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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筱骆聿淮(纪筱骆聿淮)全集免费阅读无弹窗_纪筱骆聿淮正版小说免费阅读

分类: 优美诗歌  时间: 2024-06-27 15:06:56  作者: qi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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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够安分吗。”

周夫人一语道破,“你不安分。”

男人手又一紧。

腕骨发胀,发白。

“你是周家的公子,我舍弃禧儿,不能舍弃你。你外公一直有意让你继承李家的产业,庇护你的表兄弟们。那群混吃等死的二代子弟可以任性,你不可以。不只是你,叶家的柏南,耿家的长女,菁菁的堂兄,哪个不是舍己为家族?”

周夫人面向他,表情肃穆,“人人敬你周公子,敬叶大公子,耿大小姐,敬的是什么?荣耀与代价是一体的。”

撂下这番话,周夫人扬长而去。

骆聿淮注视着她背影,眼底的光深沉莫测。

直到周夫人完全消失在那扇门,他收敛了神色,转回身点烟。

纪筱的外套放在车里了,只穿了单薄的工作服,她拎着一瓶矿泉水,瑟瑟缩缩过去,“我开车送你回周家。”

骆聿淮一瞥她,“冷?”

他解开风衣,纪筱不要,“有烟味。”

末了,又劝他,“你少抽烟,瘾是越抽越大的。”

骆聿淮气息重,“知道。”

他又吸了两大口,掐了烟。

风吹得桃树大幅度晃动,雨点子又急又多,浇在风衣上,骆聿淮一手倾斜了衣服,一手揽住纪筱的腰,带入怀中。

她挣扎,“周阿姨在...”

“去华家的病房了。”

“有窗户...”纪筱从他怀里挣出,“你身边的人现在很敏感。”

“比你还敏感?”他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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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筱听出调侃、逗弄的意思。

“是气氛敏感。”

“不然呢?”骆聿淮又皱眉,“你指什么。”

她一愣。

耳根“腾”的红了。

因为骆聿淮在床上总是说她太敏感,像发大水了,一碰一哆嗦,一摸一泛滥的,他口中蹦出这两个字,她容易领悟歪。

纪筱不搭腔了,一路走,一路捡,也顾不得鞋脏,捧着花瓣埋在树根下,骆聿淮耐着性子等她,“你偷看我书架上的《红楼梦》了?”

她眨眼,睫毛沾了雨水,“我看到黛玉葬花了。”

“那是沈承瀚在古董市场淘的,程甲本,禁不住你乱翻。”骆聿淮伸长胳膊,风衣罩住她,他大半身躯淋在雨中。

纪筱一阵心虚。

她那天翻书的时候手滑,抠掉了一块。

缺了俩字。

“翻坏了我赔你。”

“赔我?”骆聿淮戏谑,“你欠我的多了,你赔什么。”

她扶住树干,脱了鞋,袜子潮漉漉的,“赔不起。”

“你倒诚实。”

骆聿淮递给她帕子,她折叠垫在鞋里。

上星期稀里糊涂的生化妊娠了,尽管没大碍,肚子断断续续疼几天了,也忌讳着凉。

“好些了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纪筱清楚他问得什么,告诉他不好又有什么用,他是华小姐的未婚夫。

和她之间,是一段没来得及开始便结束的孽缘。

既然是孽缘,注定不为世俗所容,藏在夹缝里,悄悄生,悄悄死。

“好些了。”

骆聿淮望了她一眼,没再问。

“沈承瀚回国了吗?”纪筱才反应过来,“他不是你发小吗。”

沈承瀚是南方人,大师算他的八字缺水,所以取名“瀚”,他和骆聿淮同一所小学,初中,认识了十五、六年,骆聿淮毕业回北方,沈承瀚去新加坡留学。

沈家在当地的财富仅次于李氏家族。

“月初回来的。”骆聿淮把风衣套在纪筱身上,拿了她的车钥匙,“你在原地别动,我去开车。”

他冒雨离开。

与此同时,住院部西侧的小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道身影一瘸一拐绕过桃树,从后方逼近纪筱。

宽大的风衣遮住了视野,她浑然未觉。

蓦地,闪电划过,震得纪筱一激灵。

她钻出风衣,看头顶闷雷滚滚的天空,出乎意料对上耿世清的眼睛。

阴毒的,奸险的。

纪筱尖叫,风衣用力扔向耿世清,朝相反的方向跑。

耿世清早有准备,一把拽住她,她后背狠狠砸在树桩上,又往前弹开。

下一秒,寒光毕现。

耿世清抓着刀,扑上去。

他腿瘸,动作不利索,栽倒在地,龇牙又拽纪筱,手起刀落。

纪筱本能撇开头,蜷缩着打颤。

耳畔“噗嗤”一声,刀尖扎进血肉的撕裂响,以及耿世清的叫骂,“你他妈的——”

第94章叶柏南替她挡刀

纪筱睁开眼,雨点子噼里啪啦浇在脸上,朦胧潮湿的视线里,是叶柏南捂住右臂,鲜血从指缝间往外流。

染红了纯白的西装。

这一刀,本应该贯穿纪筱的胸口。

耿世清行凶之际,手晃得厉害,叶柏南来不及抓住他,万一抓偏了,救不下纪筱,反而扎得更深。

危急关头,叶柏南舍了胳膊,贴上刀刃,替她挡了。

刀口深可见骨。

扎入了肉筋。

锥心的疼。

分不清是汗水,是雨水,叶柏南的衣服湿透了,西装和衬衫粘连在一起,稍稍一扯,伤口又渗出血。

纪筱颤声颤气,“叶先生...”

“叶柏南!你老子都不敢惹我,你算哪颗葱,敢惹我?”耿世清骂骂咧咧,托住那条瘸腿爬起来,又刺向纪筱。

叶柏南一把拽住他,“她好歹是周家的小姐!你捅了她,后果耿家担负不起。”

“我他妈在圈子里成笑柄了!人人挖苦我,没娶上世家小姐,给周家开车的司机女儿也娶不上!什么狗屁的和平分手!你信吗?他们嘲笑我!”

耿世清双目猩红,愤怒到极点。

他虽然残疾,终究是个大男人,力量不弱,刀刀乱砍,仿佛癫狂了。

叶柏南只防守,不攻击,加上受了伤,战斗力削减,肩膀又被狠狠剐了一刀。

两名保安闻声赶来,这幅场面太粗暴血腥,一时呆滞在原地。

“报警了!”不远处有家属大吼。

“他住8号病房,保姆日夜伺候着,爹妈气派十足,像是官员大老板,他想扎死女孩,估计有感情纠纷。”

“要不是那个白西装的男人及时出现,女孩就死了!”

叶柏南左手牢牢控制住耿世清,不许他靠近纪筱,血肉模糊的右手忍痛一劈,劈在他后颈,他脑袋一麻,跪倒在地。

保安一南一北包抄,耿世清龇牙咧嘴捡起刀,在空中比划,“你们滚开!”他刀尖冲着纪筱,“我妈求你来瞧瞧我,你不肯瞧!不给我妈留情面,装清高的贱货!你早不是雏儿了!”

纪筱吓得发抖,五脏六腑一揪一揪的。

“是他对不对!”刀尖转换了方向,冲着叶柏南,“他睡了你!”

叶柏南护在纪筱前面,“耿世清,我和她没有逾越过底线。”

“不是你...”刀尖来来回回,“奸夫一定是你学校的!我戴了绿帽子,我废了他!”

鸣笛声从大门外响起,一簇车灯照射进来,车才停稳,骆聿淮跳下驾驶位。

他举着伞,步履飞快,直奔纪筱。

昏暗的夜幕下,她在一个男人怀里。

满身泥土,长发凌乱。

骆聿淮目光掠过男人血渍斑驳的西装,叶柏南肌肉紧绷,一张脸苍白得没了生气。

“叶总工。”他出声。

纪筱扭头,整个人沿着叶柏南的胸膛瘫软滑落。

叶柏南弯腰扶她,动作幅度撕裂了伤口,先她一步摔倒下去。

骆聿淮一手拉起纪筱,一手指挥保安叫医生抢救。

“出什么事了。”

她神情僵硬麻木,抽噎着,“耿世清要杀我...”

男人皱眉,侧过身。

耿世清拿着刀,衣服也是血。

医护人员把叶柏南放到担架上,保安开路,疏散围观的群众。

“纪筱。”他强撑着精神,在一片混乱中喊她。

“我在这里...”她同样惨白的一张脸,匍匐在担架边缘。

“别怕。”叶柏南唇边露出笑意,极度的虚弱,“我死不了的。”

纪筱捏住冷冰冰的架子,喉咙哽了一口痰,上不来,下不去。

“我找大师看过相,大师说我活到九十九岁。”

叶柏南伸手,握住她。

她手是暖的,但叶柏南的手是凉的。

“大师灵验吗...”她艰难挤出几个字。

“灵验。”叶柏南意识渐渐恍惚,仅剩的精力安抚她,“是慧国寺的大师,哪天我带你去。”

骆聿淮一言不发。

纪筱追不上担架,医护人员抬着叶柏南迅速冲进手术室。

地上的一滩血刺激了耿世清,他清醒了不少,一边哆嗦着藏好匕首,一边偷偷逃离。

骆聿淮眼疾手快勒住他衣领,力气大了,勒得耿世清脖子经脉暴涨,窒息干呕着。

“耿世清,你是疯了。”

他呜咽,舌头耷拉,发不出一个音。

“清楚你在干什么吗。”骆聿淮将他完全拎起,“杀人未遂,懂吗?”

耿世清脚尖离地,吊着摇荡,“周、京...”

“你惹的这场祸,你父亲也没本事兜底。”

“世清!”耿夫人去食堂打完饭,回到病房发现耿世清失踪了,她翻遍了大楼,从隔壁家属口中得知西门的小花园有人持刀行凶,她歇斯底里跑下楼,推搡骆聿淮,“你撒手!”

耿先生紧随其后,也惊住了,“周公子...这滩血是...”

他借着路灯,上下打量骆聿淮,确认没受伤,松了口气,“是禧儿的?”

“贵公子捅伤了叶家的大公子,生死未卜。”

耿世清在骆聿淮手上吊得直翻白眼,耿夫人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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