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岁谢行砚新上精彩热文小说全文-宁岁岁谢行砚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谢王爷说了,要你临死前遭点罪,这个活埋的死法最适合你。”
好难受,好痛苦。
宁岁岁一时分不清前世今生。
“救命……谁来救救我!”
“……我还不想死。”
“卫岑……”
恍惚间,她好像真的看见卫岑冲着她奔来,他穿着她曾夸过的红衣袍,说:“轻轻,别怕,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救你平安。”
如果是梦,那这场梦到最后,也算是一场美梦了……
……
黑暗中,宁岁岁一直往下坠。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忽然一亮,如同踏空万丈悬崖,宁岁岁猛地惊醒。
“噼啪!”
灯花爆响,她猛然发现床边投下一道黑影。
“别过来!”
“滚啊——”
宁岁岁恐惧睁大双眼,逃命一般缩进角落。
“吓到你了?醒了就把药喝了再睡。”
是谢行砚。
帐帘被掀起,露出谢行砚关切的面容,他俯身抬手靠近,递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趁热喝了。”
没想到,宁岁岁却下意识更往床内缩去,宛如避洪水猛兽。
谢行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半晌后终于收了回去。
他把药碗放在桌上:“落水吓着了?”
“既然如此,以后就少去水边。宴会那日男客去得多,若不是我去得早,还不知道你会落进谁手里。”
或许是见宁岁岁真的很怕,男人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宁岁岁缓过神,松开抱得死死的被子,却疑惑:“……不是卫岑救了我吗?”
话落,谢行砚微凝眼眸,气场肉眼可见冷沉。
“你希望是他救你?”
宁岁岁一哽,这算什么话?她昏迷前见到了卫岑,问问他不是应该?
谢行砚为什么又生气了?
重来一世,他怎么比上辈子更加喜怒难辨?
见宁岁岁又低头不说话,谢行砚似乎是耐心耗尽:“早点睡,既然你醒了,明日的及笄礼就会准时办,好好养精神。”
说完,他就离开了。
宁岁岁苦笑着低下头,她现在根本分不清谢行砚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说讨厌她吧,他却又要为她大费周章办及笄礼,及笄礼可不是普通宴会,通常在哪家办,就代表哪家就是姑娘的后盾。
可若说他愿意做她的后盾,跟她多说一句话,他看起来就不耐烦,就生气。
一夜难眠。
……
第二天。
宁岁岁的及笄礼如期举办。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丝竹声悠扬。
“吉时已到!”
红毯尽头,高台之上。
宁岁岁身穿精美华服,端庄地跪在中间。
一袭玄色长袍的谢行砚站在她身后,从侍女手捧的玉盘中拿起一支栩栩如生的蝴蝶金钗,珍而重之地将它插在宁岁岁发间。
“及笄之年,小叔祝你康乐长健、一生顺遂、所愿皆可得。”
宁岁岁依礼恭敬叩首:“多谢小叔,轻儿也祝小叔和公主殿下,良缘永结、白头偕老。”
谢行砚却眸色深沉地盯着她,薄唇轻抿,直教人看不清情绪。
就在这时,王府外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声。
紧接着,一身大红锦袍的卫岑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他长发高束成马尾,眉目凌厉、英气逼人,一双澄明的眼,看向宁岁岁时总有化不去的柔情。
一看到他,宁岁岁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谢行砚注意到她的情绪,脸色黑沉如墨,当即斥责:“卫小侯爷来笄礼上捣乱,是不把我王府放在眼里吗?”
他面沉如水,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卫岑毫无惧意,阔步走上高台,一撩衣摆,对着谢行砚跪了下来,他的声音洪亮悦耳,不卑不亢——
“忠勇侯府卫岑,愿以所有身家性命为聘,求娶宁岁岁!望王爷恩准!”
第7章
热闹一静,谁都发现了谢行砚的愤怒。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同意这门婚事?”
谢行砚居高临下地睨着卫岑,挥手下令:“卫岑蓄意扰乱及笄礼,来人,将他抓获,关入地牢。”
话音未落,两旁的侍卫一拥而上。
地牢?
那不是王府专门惩罚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吗?
站着进去的人,就没有不是横着出来的!
宁岁岁当即冲到卫岑面前,急得满头细汗:“小叔,卫岑一腔赤忱,他不是来捣乱的,何至于抓他去地牢……”
“住口!”
谢行砚盯着挡在别的男人面前的宁岁岁,胸口说不出的闷堵。
“轻儿,你该知道什么是规矩,今日之事有违礼法,你若是再为他求情,休怪我更不客气。”
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宁岁岁不禁打了个寒战。
“送小姐回房。”
侍女立即上前,扶起宁岁岁,拖拽着要将她带离。
她挣扎着回头,看向卫岑,卫岑同样也在看着她:“轻轻,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一定会娶你!等我!”
“放肆!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满口荒唐的纨绔抓下去!”
……
宁岁岁的及笄礼,最终草草结束,不过三天,她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重来一世,她早就不在意这些虚名,她只担心卫岑。
那个傻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想着,就听屋外传来丫鬟议论:“听说了吗?卫小侯爷在小姐及笄礼上闹事,被王爷请旨派到北地去了!”
又是北地?
怎么会这样?
北地苦寒,远在千里之外,毒瘴横生,本来是罪人流放之地。
上辈子卫岑九死一生,瞎了一只眼睛,用了半条命才勉强挣来一份军功。
可后来听说她出事,他擅自返京,被谢行砚以谋逆大罪判处凌迟。
这一次,她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
她要找到谢行砚,问清楚!
冲出栖风阁,宁岁岁疯了般冲向书房。
“老奴见过宁小姐。”
半道上,却差点撞上了手捧木盒的侯公公。
寒意如潮水般从脚底迅速涌上,席卷全身。
一瞬间,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双腿却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慌乱中,她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花盆。
“哗啦!”
死死握紧双手,指甲嵌进肉内,她极力不让眼前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你是谁?来王府做什么?”
侯公公立即弓着腰,笑着凑近。
“我是公主身边的大总管,王爷吩咐老奴来给您送东西,王爷还说,等他和公主成了婚,您也算老奴的半个主子,叫老奴尽心伺候您呢。”
话落,宁岁岁只觉浑身黏腻不堪,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尽的痛苦折辱之中——
“来,让杂家好好伺候咱们宁小姐!”
“啧啧,虽然是商户女,可在王府待了近十年,这一身皮子养得又滑又嫩,可惜了,只能便宜了我们这些个阉人。”
“今天又得了好东西,保管伺候得你上天。”
他们一个个,一得空就轮流欺负她。
侯公公那双下三白的眼睛在她面前不断扭曲,噩梦般的记忆汹涌袭来,她根本无法抵抗,眼中透出绝望。
“不……我不要……”
她惊慌失措,抬手打翻了木盒,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谢行砚的书房。
她要见谢行砚,她要阻止他对付卫岑。
“小姐,您不能进去。”
门前的侍卫拦住了她。
宁岁岁不管不顾往前闯:“我要见小叔,我有话要跟他当面说。”
“王爷和公主正在议事,他吩咐了谁也不见,另外王爷还说了,如果您是为卫小侯爷而来就请回吧,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这时,书房内传来一阵轻笑,那是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