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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澜李靳屿小说全文(叶澜澜李靳屿)完整版阅读-叶澜澜李靳屿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分类: 现代诗歌  时间: 2024-07-08 10:14:04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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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儿最爱热闹。”

第12章

轻儿最爱热闹,却被李靳屿留在了荒芜的东山上。

山坡上,一座小小的新坟静静地矗立在落日余晖中,它望着京都,也望着凌王府。

回到凌王府。

李靳屿将自己锁进了酒窖,那日的争吵声犹在耳畔,叶澜澜的绝望和痛苦却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轻儿,是我太自私了。”

三日来,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及笄礼上,他答应了卫岑的提亲,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面色微红。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却又不甘心把你交给旁人,轻儿,是我错了。”

熟悉的梨花香在酒窖中散开,满地散落的酒坛和李靳屿一样,颓废地倒在地上。

他半合着眼,恍惚中听到了一阵娇俏的呼唤:

“小叔,小叔醒醒?”

“轻儿……是你吗?”

李靳屿朦胧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张明媚的笑脸,他不自觉勾起唇角,朝着眼前的幻影伸出手,想要再触摸少女的脸颊。

可惜梦碎了。

李靳屿陡然惊醒,怅然若失,他望着空无一物的掌心低声呢喃:“轻儿,你在怪我吗?”

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出了酒窖。

门外,是焦急等待着他的侍卫。

“王爷,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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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满眼关切,而李靳屿只是澜澜抬手,止住了他向前的步伐。

“我没事,我要知道,轻儿在贞女堂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

侍卫领命,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靳屿仰头看着夜空中的一轮弯月,语气很轻,却透着坚定。

“轻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翌日清晨。

关于贞女堂残害朝中官员女眷的奏疏递到了皇帝案头,当日下午,凌王李靳屿带人将贞女堂团团围住。2

贞女堂堂主跪在李靳屿脚下,凄凄哭诉:

“王爷,我们做这些事也都是京中的贵人们授意的,而且、而且我们不曾打骂过轻小姐,还请王爷明察。”

她跪伏在地上,白衣胜雪,心如蛇蝎。

李靳屿没有理会她的哭诉,只是看着属下拿着名册,一个一个对人。

不多时,护卫匆匆跑到李靳屿身前,行礼禀报:“回王爷,堂中一共一百四十三人,少了一个户部尚书家的庶女。”

说到这里,堂主面上闪过一丝紧张。

李靳屿冷冷地睨着她问:“人呢?”

堂中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低下了头,见此,李靳屿冷笑一声:“不说?好啊,押回牢里,大刑加身,我看你们说不说。”

他低着头,满脸阴郁,气势骇人。

一直跟在堂主身边的姑娘顿时跪了下去,连声讨饶:

“王爷我说王爷,那个庶女,砍柴时掉下山崖摔死了,我们没找到尸体,也不敢跟她家里人说,真的是意外,求王爷饶过我们!”

李靳屿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把这里的人,一个不少的押回京都候审,至于这地方,烧了吧。”

此令一出,侍卫们动作飞快,待李靳屿下山之时,整个贞女堂已经燃起了一片火光。

火光掩映中,李靳屿一张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叩、叩、叩”

夜色下,公主府响起沉重的叩门声。

“谁呀?”

门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睡眼惺忪的门房,看到孤身前来的李靳屿,顿时一个激灵,作势就要关门。

来不及了。

李靳屿手中剑已出鞘,“铮”的一声横在了门房颈间。

他身上杀意太重,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径自穿过一道道回廊,无人敢上前阻拦。

“你来了。”

主院中,李云裳端坐廊下,她的脸上带着一贯的高傲和冷漠,只是袖中发抖的手暴露了她此时的恐惧。

她知道,李靳屿今夜敢一人一剑闯入公主府,恐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貌,再怎么解释都没有意义。

李靳屿手持长剑站在门前的空地上,晚风吹动他素白的衣衫,像夜晚扬起的招魂幡。

“本王来此,向殿下讨个说法。”

他的声音很平静,吹散在夜风里,掀不起一丝波澜,却让将他团团围在中间的公主府侍卫们冷汗直流、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李靳屿,你要想清楚,我可是大殷的公主!”

李云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身体微微前倾,试图唤回李靳屿一点理智。

“你若是想要说法,我可以给你,来人,把侯公公带上来!”

随着李云裳一声令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老太监被人拖了上来。

血迹在他身后一路蜿蜒,而他早已出气多进气少,割掉舌头的口腔中发出“嗬、嗬”哀嚎。

李靳屿瞥了一眼不人不鬼的侯公公,转而看向李云裳,语气平静:“殿下,您给的说法,本王不满意。”

李云裳脸色大变,慌忙向后退去,大声呼喊:“拦住他!快拦住他!”

兵刃相接,公主府内乱成一团,剑光与呼喊声交织成一片。

李靳屿剑法凌厉,招招致命,试图阻挡他的侍卫接连倒下,雨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

他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步走向瑟瑟发抖的李云裳,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

“靳屿,住手!”

匆匆赶来的皇帝,看到公主府混乱的场景,面色铁青,冷声下令:“靳屿,把剑放下。”

李靳屿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剑身滴落的血迹在地上汇集成一团,他眸光震颤,死死盯着李云裳。

而后者惊魂未定,快步躲到了皇帝身后。

皇帝深吸一口气,不顾身旁大太监的阻拦,走到了李靳屿面前,亲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长剑,沉声道:

“靳屿,逝者已矣,你便是如何难过,也不能在公主府大开杀戒,你这样做,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叔父?”

叔父?

李靳屿垂下眼帘,遮蔽了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晦暗,他的父亲的确与皇帝结拜,可那除了猜疑和忌惮又换来了什么?

剑已脱手,他的手臂无力地垂着,方才的凌厉一去不返,只剩颓然。

“臣,知错。”

他缓缓跪倒在皇帝面前,头垂得很低,旁人看不清神色,但他眼中分明是极力隐忍的恨意和锥心刺骨的痛。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护卫退下,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靳屿,命令道:

“凌王夜闯公主府,朕恕其狂悖,责令其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第13章

皇帝观察着李靳屿,许久,见他没有异议,又俯下身,和颜悦色地去扶他,变回了那副温和宽容的长辈模样,语气关切:

“靳屿,朕知你心中哀痛,回去好好休息吧。”

而李靳屿却跪在地上没有动,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哑:“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解除我与殿下的婚约。”

闻言,皇帝的眉头深深蹙起,腰背再度直了起来,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

“靳屿,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已死之人,放弃和裳儿的婚约?”

“是,臣与殿下已生嫌隙,婚约不除恐成怨偶。”

李靳屿腰背笔直,不卑不亢,语气决绝,皇帝叹了口气,看着李云裳摇了摇头,终于说道:

“也罢,你们的婚事就此取消吧。”

……

从公主府回来以后,一连半月,李靳屿终日泡在酒窖,醉生梦死。

仿佛只有喝醉过去,才能再见到叶澜澜。

是夜。

“吱嘎——”

李靳屿提着酒坛,摇摇晃晃地推开了栖风阁的院门。

里面的花草摆设一切如旧,院里的下人还像往常一样打扫着庭院,院中一切,都与叶澜澜在时别无两样。7

他提着酒坛,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月华如水,他提着酒坛,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却顾不及细品。

一口又一口,烈酒入喉。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他看到叶澜澜就坐在自己对面,托腮看着他。

“小叔,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啊?怎么喝这么多酒?”

李靳屿怔愣一瞬,眼眶忽地红了。

“轻儿?你来看我了。”

他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却没敢再伸手触碰她,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虚影,那都是叶澜澜尚在时的样子。

夜深了。

李靳屿醉倒在石桌前。

“救命!有没有人?救命!”

梦中,熊熊的火焰吞噬着一切,热浪滚滚而来,少女的呼救声格外清晰。

他顾不上越烧越旺的火势,拼尽全力,撞击着那扇紧闭的门,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那扇门始终纹丝不动。

“轻儿!轻儿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他纵身跃上房顶,掀开瓦片,火焰涌出灼烧着他的皮肤,而他却像感觉不到痛楚。

穿越火海,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和危险,而他挣扎着,从未放弃。

可当他走进,透过烟雾,却看到——

叶澜澜苦笑着跪在佛前,郑重许诺:“若有来生,愿我和李靳屿早也不要相遇了。”

烈火焚身的痛如有实质,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到达叶澜澜身边。

眼看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李靳屿慌乱地伸出手,焦急呼喊:“轻儿!轻儿!”

可叶澜澜只是跪在佛前,没有再看他一眼。

手臂被烈火吞没,李靳屿猛然惊醒,他睁开眼,皱眉揉动着酸麻的手臂,眼中一片哀痛。

与此同时。

一辆前往北地的马车上,裹在毯子里的少女悠悠转醒,她的嗓子嘶哑得说不出话,只能皱着眉头用手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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