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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见霍凛渊不太贴心的照霍方式，她更不放心走。

终于在出院前一晚，林歆念趁着王姨去吃饭，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阿渊，谢谢你救了我，但我想过了，我们还是离婚吧。”

霍凛渊看着手机的眼神一滞：“然后呢？”

林歆念摩挲着被角崴筆

，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爱我，当初我也不该草率的答应老太太，造成今天的局面完全是因为我的优柔寡断，命我给不了，我能给的只有自由。”

她低着头，静静等待着霍凛渊的答复。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自己和他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想来想去，就是离婚各奔东西。

这场只有她自古情深的婚姻真的让她心力交瘁。

半晌，霍凛渊又问：“说完了？”

毫不在乎的冷淡语气刺的林歆念心一紧，难道在他心里，这一切已经变得连让他发怒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却直直装进一双深邃的墨眸中。

两张脸相隔不过一寸，霍凛渊牢牢抓着她的视线：“自由？是你自由还是我的自由？”

林歆念呼吸瞬窒，缓缓往后挪着身子。

霍凛渊眼神一凛，两手撑在她的两侧，阻断了她后退的路：“你想离婚是因为嫌弃我这张脸吗？还是听了霍少棋那混蛋的话？”

“不是的。”林歆念立刻否认。

她从来没嫌弃过霍凛渊的脸，更没有将霍少棋说要帮自己离婚的事放在心上。

霍凛渊嗤声：“那我就当你刚刚说的话是废话。”

林歆念皱眉：“难道你不想……”

她话还未说完，嘴忽然就被两片薄唇堵住。

冰凉柔软的触感像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果冻，带着丝丝甜意。

林歆念紧缩的眸子颤抖着，眼神的焦距都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撞散了。

“吱”的一声，病房门忽然开了。

王姨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却见病床上相拥的二人，顿时愣住。

第二十一章 他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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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歆念涨红了脸，慌乱尴尬地推搡着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霍凛渊。

霍凛渊皱眉，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转头满含不悦地看着王姨。

见状，王姨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破坏了他的好事，立刻讪讪笑道：“我给夫人买了点水果，我先去打点水。”

说着，提上满满的热水壶就匆匆走了出去。

病房里，气氛因为霍凛渊的举动而多了分暧昧。

霍凛渊看着红着脸低着头的林歆念，心情莫名又好了。

他并没有懊恼自己冲动的行为，不只是因为她那些不太好听的话，还有心底的牵引驱使着他做出这种从没有对她做过的事。

“还敢说离婚？”霍凛渊又问。

林歆念攥紧了衣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不满意这仓促的婚姻，现在反倒来怪她吗？

霍凛渊站起身，一脸阴沉地坐回了椅子上。

那些后悔的话自己根本说不出口，但看着林歆念眼里的无奈，他又觉得心疼。

矛盾的心理就像两个小人在心里打架，打了半天也每个结果，只能先逃避。

林歆念见霍凛渊这样的反应，脸上划过一抹落寞。

无论肯定还是否定，她只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现在这样。

她背对着霍凛渊躺下去，沉闷的望着窗外。

次日一早。

等林歆念醒来，霍凛渊竟然不见了，王姨也说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霍老太太派人来接她回家，但走到一般，林歆念忽然说有事。

王姨不放心道：“夫人，我陪您去吧。”

林歆念摇摇头：“你放心吧，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去。”

说完，她让司机靠边停了车。

望着黑色宾利渐渐远去，林歆念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却不觉想起昨天晚上霍凛渊的那个吻。

可现在他又去了哪儿……

林歆念去花店买了束百合，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墓园。

因为住院，林母的头七和七七自己都没能去看她。

想到这儿，林歆念眼眶一酸，愧意顿生。

墓园。

当看到林母墓前有束看起来已经放了好几天的菊花时，林歆念愣了。

这是谁送的？

这时，巡查的看守员走过，她忙叫住了他，指着地上的菊花：“大哥，这束花你还有印象是谁送的吗？”

自己没有其他亲人，朋友也不多，而且没有一个交情深到会替自己来看林母。

而霍家更不可能，毕竟林母死的那几天他们都没露过面。

看守员仔细看了眼墓碑：“我记得，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他右脸有一大块疤，一个月来好多次呢。”

闻言，林歆念心头一震。

是霍凛渊！

他怎么会来拜祭林母。

半晌，林歆念才回过神，匆匆朝看守员道了谢。

她缓缓跪下，将百合轻轻放在菊花的旁边：“妈，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

林歆念说着，忍不住红了眼。

“本来我要去找你和爸，但没想到还是被阿渊抓了回来。”她酸涩地笑了笑，“妈，我现在好迷茫，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说到一半，林歆念忽然止住了，抬手抚摸着冰冷坚硬墓碑上的照片，潸然落泪。

第二十二章 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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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歆念刚回到家，外头便下起了大雨。

她拍去袖子上的雨珠，正准备去洗手，王姨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夫人，先生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了。”

林歆念一愣：“什么？”

“老太太刚刚敲了半天门，先生都不开，之前在这儿的保姆也被他吓跑了。”

王姨忧心忡忡，生怕霍凛渊又变得和之前一样。

林歆念皱眉，也不明白为什么霍凛渊一大早跑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里。

“我去看看。”

说完，她就要往楼上走。

王姨忙拦住她，压低了声音：“夫人，你伤口刚长好，万一先生又对你动手可怎么办？”

闻言，林歆念神色微凝。

但脑海中忽然想起昨天和霍凛渊的吻还有林母墓前的话，她坚定地回道：“不会的。”

“叩叩叩！”

林歆念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踌躇了一瞬后拧开把手。

压抑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的黑暗和走廊的光明就像两个世界。

有那么一瞬间，林歆念好像回到了她自杀前。

霍凛渊依旧还把自己封锁在这个房间里，不愿意见人。

她每次踏进这里也将面临着他的羞辱和咒骂。

林歆念揪着心，轻声喊了句：“阿渊？”

没有人回应，而是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

借着走廊的光芒，林歆念望向书架的方向，眯了眯眼。

靠着书架的角落里，一个蜷缩的人影让她一怔。

霍凛渊？

“出去！”霍凛渊沙哑的声音如雷震响，他好像真的又变得和之前一样暴戾。

林歆念心微微一窒：“你怎么了？”

“我让你出去啊！”

霍凛渊随手抄起一本书扔了过去，却只是打在了林歆念身后的门上。

林歆念攥紧了拳头，一步步走了过去：“到底出了什么事？”

感觉到她的靠近，霍凛渊心底升起一抹慌乱，他扭过头，似乎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林歆念望向桌上的台灯，硬着头皮伸手打开了开关。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霍凛渊眉目一狞，抓起书朝台灯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台灯被打落在地，灯光没有消失。

林歆念看着他的脸，神情一僵。

霍凛渊原本好多了的右脸突然变得和之前一样，而且比以前更加严重。

褐色的疤痕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红斑，连原本没事的左脸都被殃及。

霍凛渊仓惶地闪躲着林歆念的视线，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控制躁动里。

“出去！我让你出去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冒险做的手术会换来这个结果，这样的自己比之前还要让他讨厌，甚至都让他觉得恶心！

最重要的，他根本不想用这样一张脸面对林歆念。

林歆念看着那双眼里的悲痛，心不由收紧：“走，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