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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小公爷还撇了撇嘴，显然并不将这种外界流言放在心上。

　　“我跟你认识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

　　赵桓淡淡摇头：“外面夸张了。”

　　“是吗？那你前几个月为何总推拒我的邀约？”小公爷换了个姿势，笑呵呵地追问。

　　“公务繁忙。”

　　“什么公务？”

　　他还想追问，却听见了旁边人的惊呼。

　　“小窗开了！”

　　“哪儿呢？”小公爷的注意力立马转移。

　　他们都是花间楼的常客了，对楼内的建筑非常熟悉，只几个呼吸间，就看见了洞开的那扇小窗。

　　小小的窗户映照出了一抹倩影。

　　灯下看美人永远是最有意境的。

　　我当初勾引赵桓的手段也来自于花间楼，花娘子更是将灯光运用到了极致。

　　我微微倚靠于窗沿，下腹部的疼痛和酥麻让我忍不住皱眉。

　　配上飘荡的面纱。

　　神秘、优雅、魅惑、凝愁，复杂难言的情绪出现在我眼中。

　　眼波流转间，楼下，不知多少男子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仰着的喉结上下滚动。

　　小公爷直接看呆了：“真是难得的美娇娘。”

　　赵桓只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让我差点惊呼出声，深邃、阴暗、冷漠。

　　他已经回到了我最初见到的模样。

　　他……没有认出我……

　　此刻的我，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悲泣。

　　嬷嬷提醒我：“姑娘，该扔手帕了。”

　　我抿了抿唇，低声道：“好。”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节目，我的手臂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张薄薄的手帕。

　　楼下，花娘子已经开始热场。

　　随着她的笑声，我松开了手。

　　手帕缓缓飘落，下方的男人们仿若疯魔一般，扑上去抢夺。

　　我并不想知道最后谁能拿到这块手帕，缩回身子，径自去喝茶。

　　下面的声音依旧嘈杂。

　　突然有惊呼传来。

　　我知道，已经尘埃落地。

　　今天晚上，我将接待一位陌生的男人。

　　“姑娘，你好生休息。”

　　嬷嬷已经自觉地起身，离开，带上了门。

　　我倚靠在软塌上，隔着屏风，侧对房门。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

　　“玲珑，你为何在此？”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转头，我看见了赵桓。

　　他脸色难看至极，死死地盯着我。

　　被他看着，我有瞬间的心虚，但是很快，我就平静了呼吸。

　　“侯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就这么缺男人？离开了我，一个月都不愿意空？”

　　我不知他为何如此愤怒，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我皱起了眉头，看向紧闭的大门。

　　“侯爷接住了我的手帕？”

　　赵桓神情更加骇人：“没有。”

　　“那就请侯爷离开我的房间。”

　　我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见他不动，只好自己走去开门。

　　经过他身边时，我的手腕突然被扣住，整个人被他压在了圆桌之上。

　　我惊慌地推拒：“侯爷！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做到你放弃！”

　　赵桓低头俯视着我，看着我酥胸半露的穿着，眼中仿佛能滴出血来。

　　“你就等不住几日？才离开我一月时间。”

　　我不知他为何执着于一个月，也不想知道他的想法，用力挣扎着。

　　“这是我的选择！赵桓！你滚下去！”

　　“凭什么？！你欺骗了我！还如此理直气壮！”赵桓几乎气笑了，“你不是缺男人吗？好！我满足你！”

　　他的大掌灵活地拨弄着，用力按揉我胸前的柔软，隔着衣服捏住一颗红梅。

第26章 第二次初夜

　　酥麻的刺痛让我脑子“嗡”的一声。

　　“别这样！”

　　我有些怕了。

　　我刚吃了伏红丸，好不容易修补好了那处，可不是用来讨好赵桓的。

　　我死命并拢双腿，却怎么也抵不住他的力道，他的手指捻过我的小腹，用力往下，已经扣在了入口处。

　　太痛了。

　　吃了药，我的那处越加紧致，赵桓每探入一分，我的痛苦就加深一分。

　　渐渐地，赵桓也察觉了不对。

　　他凝眉：“你怎么……”

　　“咿呀。”

　　房门却在此时被打开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伴随而来的事花娘子的娇笑声。

　　“恭喜卫统领，您请尽情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家就不多打扰了。”

　　房门被重新合上。

　　被压在圆桌上的我，下一刻，就与绕过屏风的卫佑狞四目相对。

　　“你们这是？”

　　卫佑狞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交叠在一处的我和赵桓。

　　赵桓眉峰微皱，身体换了个方向，挡住了我暴露在外的肌肤。

　　“卫佑狞？”

　　卫佑狞淡淡一笑：“参见侯爷。我抢到了月儿姑娘的手帕……”

　　他扬了扬左手，我这才看见了他手中捏着的手帕。

　　手帕一角还细致地绣着一朵将开未开的腊梅花，赫然就是我的手艺。

　　赵桓松开了我。

　　我赶忙从桌上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朝卫佑狞福了福身。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穿常服的卫佑狞。

　　他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时，是凌冽的刀锋，穿着淡青色常服时，却变成了翩翩佳公子，比话本上那些才子佳人更加让人心跳加速。

　　“是你呀。”

　　卫佑狞微微挑眉，好似刚听出我的声音。

　　“玲珑姑娘，原来你就是月儿，难怪方才在下方看见你时，就觉得眼熟。”

　　我笑了笑，伸手摘下面纱。

　　反正在场的都是熟人，没必要遮遮掩掩。

　　“公子请喝茶。”

　　我袅娜地上前，给他倒了杯茶。

　　赵桓脸黑得厉害：“我呢？”

　　卫佑狞已经坐于桌前，我自然而然地缩在他身后：“侯爷，您请回吧。”

　　“姜月儿！”

　　他咬牙切齿地喊着我的全名。

　　我低眉顺目。

　　卫佑狞放下茶盏：“侯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您还是早日归家吧。”

　　连续被两个人下了逐客令，赵桓眼睛都眯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卫佑狞，和他四目相对。

　　这一刻，我噤若寒蝉，面前两个男人好似随时都会拔刀相向。

　　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我的心慌乱地跳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赵桓率先开口。

　　“卫佑狞，她是我的人。”

　　“属下知道。”

　　“呵。”留下短促的冷笑，赵桓摔门而去。

　　我暗自松了口气，过去关上房门。

　　“卫公子……”

　　“叫我卫统领。”

　　我声音微滞，都买下了我的“初夜”，竟然还让我称呼他的官职？

　　“卫统领，我替你宽衣。”

　　我伸手摸向他领口，手腕却被他攥住。

　　“不用。”

　　“那你为何拍下我？”我有些疑惑。

　　卫佑狞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只是碰巧。”

　　“是吗？”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就懒得问，正好身上疼得厉害。

　　我转身上了床，脱了衣服，就这么赤裸着躺进了被褥中。

　　我只露出一张脸，转头看向背对着我喝茶的男人。

　　“我睡了，你如果想，可以直接上来。”

第27章 师父出事

　　卫佑狞静默不语。

　　我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我从花娘子口中知道了卫佑狞买下我的价格。

　　足足千两银。

　　“月儿，你可真值钱呢。”

　　花娘子把银子倒在桌上，一一数着，脸上笑容灿烂。

　　“喏，这一百两是你的。”

　　“谢谢花娘子。”

　　“还叫我花娘子呢？”

　　“谢谢妈妈。”

　　我生硬的改了口，收好了钱，带着花间楼的丫鬟出了门。

　　丫鬟是花娘子安排的，名义上是丫鬟，实际上是监视。

　　到了医馆，交了钱，师父依旧昏迷着，我请了个嬷嬷贴身照顾她。

　　杜严枫急匆匆赶来，眼下青黑一片。

　　“月儿，我筹到钱了。”

　　我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没有让湿意蔓延。

　　“严枫哥，谢谢你，不过不需要了。”

　　“为何？”

　　“我已经入了花间楼。”

　　杜严枫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嘴唇颤抖。

　　我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一定复杂极了，肯定对我怒其不争。

　　“严枫哥，以后我们就当从未相识吧。”

　　我拎起裙摆，走过他身边。

　　他没有拦我。

　　我本来就配不上他，入了花间楼后，更加配不上了。

　　良家子，清白日子，与我无缘。

　　从这日起，卫佑狞连着七日买下我，他也不做什么，只安静地在我屋中喝茶或者喝酒。

　　渐渐地，我好似也习惯了他的到来，睡姿不再如同最初那般僵硬，偶尔也会翻身，露出半个酥胸。

　　他却始终如老僧入定。

　　我挺无奈，也有些好奇。

　　“你为何买下我，又不要我服侍？”

　　“与你无关。”

　　我侧着身，托着腮看他，想起他的身份。

　　“听闻你是庶子？和卫清婉同父异母？”

　　卫佑狞这才给了我一个冷漠的眼神：“你想问什么？”

　　“卫家大郎是你害死的？”

　　卫佑狞眯起眼睛：“不是。”

　　“他们都这么传。”我无所谓的耸肩，“既然你没有害死卫家大郎，又为何要替卫清婉卖命？她让你往西，你不敢往东。

　　我相信卫清婉没有直接杀害我姐姐，但是她并非好人。

　　在安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