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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只是恰巧看你累的睡着了，才抱你回来，如果你觉得唐突了，我跟你道歉。”
　　“只是以后你还需要在府中当值，倘若你一直躲着我，在外人看来反到更像我们之间有事。”
　　楚凌言说完便走了。
　　程念莫躺在床上，连转反侧他的话。
　　话虽然冰冷，但不无道理。
　　倘若她一直躲着他，反倒会让大家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不如就堂堂正正的相处，反正她又不喜欢楚凌言了，有什么好怕的。
　　想明白后，程念莫很快就睡着了。
　　而楚凌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次次，只要他靠近程念莫时，总会让她又远离自己一步。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重新让程念莫对他重拾喜欢。
　　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盯着女人的画像，又看向窗外的那一轮皎月，苦涩溢满嘴里。
　　“楚凌言啊，楚凌言啊，往你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搅动朝堂风雨，却在情之一字上，又笨又蠢。”
　　“连喜欢一个人，都说不出口，也不知该怎么做！”
　　这一夜，楚凌言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以至于一夜没睡，连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都是疲惫的。
　　影空看着她，目露诧异：“昨日帝师不是说已经查到丞相的把柄，今日就可禀报圣上，为何您看起来还是精神不佳？”
　　楚凌言捏了捏眉心。
　　“与那事无关。”
　　这下，影空不仅是诧异了，更是惊讶了。
　　一心扑在朝堂和寺庙的楚凌言，竟说自己失眠不是因为这两件事。
　　那还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
　　还没来得及才问，管家就走了进来：“帝师，早膳已备好，现在可要用膳？”
　　楚凌言一夜没睡，眼下根本没什么胃口，正要拒绝，却听到管家又说。
　　“程小姐已经在外候着了……”
　　“我马上就去。”
　　只一句，他就改变了想法。
　　影空看着如此反常的楚凌言，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主子，心……不静了。
　　饭桌上，程念莫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的用膳，她也不打算装淑女了，按照在家里的习惯，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想好了，她想要开开心心的做日子。
　　看着大口朵颐的程念莫，楚凌言的胃口也突然好了起来。
　　看着面前每日一样的菜肴，竟也觉得好吃。
　　嘴角更是不自觉的上扬。
　　这一幕，被站在身后的侍卫和管家都看到了。
　　两人对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的帝师，对这个程家大小姐，的确有好感。
　　可惜，这程小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
　　吃过饭，程念莫满足的摸着自己的独自，下意识的开口：“楚凌言，你的藏书阁我都打扰三日了，书籍我都全部归类了。”
　　“还有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了，你不会还让我继续打扰吧。”
　　“我能不能做点别的？”
　　楚凌言擦了擦嘴，笑着看着她：“你还想做什么？”
　　程念莫回想了一遍府中下人所做的差事，的确没一件自己会做的。
　　可看到楚凌言一副早就猜到的眼神，自己又不愿意承认，突然，脑海里闪过在藏书馆柜子最上层看到的那架落了灰的琴谱。
　　她下意识的说：“我看你藏书阁有把难得的宝琴，不如，你教我弹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