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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名言名句  时间: 2024-06-20 17:01:34  作者: xx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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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陌泽手一僵,心底流过异样的感觉,却也很快掩了去。

离开时,许粟不由回头又看了眼爹娘的墓,落了灰般的心似针扎般疼着。

爹,娘,若我能见到你们,一定与你们一同保佑姐姐。

少傅府,正厅。

许粟喉口痛痒,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梁陌泽微微蹙眉:“你风寒未愈,早些回房休息。”

闻言,许粟沉默地点点头。

梁陌泽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朝书房去了。

望着那离开的背影,许粟无力地叹了口气。

菊青上前扶着她,不禁说道:“夫人,您为何不将您的情意和大人说呢?大人那般好的人,若是知道,定不会同您和离的!”

许粟抿抿唇,依旧没有说话。

他自然是好,可也就是因为他那样好,她才不能告诉他。

她不愿让他烦心。

深夜。

紧闭的房门和窗户挡不住外头阵阵风声,许粟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她出神地看着床幔上挂着的流苏穗子,心思百转千回。

虽然已和梁陌泽说了和离一事,可心里很是疼痛,她舍不得他,更觉自己配不上他。

许粟有些烦躁,她起身披上斗篷,点了一盏烛火。

她拿起几日前从书房中拿来的书,欲转移注意力,而书上的一句话却让她在难挪开眼。

“人生苦短,遗憾难免,可人生来一贫如洗,死也当坦坦荡荡,而非满心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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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粟眼神微怔,不断喃声重复着,觉此话甚是在理。

她十六岁就嫁给了梁陌泽,此时的自己早已过花信之年。

然这半生她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心意,如今剩下这不过一月的日子,为何不能放肆一些?

许粟合上书,眼底划过如释重负的轻松。

将书放回原处,她起身吹灭烛火,带着几丝倦意躺回床榻上。

被被褥暖意包围间,许粟决定明早就去找梁陌泽。

巳时。

许粟算着梁陌泽下朝了,便去到他的书房外。

可在抬手推门时,她忽然胆怯起来。

“咳咳咳……”

许粟喉间一痒,忙以帕子捂着口鼻转过身去。

她紧皱着眉,神色尽是痛苦,现在每次咳嗽都似是要将她的心肺一并扯出来似的疼。

然这股疼痛倒是让她清醒了些,她昨夜已想好了,如今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将几欲涌上的咸腥压下后,许粟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梁陌泽正在看书,见她突至,略显诧异。

“五日后的祈福日,你可否陪我去?”许粟温声问。

梁陌泽一愣,他那日有约了。

可是拒绝的话却忽地卡在了嘴里,许粟那单薄的身形,还有那隐隐泛着水光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让他改变了说辞:“可以。”

五日后。

许粟特地打扮一番,穿了件象牙色洒花长袄,披着大红羽缎斗篷,往日的沉稳尽变成了明艳活泼。

她立在雪中,笑靥如花,远远胜过院落中那红梅。

梁陌泽怔怔地看着许粟,眼底不觉划过一丝惊艳。

没等他反应,许粟拉着他就往祈福塔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塔下人很多,许粟紧紧攥着梁陌泽的手,生怕人群将他们冲散。

梁陌泽看着被一只温暖小手握着的掌心,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

挤到塔下,许粟仰望着祈福塔,叫梁陌泽一同许愿。

她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心道:天神在上,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唯这一回!

她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还闭着眼的梁陌泽,目光深情缱绻。

梁陌泽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睁眼看着她:“怎么了?”

许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那日同你说和离的事我没有在开玩笑。”

闻言,梁陌泽身形一震。

第七章 一月之期

“但我的条件是,接下来这一月,你将我当成你真正的妻,疼我,宠我,一月之后,你我一别两宽,你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

许粟的声音很轻,可每个字却如石头般砸在梁陌泽的心上。

他有些诧异,可心中又莫名的烦躁。

良久,他点点头:“好。”

见他同意,许粟悬着而又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可又有股止不住的苦涩蔓延开来。

她暗自甩掉那些悲戚,扬起抹笑容亲昵地挽住梁陌泽的手臂朝外走。

梁陌泽身体僵了僵,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但他没有抗拒。

天空又飘起了细雪,落在二人的黑发上。

这一刻,许粟恍惚觉得她和梁陌泽走到了白头……

两人在外头玩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府。

梁陌泽要送许粟回房,她却拉住他,笑道:“从今儿起,你在府的日子我们便一起用膳吧。”

闻言,梁陌泽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许粟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梁陌泽点点头,算是同意。

许粟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许粟让小厮备了碗面。

梁陌泽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许粟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许粟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梁陌泽将面推到许粟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许粟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梁陌泽,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梁陌泽轻声道。

许粟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梁陌泽的目光渐渐复杂。

许粟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梁陌泽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阿湛。”许粟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梁陌泽闻言,剑眉微蹙:“清欢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许粟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梁陌泽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许粟眸光一暗:“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一晚,就当弥补过往的十年。”

这一句话像是攻破了梁陌泽坚硬的心墙,他眉目一展,眼中的拒绝渐渐消散。

已是深夜,床榻间二人和衣而卧。

许粟并未睡着,她侧躺着看着身旁熟睡的梁陌泽。

这是她十年都不曾见过的,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她抬起头,轻轻抚过梁陌泽的脸,而后紧抱着他的手臂,心中的不舍让她眼眶一热:“阿湛,你怎么能这么好?”

好到我不舍的你有半分为难。

外头风雪不知何时停下,许粟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

直至天渐渐亮了,光线透过纱窗落进房中,许粟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被一片暖意包围的感觉让她一愣。

她竟被梁陌泽紧紧抱在怀里。

许粟心头一颤,这温暖和她想象中的一般无二。

突然,喉间又是一阵痛痒,她剧烈咳嗽起来,一股血腥味渐渐在嘴里蔓延开。

梁陌泽被惊醒,见许粟突显病态,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说话间,忙唤外头候着的丫鬟去请府医。

许粟按住他的手,嘶声回:“也许是活不久了吧。”

第八章 活不长了

许粟话音刚落,微敞的窗扇被寒风吹开,猛地砸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梁陌泽的心似也跟着一震,脸色不觉一沉:“胡说!”

待慢慢止了咳,许粟咬牙将血咽回去:“放心,若我真的要死了,定会告诉你,让你不安,方才我只是呛到了。”

她缓缓起身,看了眼窗外后再回头看向梁陌泽:“再陪我出去走走吧。”

见她无事,梁陌泽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闷得紧。

屋外。

许粟跟个孩子似的捧撒着雪,自得其乐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梁陌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许粟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他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

薄暮时刻。

二人出门去了长安有名的酒楼用晚膳。

点菜时,许粟将梁陌泽平日爱吃的菜点完后,忽然问道:“你可知我喜欢吃什么?”

梁陌泽一愣:“稻团,丰糖糕,细馅夹儿。”

这些都是他记着许粟吃的最多的。

然而许粟却摇头:“那些都是你买回来的,我真正喜欢吃的是,长安街尽头那家梨花酥,嫁于你之前,姐姐和父亲回府时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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