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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
　　“喻南州？”
　　“是，傅台长，兮薇就不劳您费心了。”喻南州冷冷道。
　　沈兮薇一把夺回手机，不悦地瞪了喻南州一眼。
　　正想要解释一下，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
　　沈兮薇对喻南州的擅作主张十分不爽：“喻南州，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我下决定？”
　　喻南州双目发红，紧紧盯着她：“所以，你宁愿选他都不选我？”
　　沈兮薇觉得难以交流，语气变得不耐烦。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里。
　　她在说他越距地行为，喻南州却只盯着谈情说爱，好像她和傅长夜说几句话就是喜欢了一样。
　　就算真是喜欢又怎么样？他们早就分开了，而且分开的很不愉快。
　　喻南州的手捏紧，又松开，薄唇蠕动着却没能发出声音。
　　良久，他才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够了，我不想听这三个字了。”
　　喻南州没说腻，她都听腻了。
　　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这三个字根本无法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
　　喻南州就没有再说话，粘稠的沉默又在空气中蔓延。
　　瓷质的勺子磕在碗沿上，一下又一下。
　　吃完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店铺。
　　喻南州忽然开口：“……它好像没有以前好吃了。”
　　“老板变了，店铺也变了。”沈兮薇实话实说。
　　除了还在原来的位置，一切都已经不是曾经的样子。
　　就像是她和喻南州之间的关系。
　　喻南州哑声问：“兮薇，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破镜难圆，回不去的。”
　　“……可我死也不想和你分开。”
　　“别幼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沈兮薇并不想和喻南州多说，她甚至觉得，如果是没有失忆的喻南州，或许根本就不会后悔。
　　等喻南州恢复了记忆，可能会以她为耻才对。
　　喻南州又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你要联系傅长夜？”
　　“我也可以自己打车。”
　　喻南州欲言又止。
　　语落，倾盆大雨忽然落下。
　　沈兮薇忙后退一步，躲在屋檐之下，却在喻南州的胸膛上撞了一下。
　　喻南州轻轻扶住她的胳膊：“……雨下大了，早点回去，奶奶放心一点。”
　　沈兮薇心里纠结了几番，才说：“嗯，谢谢。”
　　喻南州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沈兮薇却自己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都说副驾驶是女朋友、爱人的专座。
　　可沈兮薇明白，薛沁怡也坐过那里。
　　她嫌脏。
　　喻南州动作顿了一下，才绕了一圈坐进来，在导航中输入了沈兮薇家的地址。
　　沈兮薇看向窗外，随口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家地址？”
　　“在医院的时候，我求奶奶告诉我的。”
　　沈兮薇嗤笑：“你倒是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她这里又冷又硬挖不动，奶奶心软，就去奶奶那里求助。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从此就失去你……”
　　“别说了。”沈兮薇不想听。
　　这些话喻南州说过无数遍，她却一点都听不进去，只觉得烦。
　　“吱——”
　　忽然，一道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响起。
　　滂沱大雨朦胧了窗户，沈兮薇只看见刺眼的灯光穿透过来，下一瞬，车辆倾斜，巨大的冲撞感迎了上来。
　　额头狠狠撞上车沿，车窗破碎，冰冷的雨水落进来，夹杂着一片温热。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沈兮薇还没反应过来，就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