她吃痛倒下，我却不肯罢手，电棍一下又一下落在了她身上，苏静的身体一颤一颤，痛苦的叫喊声弥漫了整个仓库。

　　也许跟苏静相比，我才是那个疯子。

　　我的大脑短暂空白，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是本能地觉得苏静的叫喊声还不够惨，我想听她叫得更加尖利，更加绝望。

　　忽然，我胸口挨了重重的一脚，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是杨永斌跑过来踹的我。

　　他搀扶起苏静，抬腿又给我了一脚。

　　这一脚力气很大，我嘴里涌上来一股血腥的味道，呕吐出了几缕血丝。

　　但我好像不觉得疼一样，脸上还在笑。

　　“苏静，你真该死啊，你逼死了我妈，我不光要你偿命，我还要你儿子偿命！”

　　苏静浑身瘫软，靠在杨永斌身上，“永斌，她……她要害我们的儿子！”

　　杨永斌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你放心，今天她活不了，谁也伤害不了我们的儿子。”

　　我笑了，我从没有想过要对江凡怎样，不会是为了骗苏静亲口说出江凡的身世，因为今天我没有独自前来，我还叫了一个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