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湄江淮深(江舒湄江淮深)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江舒湄江淮深)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
男人手指如钢筋铁箍,两人协力死活也掰不开,江舒湄感觉到他对沈黎川见她的厌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这种无以复加,她不领到教训,不开口求饶,不平息他胸膛怒火,是收不了场的。
她让沈黎川和白瑛先离开。
沈黎川并不愿意,白瑛反倒毫不犹豫拽他离开。
梁朝肃根本不是好人,沈黎川多留一秒都是火星子点引线,激化矛盾。先把他糊弄走,她再回来救江舒湄。
江舒湄收到她隐密示意,垂头思考对策。
这一层女士鞋服,相对楼下高奢品牌平价不少。来往的男女成双成对,都是年轻人,普遍休闲的打扮。
梁朝肃西装革履,气质强势又禁欲,位高权重的威严感,立在人群中耀眼的瞩目。
江舒湄不想在公众场合与他多待,万一被人拍到,熟人看到,捅给梁父梁母,又是一场难打的硬仗。
她点亮手机屏幕看时间,“五点多了,你饿吗?”
态度超乎寻常的平和,梁朝肃一怔,鬓角骨头还在鼓,出口却是,“手机哪来的?”
态度松动的,没抓着沈黎川不放。
江舒湄神经一缓,走向电梯,“刚买的。现代社会什么都能没有,没手机不行,会很无聊。”
“无聊是你自作自受。”
梁朝肃下颌绷紧,“你有一次听话,就不是今天这境地。”
江舒湄摁下电梯。
她感受到身侧男人的尖锐,听懂他不仅是指这一次的阳奉阴违,往前溯源还有无数次。
归根结底,是她不想失去人格,做奴隶。
而梁朝肃恰恰只需要一个没思想、不违抗的奴隶。
江舒湄爆发过一次,这次已经能冷静。
冷静的说不出话。
好在,电梯恰到好处地停了,门打开,里面已经有了七八个人。
厢体不大,七八个人并不拥挤,江舒湄却犹豫了,“要不,我们等一下部吧。”
她话音刚落,里面的人就摁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男人突然问,“为什么要等下一部。”
江舒湄瞥一眼他的脸,矜贵英挺,疏离感十足,又瞥他穿着,西装笔挺,出类拔萃的身高,深重压迫的气势。
在密闭空间,就像大白鲨进鱼池,一动不动都压人慑魄。
更重要,是太拥挤,大白鲨怒气会翻倍。
“你乘惯了专用电梯,不会习惯这样拥挤的场合。”
别人也不习惯身边站着大鲨鱼。
梁朝肃从电梯门投映的影像凝视她,明亮的光线照的她犹如一汪月夜下静谧的湖,柔和,波光粼粼,微波荡漾,美不胜收,却并不理人。
仅仅在不常有的偶尔,疏忽送一阵风,轻轻地,漫不经心抚过你。
湖不在意,人却难忘。
………………
到了地下车库,张安竟不在车里。
江舒湄惧怕梁朝肃是要带她去医院检查,磨磨蹭蹭不上车,白瑛送沈黎川走,应该也是在地下车库。
但商超地下车库一眼望不到边,她开始后悔,刚才事急从权,却从的没有脑子,找个咖啡店都比坐电梯地下车库靠谱。
第84章哄他似得
“不是要吃饭?”
梁朝肃放好行李箱,“磨磨唧唧等沈黎川?”
又来了。
江舒湄僵着脸,“我等他干什么?你警告过了,他是你妹夫,为了能回梁家,我也会跟他保持距离。”
男人打开副驾,扶着门框,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划清界限。”
眼神还是胁迫的,凌厉的,却没了之前活吃她的凶狠。
江舒湄心下厌烦,这一点点试探,倒像哄他似得,“不见面,不说话,他在我走,他走我留。”
她确实该这样。
沈黎川有责任心,喜欢孩童。青春期那会儿,言情小说泛滥成灾,男女主不是出身孤儿院,就是常去孤儿院做义工。
恰恰他们那时追潮流,有闲钱和爱心,觉得自己和男女主一样闪闪发亮。
但现实往往枯燥乏味,真实的孤儿院并不像小说中那种飘着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每个小天使都活泼开朗有朝气。
那里建筑老旧,设施能维持基础已算不易。
为了方便管理,五岁以下的幼童,不分男女,留着统一的发型,穿着相似的衣服。
一张张小脸,眼睛是警惕的,紧张的,并不爱说话,举止瑟缩。
一群富贵堆里养大的少爷小姐,去过一两次,就完全失去兴趣。
只有沈黎川。
南省二十一家孤儿院,新房子,新日常保障,新管理人员。从他第一次进去笑容消失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所以没有那封信,江舒湄也知道,江淮深怀孕的那一刻,就是他在回答诀别。
江舒湄早在四年前就诀别过,这一回,还由她早一步,彻底割裂开。
她不要他付出,也不要他帮助。
就这样。
就如同两条平行线,这辈子往下走。
永不相交。
梁朝肃脸还是沉的,眼神却收敛,“他威胁我,如果再逼你,就同归于尽。”
江舒湄盯着他看几秒,觉得这话说的巧妙。
是逼她,沈黎川会跟他同归于尽。
还是她同归于尽。
她猜测是后一点,沈黎川不会说出前一点这种偏激的话。
“算不得同归于尽,顶多以卵击石。”
她索性也回巧妙,没有主语,全凭他理解。
梁朝肃顿几秒,轮廓柔和下来,拍车门,“上车,别叫我请你。”
江舒湄不相信他,不愿挪步,绞尽脑汁编理由。
男人眼神又开始危险时,白瑛气喘吁吁跑过来,“你手机静音啊,我电话打到运营商都要骂我死舔狗了,你怎么就不看一下。”
江舒湄扶住她,往车尾走,“太专心了,没注意。”
她一把掀开后备箱,白瑛立即拎行李。
配合无间,走的迅速。
梁朝肃竟也没拦,江舒湄察觉背后视线一直盯着,说不上冷厉,却别有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江舒湄心中大呼庆幸。
这狗比,刚才果然准备带她去医院检查。
梁朝肃目送白瑛的奔驰尾灯,消失在出口,眼底化出的笑意,才泯灭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无限讥讽与凉薄。
他给梁父去电话,“我让张安去城西酒窖取了四瓶珍藏,今晚您可以与沈伯父一醉方休,母亲那里我替您挡。”
梁父笑,“条件呢?”
“绑死沈家。”
梁父一点就透,“你指菲菲的婚事?”
“提到这个月底,免得她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梁父不接受这个理由,“你从不关注女人衣着,我要听实话。”
梁朝肃发动车,引擎咆哮声中,他轻笑,“我觉得肚子大,穿婚纱危险,这是实话。当然,不排除我想带顾星渊动一动,这酒您喝吗?”
梁父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沉吟。
梁朝肃拐出地下车库,“你要不喝,我叫张安回来了。”
梁父,“不用麻烦,小事一桩,合作愉快。”
梁朝肃挂断电话。
绿灯亮起,车辆驶进十字路口,夕阳的金光透过路旁摩天大厦,交辉在此处,透过车窗,照清他嘴角嘲弄的嗤笑。
……………………
翌日,江舒湄起床洗漱时,发现出血量再次减小。
她轻抚小腹,那种涩木的钝胀感几乎消失。
心下顿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