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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萧寒抬头，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离婚协议。
助理手心一空。
他感觉到虽然季萧寒外表和平时一样冷静，可那比平时还要快几秒钟的动作说明了，季萧寒心里远不如外表那么平静。
他等了许久没等到下一步指示，就退出了办公室。
季萧寒翻开离婚协议，翻至最后一页，看到了签名处，签着黎婉如的名字。
他盯着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然后才找出电话，拨通了黎婉如的电话。
过了许久，电话才接通。
季萧寒薄唇轻启：“黎婉如，离婚协议书，认真的。”
话筒里传来黎婉如冷静的声音：“离婚协议书你已经收到了，签了吧。”
季萧寒眉锋冷蹙：“你就不怕我真的签了，你没法收场吗？”
“你可以签名试试，看我会不会后悔？”
“黎晚……”季萧寒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挂断后，季萧寒心口莫名堵得慌，半晌，眉眼紧蹙。
他刚才好像听到黎婉如那边有声音：“飞往英国的航班即将起飞……”
她在机场做什么？
季萧寒再打黎婉如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抹凝重，随后就起身出门。
他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季嘉虞住过的病床，护士正在换床单。
季萧寒沉声问护士：“病人呢？”
护士回答：“出院了。”
季萧寒又问：“那黎婉如呢？”
“黎医生辞职了。”
季萧寒心脏传来一阵钝痛，好像被雷击一样，踉跄后退了几步。
黎婉如竟然真的走了，而且还是带着女儿。
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转身落寞的离开了病房……
两年后。
川安市机场。
一个短发，带着墨镜，穿着风衣，身材高挑的女人提着一口黑色的行李箱走出机场。
身上的知性气场引得众人侧目。
她四处张望一会，不一会就找准了目标，朝着一辆黑色大众走去。
驾驶座上的人走了出来，正是纪淮年。
“我来。”
纪淮年接过女人的行李箱，在后备箱放好，回头就发现女人已经上了车。
他径直走到驾驶座坐好。
“这两年在国外过得好吗？”纪淮年熟稔地关心。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那张凌厉的面容，赫然是黎婉如。
“还可以，嘉虞也终于能正常上学了，等我办完事，就接她回来。”
纪淮年点着头，也为季嘉虞感到高兴：“那就好，去哪？”
黎婉如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去兴安岭酒店。”
眼底还残留着激动。
她怎么能不激动。
两年了，当年她离开，没能亲眼看着沈涅处进监狱，现在，她一定要送他进监狱！
一路无言，来到兴安岭酒店。
兴安岭酒店是川安市最大的酒店，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而今天，这里有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据说是某个大律师的儿子在这里过生日。
黎婉如到了酒店就直奔目标宴会厅。
宴会厅很热闹，觥筹交错，有许多人，名流和同学。
而今天宴会的主人公，就是沈涅处。
只见沈涅处被簇拥在中间，季萧寒和柳如烟陪伴在左右。
场景和当年女儿出事的那天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沈涅处看起来更大了，身量修长，带着平光镜，看起来有几分像季萧寒。
全场都在为沈涅处唱生日歌。
黎婉如也插入进去。
大家都停了，黎婉如还在唱，她一个人清唱的声音分外的引人注目。
众人都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季萧寒，沈涅处，柳如烟三人也不例外。
“黎婉如……”季萧寒注视着她。
黎婉如没有搭理他，也没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绪，继续唱着生日歌，向沈涅处走近：“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还高兴的拍着手掌：“恭喜你，成年了。”
可以判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