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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川也红了眼眶，但他依旧死死地抓着许尽欢，不让她动弹分毫。

　　许尽欢早已昏死了过去，顾淮川一边连连吻着她的额头，一边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脖颈，眼中的痴迷偏执厚重地可怕，他呢喃着，[阿欢，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房间是昏暗的，许尽欢整个人也是昏暗的，十指连心，她现在疼的想哭。

　　右脚踝锁上了一根细长的链条，她站起身试了试，链条的长度刚好够她去卫生间，忽地，许尽欢笑出声，她现在和狗有什么区别？

　　暗色中，她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之后，再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她知道顾淮川正站在门口看她。

　　她朝着他的方向看去，淡淡开口，[可以帮我拉开窗帘吗？]，不等顾淮川回答，她又晃了晃脚踝，链条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继续道，[你准备锁住我多久？还是说，你想养条狗？]

　　顾淮川没有说话，他以为许尽欢醒来后会对他大吵大闹，可是没有，她出奇地平静。

　　时间像是静止一般，片刻后，顾淮川开了口，[阿欢，还记得我上次在浴室说的那些吗？]

　　许尽欢记得，他说，她如果跑，他会打断她的腿，囚在身侧。

　　[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顾淮川看着她，嗓音略显疲惫，恳求道，[阿欢，这是我唯一劝住自己不动你的途径了，所以，你就这样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好吗？]

　　许尽欢低着头沉默，半晌，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你可以先滚吗？]

25

　　许尽欢已经分不清自己在房间呆了多少天，密闭的卧室，顾淮川不给她丝毫光亮，就连卫生间的灯，他也让人断了电路。

　　她蜷缩在床脚，每隔一段时间，顾淮川就会过来侵犯她，她反抗，顾淮川就会变本加厉，她身体没有反应，顾淮川就会给她喂点其它东西。

　　[阿欢，求我，说你想要我。]，顾淮川动情地伏在她身上，明明他已经受不住，却还是坚持着要听许尽欢说那句话。

　　许尽欢刚开始还在坚持，紧紧地咬住牙关绝不开口，慢慢地，药物的作用催发了身体最原始的欲望，理智渐渐消散，她双手紧紧地揽着顾淮川，眼神迷离，泣不成声道，[顾......顾淮川，我......要，给我。]

　　[要谁？]

　　[要......你。]

　　每到最后的冲刺，顾淮川总会把自己埋的更深，然后尽数泄在许尽欢体内，他不允许她洗澡，就这样，他担起了替她擦洗身子的工作，许尽欢对他的举动已经麻木了。

　　仅靠输液维持营养终究不够，顾淮川开始给她搭配一日三餐，他端着饭进卧室时，会打开窗帘，许久没见过光亮，许尽欢下意识地眯起眼用手遮住，几秒后，她才缓缓移开手。

　　顾淮川坐到床边，他用勺子把饭喂到许尽欢嘴边，她偏开头，看向窗外。

　　[阿欢，张嘴。]，顾淮川又把勺子往她嘴边凑了凑，他半哄半威胁道，[你如果听话，我可以每天都给你拉开窗帘，你如果不听话，那我们就继续拉上窗帘输营养液，你自己选。]

　　幼稚却也管用的威胁，许尽欢生怕顾淮川变卦，她张嘴咬住勺子，嚼都没嚼，囫囵的就往下咽。

　　[慢点吃。]，顾淮川用指腹轻柔地擦了擦她的唇角，语气温柔，[小心呛到。]

　　吃过饭，顾淮川又给她递过一杯水，许尽欢接过水，顺从地喝了两口，没等她咽下，顾淮川揽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过来，舌尖扫过她的口腔，手顺势往她身上摸去，一路向下。

　　杯子落到地上，水慢慢浸湿地毯。

　　感觉到指尖的湿润，顾淮川站起身，衣服都没脱，拉下裤链，径直进入。

　　许尽欢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她的身体太过适应顾淮川，明明心里痛恨，身体却随着他的动作极尽欢愉。

　　手指的疼痛她尚且还能坚持忍忍，心理防线却被顾淮川一点点磨灭，她总觉得，用不了多久，自己真的会成为顾淮川圈养的宠物，囚困在这一方天地之间，没有自我，没有灵魂，没有尊严，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这样的生活，她宁愿死。

　　如往常一样，身上的人泄在她体内，在顾淮川抬头的前一秒，她闭上眼装睡，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顾淮川看了许尽欢一眼，转身去了阳台。

　　[人怎么会跑？你们都是死的吗？连个人都看不住。]

　　许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顾淮川又压低了声音，愠怒道，[给我找，找不到江韩一你们不用回来了。]

26

　　挂断电话后，顾淮川回了卧室，他伸手碰了一下许尽欢，见她呼吸依然平稳，这才出了卧室。

　　关上门的一瞬间，许尽欢就睁开了眼，她听到了，她听到顾淮川说的江韩一跑了，她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刚刚快要绝望的心顿时死灰复燃，就像干涸已久的沙漠突然降下甘霖一样，让人有了一丝生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被人敲响，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嚯，好家伙。]，强子一进门就被屋内的昏暗给惊了一下，他一边把饭放到桌上，一边打开窗帘，[嫂子，你明知道我哥变态，你还惹他？]

　　许尽欢没有接话，她看着窗外，轻声道，[几天了？]

　　强子看了一眼地上的链条，又若无其事地去给她盛饭，[今天是第三天。]

　　才三天吗？许尽欢还以为是三个月。

　　[嫂子，你自己......]，强子看了一眼许尽欢包的粽子似的右手食指，开口道，[能吃吧？]

　　许尽欢冲他淡淡一笑，[可以。]

　　[顾哥今天有事，所以让我来给你送午饭。]，强子搬了个凳子坐到许尽欢跟前，犹犹豫豫，[嫂子，其实顾哥那人小时候受过心理创伤，所以才做事有些......不大正常，你何必自讨苦吃，你老实跟着他，他那么重视你，肯定会好好对你。]

　　强子观察着许尽欢，见她用左手小口小口地吃着米饭，丝毫不为所动，他又继续道，[有句话叫“千里之堤”什么玩意儿来着，后面的话我忘了，咱也不是那文化人，嫂子你想想，顾氏家大业大，就像那千里长的大堤，稳固又牢靠，不管是你是跑还是其他，不都是在大堤上蹦跶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许尽欢抬头看着强子，他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她。

　　她可不相信他是真的忘了后面的话，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顾总解决烦心事，劝劝嫂子。]，他插科打诨着，随后又起身收拾饭菜，道，[嫂子，你再呆在这个房间，难受的只能是你，还不如好好和顾总生活过日子，还有点盼头。]

　　许尽欢看着强子离开的背影，许久，她拿起了床头的手机，那是顾淮川留给她的唯一的电子产品，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顾淮川的号码，他告诉她，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都可以打这个电话。

　　她当时怎么回的来着，她说，她宁愿死，也不会向他屈服，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对面接通，顾淮川没有说话，许尽欢只能听到他刻意压制的呼吸声，半晌，他低哑道。[阿欢。]

　　[顾淮川，我想明白了，我会试着去喜欢你，不会再有任何逃跑的念头，我会好好留在你身边。]

　　[真......真的吗？]，顾淮川怔了几秒，随后他又半信半疑地问道，[阿欢，你这次不会又想骗我吧？]

　　[顾淮川，让我打电话的是你，现在不相信的也是你。]，许尽欢冷笑道，[既然这样，那我还说什么呢。]

27

　　[我信，你别生气。]，顾淮川忙出声安抚。

　　顾淮川的话让许尽欢一直攥着的手慢慢松开，她刚刚故意语气不悦，只是想试探一下顾淮川对她的容忍度有多高，现在看来，先动情的人先输，是不变的定律。

　　距离顾淮川放她出来已经两个星期，强子一直都没有露面，也没有联系她，许尽欢现在都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越想越困，不知不觉她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顾淮川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把她揽到怀里，轻声道，[阿欢，醒醒，我们该吃饭了。]

　　许尽欢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吵醒，她皱着眉，脸上满是不悦地看着顾淮川，顾淮川却笑了笑，弯腰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哄道，[吃完饭再睡，不然会饿的。]

　　他蹲下帮她穿上鞋，拉着她往餐厅走，距餐桌还有几步，许尽欢忽地推开顾淮川捂着嘴跑到卫生间。

　　顾淮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满是惊喜。

　　许尽欢抱着马桶，嗜睡，恶心，顾淮川每次都不做措施，也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