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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会再向谢渊道谢,打算去准备一些别的东西送过去。
一时走神,楚绾沅一抬头见谢渊都走远了好些。
她正欲追上去,顿时秋雨疾速下落,寒冷刺骨。
谢渊离那亭子很近,不疾不徐的走至前面的亭子里多余,而她跑了半里路才跟着进去。
楚绾沅低头瞧着湿漉漉的衣裳,无奈的坐下。
心想,湿成这样,估计又要卧病在床好几日了……
心上的话还未落,身后忽然添了重。
她回眸一看,发现是谢渊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狐裘给了她。
谢渊仍一言不发,眸子望着忽然暗下的天。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搭理谁。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这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楚绾沅看谢渊没有叫人来送伞的意思,便也没有开口。
只是她身上的湿衣裳到了落日黄昏,就算有狐裘也已经往身体里侵入了寒气。
她拢了拢狐裘,想找回点暖意。
又熬了半刻钟,雨才终于停了。
谢渊起身,也没有等她的意思。
他走了两步,忽然在前面顿住脚步,道:“这几日在宫里养着,别出来走动。”
第12章
楚绾沅一怔。
她先应了声,随即一直盯着谢渊离开的方向。
才明白原来他只是看着冷漠,其实心上还是热的。
阿栗领着她回了宫,果然不出意外,她当夜就发了高烧。
太医替她诊脉时,还特意给她开了补身子的药。
楚绾沅被热的睡不着,没一会阿栗就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娘娘,药来了。”
她撑着床榻坐起身,在等阿栗吹凉药的期间问道:“这太医是你请来的?”
阿栗摇头:“不是我,不是娘娘派人寻的太医吗?”
她也没有派人去找太医,莫非……
是了,知道她淋雨的人也就只有谢渊了。
看来,又欠他一个人情。
她欠他太多了。
楚绾沅结果那药,只抿了一小口,就苦到了心里。
她忙将那药放下,险些把今夜用的晚膳都一同吐出来:“不行,这也太苦了!”
楚绾沅竟然都快忘了,她从前可是连吃苦瓜都难以下咽的人。
“有没有蜜饯?”
她这话刚出,阿栗就摇头拒绝道。2
“不行,方才抓药的太医特意嘱咐了,吃蜜饯会影响药效的。”
吃蜜饯影响药效?
就胡诌吧!
楚绾沅干脆耸了耸肩:“那算了,没有蜜饯,我就不喝药了。”
替她端着药的阿栗陡然笑出声:“娘娘,您都是一国之母了还怕苦?”
“这药若是不喝,怎么能好得快呢?”
楚绾沅有些动摇,但是一想到方才那股涩苦、令人干呕的味道。
她顿时就打了退堂鼓。
“不行啊,真的太苦了。”
阿栗见她一直不肯喝,居然开始威胁起来:“那若是娘娘不喝,奴婢就去请皇上亲自监督您来喝药咯?”
好啊,现在居然连阿栗都能够威胁她了。
不过……
如果真的是谢渊来看她喝药。
估计是会叫人直接强制着按住她,然后将药直接灌进去的那种吧?
想到这,楚绾沅不禁打了个寒颤。
最后她将视线移到那黑乎乎的药上,楚绾沅这才捏着鼻子一点一点的硬着头皮喝完。
那药碗见底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绾沅赶紧让阿栗赶紧将那个空了药碗带走。
“小姐,你没事吧?”阿栗很担忧的望着楚绾沅苍白无力的脸庞问道。
楚绾沅摆手:“别管我,你快把那个碗端走吧。”
一看到它,楚绾沅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听闻她这样说,阿栗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拿起那空碗便离开。
到了傍晚,楚绾沅仍辗转反侧。
一半是染了风寒的原因,一半是她自己思虑之事太多,静不下心来。
却在困意来临时,好像迷迷糊糊见到窗外有一个修长的身影守在那……
忽然就闭上眼陷入了梦乡。
直到楚绾沅第二日醒来后,回想起昨晚的情形顿时后怕起来。
若是昨晚那个人是刺客该怎么办?!
那她还睡的这么香……
她将屋外的阿栗叫来,试探性的问:“你昨夜离开时可否发现附近有什么可疑之人?”
阿栗认真的想了想:“娘娘,还别说真有一个!”
第13章
楚绾沅朝她凑过去,紧张的问:“你看到是谁了吗?”
阿栗摇头:“不就是守在殿外的那些侍卫吗,还有谁?”
……
白问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那个让很像谢渊。
但……谢渊好像并不是会躲在窗外偷偷窥视她的人才对。
更何况他当时娶她也只是一时之举,并不是他真心所愿的。
罢了。
楚绾沅不再纠结此事,赶忙叫阿栗去准备早膳:“我饿了。”
阿栗闻言退下,去叫人吩咐去那膳食。
她坐在床榻边,又瞧了那边的窗一眼。
最后还是阿栗把早膳端来,她才没有再想这件事。
而随之来的还有那碗很苦的药。
楚绾沅刚吃下的膳食,就觉得胃部一阵作呕。
她捂着嘴就往凤仪宫外跑去,没看路直接就撞入一个人的怀里。
楚绾沅口中刚道完歉,抬眼一看却发现是谢渊。
她下意识就往后撤,险些整个人都往后倒。
好在谢渊一把将她揽了过去,倒是没倒下去,但楚绾沅整个人都扑在了谢渊的怀里。
充实的胸膛,跳动的心脏。7
还有谢渊身上自带的那种清冷的檀香。
楚绾沅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直到头顶传来他冷冽的嗓音:“还不起来?”
她一惊,马上站直。
楚绾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臣妾参见皇上。”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微微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
目光深沉,眼神深邃,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
楚绾沅顿时有些好奇,像谢渊这样的人,到底会不会笑。
会因为什么笑呢?
谢渊垂眸,一双明亮的榛色眸子波澜不惊地看着她,语气也不带任何情绪。
“皇后是觉得朕还没选妃,日子太清闲了?”
楚绾沅一震,马上答道:“回皇上,臣妾没有。”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日后,皇后要寅时末起。”
寅时末?
楚绾沅正欲反驳,后来想到谢渊如今是皇帝,又生生把那些话都咽了回去。
“……臣妾遵旨。”
很是不满。
谢渊好似听出来了,却也只是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最后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开了。
楚绾沅顿时后悔,从前在楚家的时候,她可从来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
寅时末要她起,这不是相当于要她的命吗?
早知道比起遇到谢渊,还不如把那个涩苦的药喝了。
命苦还不如药苦。
阿栗拿着狐裘追了出来,然后披在她的身上后问:“娘娘,您怎么了?”
楚绾沅披好衣裳,朝着凤仪宫里面走去。
满脸惆怅:“方才皇上说要我寅时末起早,但我本就不是那种能这般早起的人。”
……
阿栗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旁小声笑着:“娘娘,您就自求多福吧。”
楚绾沅正纳闷着,在院子里闲坐。
只要一想到用膳就会想到喝药,一想到歇息就会想到自己要寅时末起早。
越想越不高兴。
谁知,一道太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后娘娘!”
她循着声望去,就见那个太监手里拿着一沓画卷,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太监捧着一堆。
直接放在她宫中的桌案上。
楚绾沅一惊:“李公公,这些都是什么?”
李公公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