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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眼睛还有些红,她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紧接着就是一愣。
“嘶……”陆芙正要避开对方,却听见一声明显的抽气声,她以为自己撞到了对方,正要道歉,却见那女士惊异地看着自己:“孟唯芳?!”
孟唯芳。
如同火车的鸣笛,这一刻起,陆芙的生活脱轨了。
那是一对前来探望司徒家二公子的夫妻,妻子蓝梓华正好是陆芙生母少时的友人。虽说她们嫁人后早已天各一方,可偏偏在生活轨迹本毫无交轨的中部小县城,蓝梓华遇到了与孟唯芳年轻时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年轻女孩。
像是大堤上的一个豁口般,真相的洪水汹涌而至,堤坝瞬间崩塌。
贺家人很快赶来,面色复杂却又不容拒绝地带走了陆芙,王梅和丈夫吴有全面对无法辩驳的事实很快放弃挣扎,贺家的律师团队在雇主的要求下把两人送进了监狱。
而在陆芙面对无法把控的未来惴惴不安的时候,清水村传来了陆阿婆的死讯。
老人家在真相被揭开的时候昏厥过去,醒来后身体便垮了。她曾苦苦哀求贺家对自己的女儿女婿网开一面,但被愚弄多年的贺家人显然做不到将这个笑话一般的tຊ骗局轻拿轻放。
不久后的一天下午,陆阿婆被护工发现已在床上停止了呼吸。
陆芙麻木地坐在监狱的探视窗前,对面王梅的尖声咒骂砸在她耳膜上。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把她人生前二十一年搞得一团糟的女人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指责她,仿佛她是导致陆阿婆死亡的元凶。她想反驳,然而手中陆阿婆的死亡证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最终,由孟唯芳一念而起,历时二十一年,最终以京城司徒家次子司徒宇警途断绝、抚养真千金陆芙的老太太的死为代价,禹城贺家真假千金身份互换这个盛大的笑话,终于落下了帷幕。
“这哪是什么千金啊,灾星还差不多。”往后的无数个日夜,陆芙总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思绪回归。
陆芙坐在桌边吃着陆阿婆做的早餐。她喜欢甜,陆阿婆宠她,白粥里总会多加一勺糖。
陆阿婆坐在屋外的摇椅,怀里放着信号时有时无的收音机,在听她喜欢的戏曲,咿咿呀呀的曲调愣是在大早上就惹人犯困。
陆芙叼着勺子,心里那阵麻麻的劲又蔓延开来。
什么样的刀捅人最疼?
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人而异,对陆芙而言,是亲人手里的那把。当初的她无法求证,甚至不敢去猜想,那个长达二十一年的骗局里,陆阿婆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重来一次,陆芙不打算让自己糊里糊涂地过日子。
她端着碗去了屋外,拖了张板凳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听着戏曲打盹的老太太。
听到声响,陆阿婆睁开眼,看见捧着白粥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的外孙女,浑浊的眼中流露出慈祥的笑意,还有不易察觉的愧疚。
“阿芙啊,别光吃粥,桌上还有包子,阿婆给你买的。”
陆芙没回答她,叼着勺子歪了歪头。其实要获得答案很简单,只要展开陆阿婆的命轨一切就揭晓了。
只是她心里终究留了一丝希冀。
“阿芙,你听见了吗?”陆阿婆有些奇怪陆芙的沉默,又说道,“趁热吃呀,包子凉了不好吃的。”
“陆阿婆,”心里那点希冀并没有让陆芙放弃理性,略显生疏的称呼让陆阿婆下意识停住了摇椅,“让王梅和吴有全来一趟吧。”
“哗啦——”
半旧的收音机落在地上,零件散了一地。
第4章 所谓“上身”
陆阿婆嘴唇有些颤抖,怔怔望着陆芙,她亲自带大的孩子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无比陌生。
“阿、阿芙……”陆阿婆声音里带着颤,“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那是你妈!”她音调拔高了一些,但并没有带来多少气势,反而有些乞求的意味,“阿婆知道你怨你爸妈回来得少,但是……他们那不是——”
“是吗?”
“……”陆阿婆哆嗦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起来,“阿芙啊……”
“他们是我的父母吗?”
陆阿婆那点仅存的侥幸被撕得粉碎,她嗫喏着,喃喃念着陆芙的小名,不知如何是好。陆芙把空碗放在一旁,握住陆阿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陆阿婆,你捅的这一刀,真的好疼啊。”她语气平淡,却让陆阿婆如遭雷击。
老太太哑口无言,紧紧攥着陆芙的手,她多希望下一刻外孙女告诉她,刚才只是一个玩笑。
陆芙十岁那年跟村里的孩子进山玩耍,不慎被断裂的树枝在腿上划了一道长口子,伤口不深但看着吓人,陆阿婆惊得面无人色,背着哭天喊地的外孙女一路赶到县城的医院,颤颤巍巍掏出自己的医保卡求医生救命。
这年头伤病舍得找医生看而不是自己用偏方的老人可不多见,医院正愁年底业绩推不出去,看陆阿婆把外孙女看得跟心肝似的,护士便试探着给她推荐了个基础体检套餐。
“阿婆,孩子马上要抽条长身体了,做个体检先摸摸底,也好给她补充营养嘛。”护士笑脸温和,倒是很有说服力。
陆阿婆看着下巴还挂着泪珠的陆芙,倒是没怎么犹豫便点头了。
几天后体检报告寄到了家里,陆阿婆看着一个个方块小字一个头两个大,她想起护士说要给陆芙补营养的事,思索一下,拿着报告去找人。当初寄住在陆阿婆家的青年教师何建成已成为清水村中学的教导主任,也在村里安了家,念着当年的恩惠,他对陆阿婆一向很有耐心。陆阿婆说明来意后,何建成没有推辞,笑呵呵地给她念起了体检报告的内容。
“阿婆你看,这个是年龄,10岁,这个是血型,”何建成用铅笔在报告上画了个圈,“AB型,哎哟阿芙这年纪都有一米五啦……哦,这里说的是有点儿贫血。”
“贫血!”这词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陆阿婆有些着急,“那咋办啊?”
“没事儿,小孩子多喝点牛奶问题不大。”
“哎,好的好的。”给外孙女补身子这事陆阿婆是不心疼钱的,王梅这些年跟着贺家没少捞到好东西,每年拿回来的钱和补品足以婆孙俩过得滋润。
陆阿婆有了答案,回家把体检报告收进床底的抽屉,忽然瞥见抽屉里另外几个线封的文件袋。
这是王梅这些年陆陆续续寄回来的,也没告诉她是什么,只是让她一定要收好,若不是今天要放陆芙的体检报告,陆阿婆早就把这些东西忘到了脑后。
鬼使神差般,她的手伸了过去。看起来最结实的袋子里同样是一份报告,封面印着几个大概是英文字母的符号,还有两个字,跟何建成告诉她的“体检报告”里“报告”长得一样。
陆阿婆没有在自己看不懂的领域里浪费多少时间,既然都拆开了,她索性去翻看其他的袋子,随即她手一抖。
袋子里掉出一沓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从婴儿床里的小小团子,到戴着闪闪发亮的发冠的可爱女童,再到逐渐过渡到少女情态的半大女孩。照片里的孩子笑容甜美,被精心打扮着,宛如公主。
但这些对陆阿婆来说没有意义,让她背脊一僵的,是孩子那和王梅如出一辙的微微下垂的眼角。自己的女儿自己当然不会认错,陆阿婆一眼就断定,这个孩子——这是王梅的孩子。她心跳如雷,看着房间外正在看动画片的陆芙。
那阿芙是谁?!
思绪一动,这些年王梅对阿芙从冷淡、无视到戒备、不喜,忽然都像被一条线串了起来。陆阿婆藏不住事,她打通了王梅的电话。
王梅知道陆阿婆拆了文件袋先是吓了一跳,含糊几句发现糊弄不过去后,只好说出了真相。
“你疯了!”陆阿婆大骇,急骂道,“这种缺德事你也做!”
“我怎么缺德了,那不是她自己不要孩子嘛!”王梅嘴硬,“再说了,不这么做,柠柠怎么过好日子?!妈你不知道贺家多有钱,靠我和吴有全,下辈子都不可能让柠柠过上这样的日子呀!”
陆阿婆滞了滞,声音弱了一些:“那……那阿芙怎么办?”虽然看到照片她便对王梅的亲女儿有了亲近感,但养大陆芙的十年也不是说忘就忘的。
“你管她怎么办,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