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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林今许的肚子小声开口。
“这是妹妹。”
才七八个月的赳赳如何能懂,他手脚并用,却发现还是离自己香香软软的母妃有一定的距离。
他扭过头来,看着笑容肆意的父王。
酷似裴知宴的眉头紧紧皱了。
他张着嘴,一下咬在了裴知宴的手上!
赳赳的乳牙磨着裴知宴的手背,可毕竟是乳牙,而裴知宴手上有茧子。
他磨了好一会儿牙才发现,自己父王一丁点都不疼。
甚至脸上带着笑意的看向他,似乎是在嘲笑他。
如今赳赳虽然还不会说话,可别人的情绪却捕捉的一清二楚。
他抬起自己粉嫩的小拳头,就想往裴知宴的身上砸。
林今絮见状,急忙喊住了他。
“赳赳,不许欺负你父王。”
赳赳最听美人母妃的话了,他嘟着嘴,小手往林今絮那儿够。
想钻入林今絮的怀里。
可如今林今絮腹中怀了孩子,她先前又难受得吐了几天,如今身子虚弱。
而赳赳还小不懂大人们的事,他又怎么敢将赳赳放进林今絮的怀中。
只是林今絮看着自己儿子眼里慢慢溢出水光,看向她时,可怜巴巴的模样。
毕竟是自己生下来的骨肉,林今絮看着心中怜惜得不得了。
她拍了拍身侧,说道:“没事,让他躺在这里玩吧,咱们赳赳是个乖孩子,也是个好哥哥,不会欺负妹妹的。”
裴知宴思忖了片刻,才将张牙舞爪的赳赳放在了林今絮的身侧tຊ。
只是他自己也离得极近,眼睛也不眨地盯着赳赳看。
若是他有任何可能会伤害到林今絮和腹中孩子的举动,裴知宴一定会立马将他给拎起来,叫他不能睡在林今絮的身边。
林今絮倒是没有裴知宴这么草木皆兵。
她如今虽难受得很,可今日没有吃东西,也吐过了几回,如今面色都稍稍好了一些。
林今絮看着身侧的赳赳,心中闪过一丝愧疚。
才半年她就又怀了身孕,作为母亲,她想多亲近亲近自己的孩子,可如今肚子里还有其他的孩子。
他们同样都是她的孩子。
所以她不能像以往一般总抱着赳赳,甚至夜里和他睡了。
赳赳不知晓自己的父王母后在心中已经想了许多事情。
他挪了挪身子,想挨近自己的母妃。
赳赳的脑袋靠在林今絮的腿上时,裴知宴身子一僵,他下意识就想把赳赳抱起来放在自己身边了。
可林今絮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都是拒绝。
裴知宴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
只是这般乖巧的赳赳,就是他也心疼得很。
裴知宴轻声开口。
“不怕,就让他在你这儿睡,我不动他。”
裴知宴眼里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温柔。
“你和女儿也睡吧,一会儿如果他想闹你,我把他给拎起来。”
裴知宴说的话毫不留情,只是林今絮听着却笑弯了眼。
她知道,裴知宴对赳赳的爱和她一样,一分都不少。
孕期容易困倦,尤其是用过膳的午后。
林今絮打了个哈欠,将赳赳调整了一下位置,放在自己的身侧。
她躺了下来,看着坐在一旁目光温柔至极的裴知宴。
只觉得心中都是出奇的安定。
“睡吧。”裴知宴的声音轻轻传来。
“一切有我。”
第275章 突厥
而在东宫之中一片祥和的场景之下。
大启西北边的边境之上。
许慈晖裹着一身的破布,脸上似乎是涂抹了什么东西,黑黢黢的一片。
就连脖颈,手背这些露出来的地方,都有鞭子打过的痕迹。
他一双眼像凶猛的野兽,没有丝毫人性,满是嗜杀。
他是这几日重生回来的,当初林今絮那一刀后,火焰席卷了他的身躯。
再眨眼,却发现自己竟然在牢狱之中。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认清了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
原本应该在太子继位之后,借用腹中假孕,为许家谋福祉的妹妹,已经死在了东宫。
而原本应该做他继室的林今絮,却不知道怎么,成了太子宠妃,小皇孙的母亲。
而他许慈晖,却被人构陷,躺在了一个足以做他父亲的老男人的身下。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许慈晖就忍不住想吐,将那人和所有算计这件事的人,一刀一刀让他们血流而亡。
他肩头上的烙印还在隐约有些作痛。
许慈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城墙上挂着的三个大字。
【黑云城】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是大皇子助他脱困,既然如此,他也自然会助他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至于其他的?比如朝堂,比如百姓?又和他许慈晖有什么关系?
如今唯一能帮助他的,帮助大皇子的。
只有韬光养晦多年,虎视眈眈着大启的胡人了。
许慈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若不是走投无路,他可不愿意同那些野蛮的胡人打交道。
上辈子他们的野心早早被当初还是太子殿下的裴知宴察觉到了。
直接切断了边境的贸易往来,更是在他们内部分崩离析之时,先一步地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可如今,突厥的老可汗还没有去世,底下那几个王子尚在壮年,野心勃勃。
若是他们里应外合,诱得太子出征瓮中捉鳖,区区几个城池,让就让了吧。
反正这天下,是裴家的天下,不是他的。
许慈晖垂眸,走上前去。
靠在一旁打盹的护城守卫瞧了他一眼:“哪来的?”
许慈晖将大皇子早就替他准备好的路引递上前去。
他声音沙哑:“我是江南来的,来寻亲戚。”
守卫听闻,打量了他几眼。
可路引没有丝毫的问题,他将路引还给了许慈晖,放行:“嗯,进去吧。”
等许慈晖走后,守卫却扭头同一旁人说。
“怎么还会有江南人来咱们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投靠亲戚?”
一旁的守卫漫不经心。
“谁知道呢,你看他那寒酸的模样,没准是躲着来的呢。”
守卫点了点头:“有点道理。”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之后,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琢磨着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