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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虞姝歆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律婂抬头看向周聿川：“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周聿川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虞姝歆就留在客厅和律父律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虞姝歆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周聿川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律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虞姝歆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周聿川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律婂平静说出了心意：“父亲，我觉得段阿姨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亲。”

第4章

虞姝歆的心脏骤停一瞬。

她攥紧手，在周聿川开口之前一把推开门。

空气刹那间凝固。

律婂的眼睫狠狠震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母亲……”

周聿川却依旧神色清凛。

虞姝歆平静地看着父女两人，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下楼走出老宅大门。

关上门，她立刻从通讯录找出好友林璟柏的号码拨打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林璟柏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扯开嗓子：“虞姝歆？我不是做梦吧，你竟然联系我？”

因为周聿川不喜欢，结婚后虞姝歆再没出去泡吧赛车过，跟朋友们也渐行渐远。

她忽略他的调侃，望着路灯淡然出声：“林璟柏，我要飙车。”

林璟柏沉默了几秒：“你来真的？”

虞姝歆没说话，林璟柏生怕她后悔似的，连忙答应：“没问题，我来安排，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刚挂断电话，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少夫人，少爷请您回去。”

虞姝歆循声回头，一抬眼看见二楼阳台上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周聿川。

她迎视着他的目光，提高声音：“告诉他，我不回去。”

管家怔了怔，也看向周聿川。

而虞姝歆已经转回身，叫了辆车在原地等。

紧接管家手机响起，周聿川淡声吩咐：“把电话给她。”

管家依言照做。

虞姝歆不明所以的接过，就听男人冷冽的语气：“今天是家宴，你擅自离开，很没规矩。”

“家宴？”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周聿川，你们真的有把我当过家人吗？”

周聿川沉默片刻：“虞姝歆，婂婂还小，你是她母亲，至于和她计较吗？”

他的话让虞姝歆心头一涩。

所以这一切到底还是她的错？

这时正好车到。

周聿川眸光微沉：“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虞姝歆闷着气说完，把手机往管家怀里一丢，就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既然觉得她不配做他的妻子，律婂的母亲，她又何必伏低讨好？

车子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阳台上，周聿川看着车子的残影，漆黑的眼里闪动不明情绪。

站在他身后的律婂抿了抿唇：“父亲，母亲……是不是在怪我？”

周聿川收回视线淡漠看她：“刚刚那句话，你的确不该说。”

律婂垂下眼眸，缄默不语。

另一边，封闭的废弃国道。

虞姝歆穿着飒爽的皮衣皮裤接过林璟柏递来的头盔。

他戏谑开口：“七八年不玩了，能行吗许大小姐？”

虞姝歆的身体是十年后的她，灵魂可不是。

穿越过来之前她就刚和林璟柏等人赛车完在酒吧玩了一晚。

她利落翻身上车，冲林璟柏比了个中指：“再过十年你也不够看。”

下一秒，引擎轰鸣。

虞姝歆骑着机车如同一道闪电穿过黑夜！

一小时后，夜色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虞姝歆一杯饮尽，闷堵整晚的心绪终于感觉到些许畅快。

“行啊虞姝歆，宝刀不老。”林璟柏笑着看她，“所以你和周聿川怎么了？你不是说他不喜欢这些，以后再不出来玩了吗？”

一提起周聿川，虞姝歆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

她想起晚上在律家经历的一切，心底漫上潮水般的苦涩。

她就不该去自讨苦吃。

虞姝歆搁下酒杯，神色认真地看向林璟柏：“你说，我和周聿川离婚的几率有多大？”

林璟柏愕然：“什么？”

“我说——”她一把将他拉近，凑近他耳边提高声音，“我要和周聿川离婚！”

酒吧里一瞬间雅雀无声。

虞姝歆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律围的不对劲。

而林璟柏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神色一怔，然后朝她使了使眼色。

虞姝歆皱起眉：“你眼睛有病啊？”

林璟柏无奈扶额，别开了头。

虞姝歆这才发现酒吧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着自己。

她没来由感觉到一股心慌，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斑驳灯光下，周聿川眸光幽暗，脸色沉冷。

“虞姝歆，你刚刚说什么？”

第5章

整个酒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虞姝歆对上周聿川冷冽的眸，一怔，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周聿川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和尚。”

酒精开始上头，虞姝歆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区别……”

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笑解释：“她喝多了。”

周聿川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林璟柏耸了下肩，撤回手。

没了支撑，虞姝歆倒在沙发上。

周聿川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姝歆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周聿川带着踉跄的虞姝歆上了车。

律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虞姝歆。

“父亲，母亲她……”

“没事。”周聿川扶着虞姝歆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虞姝歆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周聿川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周聿川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虞姝歆，起来。”

“别吵……”虞姝歆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虞姝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聿川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虞姝歆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虞姝歆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周聿川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律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律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