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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感情的声音让沈豫白身形一僵，旋即他将人抱得更紧。
“若是有恨，也算爱。不是吗？”
他几近固执的想留在江眠晚身边，他无法接受江眠晚和他渐行渐远。
甚至……他想过把江眠晚强留下来，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哪里都不能去。
可是……他又害怕，怕江眠晚会消失。
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
爱生忧，又生怖，沈豫白愈是不想放开愈是在逼江眠晚。
她心一狠，张嘴咬在沈豫白的手上。
沈豫白吃痛，力道片刻松弛，江眠晚就挣脱了他的怀抱，随即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沈豫白，你真让我恶心。”
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唇边还沾着鲜血。
此刻，她像是一个浑身带着利器的刺猬，沈豫白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沈豫白今日才知道一句话也可以伤人至此。
他手上的牙印带着血，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仿佛江眠晚对他的恨。
沈豫白恍惚地看着她远去，却不敢再伸手去碰。
他以为他的重生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可却像个笑话。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弃。
江眠晚，我们注定生生世世都纠缠，自你救我时，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
沈豫白的眼底翻涌上暗色，神情偏执。
这夜灯会，江眠晚中途就回了府，一夜未眠。
天明的时候，沈豫白到了府上，江夫人派人来叫过她几次，她却没有去。
一反常态的抗拒沈豫白，这样的态度让江语怜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定了定心神，命人备了些早膳去看江眠晚。
江眠晚并不知道她的重生，因此即便心情不佳却还是让人进来了。
“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可要找大夫来看看？”
江语怜挨着她坐下，取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尽管已经猜到了江眠晚变成这样的原因，江语怜还是忍不住恨沈豫白。
可是，上一世她对江眠晚做的时和沈豫白的也差不多。
现在败露的是沈豫白，万一哪一天江眠晚知道她也是重生的。
她们之间的关系……更难以想象。
心口微闷，江语怜脸上的神色更是滴水不漏。
“姐姐……你这般伤心，可是因为八皇子。”
她安安分分地扮演好了一个体贴的妹妹的形象，强迫着自己开口提起沈豫白。
果然，江眠晚一听就蹙起了眉。
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眸中闪过一丝心痛。
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对江语怜，她干脆别开了眼睛。
“我想一个人静静。”
就是这么一句话，江眠晚却觉得似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江语怜指尖一僵，沉默好半晌还是应了声。
“好，那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我命人备了些早膳来，你记得吃些。”
她缓缓起身，临走时几近叹息地道。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开心些，不要为任何人伤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真心实意的。
从她确定自己放下了对江眠晚的恨之后，她就想好了。
她要和江眠晚一起，为自己而活，不为任何人的愿望，也不成为任何人。
至于江眠晚对她的恨，她接受任何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