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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她以为自己真的想要和楚凌言好好过一生。

　　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当真正做到了，却也迷失了自己。

　　当程念莫变得不像是程念莫，那所谓的幸福就只是假象。

　　重来一次，程念莫想清楚了，不想再过这样的人生。

　　她决定放下了。

　　放过对楚凌言的喜欢，也放过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

　　而早就听到门外动静的程念莫，在发现楚凌言真的走了之后。

　　眼眶的泪彻底留了下来。

　　明明说好不会再为这个男人哭的，她又没有做到。

　　来到房间的莹枝看着眼睛哭着红肿的小姐，心疼的上前：“小姐，你咋哭了？”

　　程念莫抱着自己的婢女。

　　无声的哭泣。

　　重生回来，她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她甚至不知道，说出来，又有没有信她。

　　所以一直憋在心里，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又一次对楚凌言动了心。

　　她一边说着放下，却一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实在是太累了，只想要找个肩膀靠一靠。

　　莹枝并不知道程念莫这些心里的想法，但却是第一次看到程念莫哭得这么伤心，她也跟着难过。

　　莹枝轻轻拍着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抚：“小姐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莹枝会陪着你的。”

　　在她的世界里，当年遇到小姐时，程念莫就是这样抱着她，给她拥抱的。

　　所以，现在她也想要能够陪着程念莫。

　　程念莫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吸着气。

　　很久之之后，她才慢慢平稳心绪。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过去了就好。

　　她没有嫁给楚凌言，一切悲剧都没有上演。

　　这一次，她一定活的逍遥自在。

　　彻底平复好内心的翻涌，程念莫深呼吸过后，然后才松开莹枝，露出一丝安心的笑。

　　“我没事。”

　　之后，又接着说：“我今日哭的事，别告诉父亲。”

　　她不想父亲再为自己忧心了。

　　闻言，莹枝点头：“莹枝明白的。”

　　很快，程念莫内心就平静了下来。

　　到第二天见到江燕生和楚凌言又一次并肩走在街上时，她心中也没有波澜了。

　　头也不回的绕过他们二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偏偏江燕生却还不满足，对着程念莫身后喊：“程小姐，好久不见，凌言昨日已经安全回来了，你想必是担心坏了吧！”

　　程念莫早就知道江燕生很茶，但没想到会这么茶。

　　她连头也回，淡漠的回：“你说笑了，我根本不在乎。”

　　闻言，江燕生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只是，一旁的楚凌言到显得有些尴尬，见程念莫如此冷漠，终是没忍住开口。

　　“念莫，我……”

　　只是他的话还在嘴边，就被程念莫无情打断，“帝师大人，小女还没嫁人，还请帝师大人自重。”

　　她又变成了那副对他冷冰冰的样子。

　　将两人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全都打散了。

　　楚凌言双手捏成了拳，才忍住不说出真相的冲动。

　　他看着站在一旁看戏的江燕生，目光不由一狠，冷漠开口。

　　“程念莫，你能如此想甚好，以后就别没事来我府中找我，男女有别！”

　　没想到自己的隐忍，换来的居然是楚凌言这样的态度。

　　一刹那，程念莫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程念莫回头，直视着男人冰冷的眼神：“帝师大人说得对，小女谨遵教诲。”

　　“您放心，以后，小女绝不会再去打扰您！更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第37章

　　闻言，一旁的江燕生也愣住了。

　　楚凌言愣在了原地，她看自己的眼神，就是那种舍弃了眼神。

　　他突然心慌乱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见女人要走，直接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要走的程念莫手腕。

　　“你说这话是何意？你想去哪？！”

　　话该在嘴边没有说完，却被程念莫无情打断，“帝师，你放手!”

　　“我已经告知过帝师，我与你之间一别两宽！”

　　“不必再挣扎，让人看了笑话！”

　　一瞬间，当日那些议论声好像又闯进男人的脑海——

　　“楚帝师真的被抛弃了？这程小姐真的不要帝师了？”

　　“别再说了，帝师脸色都绿了，岂是我们能猜得。”

　　“是啊，别再说了，小心惹火上身！”

　　的确，楚凌言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程念莫这样说，是真的铁了心不喜欢楚凌言了。

　　很久后，楚凌言才收回思绪，脸色铁青至极：“程念莫，我不同意！”

　　程念莫转身走开。

　　“不同意？”

　　同意又能怎样，她已经不想和这个男人纠缠了。

　　现在，她就是要放手，但这次楚凌言又慌乱了，又上次抓住她的手。

　　她再次甩开楚凌言的手，冷冷道：“楚凌言，别在让人笑话！”

　　“我们之间本就不可能，早点断了也好！”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念莫觉得一直以来压抑自己的内心也轻松了。

　　以后的路，她都会靠着自己走，不会再想着楚凌言，更不会再追在他的身后。

　　曾经她喜欢他，所以想要陪着楚凌言身边好好过一生。

　　还想要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可是当真正做到了，却也迷失了自己。

　　当程念莫变得不像是程念莫，那所谓的幸福就只是假象。

　　重来一次，程念莫想清楚了，重回一次，她要重活一次。

　　她这次是真的决定放下了。

　　放过对楚凌言的喜欢，也放过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

　　楚凌言眼睁睁看着程念莫就这样走了。

　　心口像是被人撕裂开的疼。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够程念莫看到自己的心意。

　　刹那间，心口犹如万千蚂蚁搅拌的疼。

　　胸口闷得都要吐出血来。

　　然而，这其中唯一高兴的人就是江燕生了，她在一旁勾起得意的嘴角。

　　“程念莫，也算是你知难而退，只要你不再来打扰我和凌言，我就姑且先放过你。”

　　在心里盘算过后，江燕生走上前扶住难受的楚凌言，柔声开口：“凌言，你别生气，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没关系，还有我陪着你。”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江燕生特意加重了后面那句话的语气，楚凌言眼眸暗了又暗。

　　最后，他还是不舍的收回目光，在江燕生的搀扶下，回了府。

　　他想再等等，等程念莫消了气，他才好好去找找她。

　　再加上他本来就在战场上收了伤，如今又和程念莫分别，外伤加内伤，还是病了。

　　这一病，就病了好几日，整个府里，全都是江燕生做主。

　　她觉得自己又成为了楚府的女主人，再也没人能够跟她去抢楚凌言。

　　这日，江燕生在嫣脂铺看上了一款胭脂。

　　可偏偏程念莫也看重了同一款，店家还偏要给程念莫留着。

　　“江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款胭脂已经被程念莫小姐预定了……”

　　不料，话还没好完，就被江燕生一个巴掌拍过去。

　　店员捂着脸，脸色立刻一片红肿，哭得楚楚动人。

　　而正好程念莫来取货，看到这一幕，立马打抱不平。

　　“江燕生，你别欺人太甚了！”

第38章

　　说完，又会有对着一旁的店员使眼色，还把沾了胭脂的手指涂抹在那个被打的店员的脸上。

　　是弱者，就要把这个角色发挥地淋漓尽致。

　　江燕生正在气头上，眼看着立马又要再给店员一巴掌。

　　这时，跟在她身后的楚府下人，拉住了女人的手，附在她的耳边提醒道：“江小姐，不可以这么胡闹，这要是传出去，对帝师的名声也不好。”

　　程念莫在心里轻笑，这下人倒是比江燕生有点脑子些。

　　只可惜，也晚了。

　　好巧不巧，她就是故意来打抱不平的，目的就是为了撕开江燕生的真面目。

　　江燕生也真的是觉得楚凌言病了，没人管她了，所以也毫不在乎。

　　还大发厥词的说：“看到就看到，谁敢说出去，那就是和我作对，谁有这个胆子！”

　　听到这话，程念莫可笑的看着江燕生。

　　好似看到了当年在自己身上任性的影子。

　　原来不讲理的自己，真的很让人讨厌，也让人憎恨！

　　下人还在劝说：“江小姐，真的不能这样，不能失了民心。”

　　江燕生这才听进去，拽着红肿了一边脸的店员进了里边的房间。

　　程念莫上前说：“此事因为而起，我跟你进去。”

　　闻言，江燕生再满意不过。

　　关上门后，程念莫也恢复了自己的狠劲。

　　她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前几日的丑，不是不报，只是在等着时机！

　　在江燕生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过去了给她重重的一巴掌，这一巴掌，可别刚才江燕生那一巴掌力气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