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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江北穆第一次向她透露江家本家的事。
　　他是知道了她和陈越在车里的对话？还是知道她想去滨城查父亲的下落？
　　如果江陈两家真的联姻，陈越还会不会站在她这边？
　　温筱脸色发白，借着喝水掩盖自己的神情。
　　江北穆还在等她的回答。
　　他要她做出选择，看看在她心里更信任重视那兄弟俩的哪一个。
　　江北穆：“你选不出来？”
　　刚缓和几分的气氛再度冷下去。
　　江北穆没谈过恋爱，江家教给他的，是从弱肉强食中厮杀出来，是排除异己。
　　感情具有排他性，任何人都不例外。
　　他没来由的感到胸闷烦躁，正要发火，温筱开口，“可以介绍他们都见一面，让江小姐自己选。”
　　几乎瞬间就被抚平。
　　江北穆拧紧眉头，恨极了这种不受控的情绪。
　　正阴晴不定间，温筱从餐桌那边过来，施施然坐上他的大腿。
　　她穿着他的衬衣，不太合身，但却有种莫名的诱人。
　　手揽上他的脖子，浑身都是他的味道，“不说他们了，扫兴。既然是恋爱第一天，你想去哪里约会？”
　　江北穆喉结滚动，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床上？”
　　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江北穆明显感觉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手刚伸进去，被温筱拦住。
　　温筱：“还疼。”
　　江北穆：“我给你上药。”
　　温筱急忙道：“不用了。”
　　她怕江北穆发现那个纹身。
　　江北穆看她一眼，只以为昨天有点过火，没再坚持。
　　他抱着温筱起身，温筱惊呼，忙盘上他的腰。
　　就这么抱着上了楼，然后各自换衣服。
　　江北穆确实有想去的地方。
　　再穿上校服，走在熟悉的林荫道时，温筱都有点恍惚。
　　人在突然长大后，再重返以前的场景，总会有种不真实感。
　　但温筱一路走过来，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从来不否定自己。
　　她突然有前所未有的坦白欲：“其实那封情书根本没到我手里。”
　　温筱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那是温家雇佣他给温筱做家教的第三个月。
　　江北穆辗转反侧几个夜晚，终于认识到自己看上了温家那只白天鹅。
　　为了证明自己会成长到与她匹配，他做了整整三页的计划书，附上智商检测和成绩单，还有假期一些小投资的报告。
　　生平第一次，用卑微的口吻，请求温筱给他一个机会。
　　他想要和她的未来。
　　但夏令营度假的齐南回来了，那封情书被公之于众。
　　不过没关系，只要站得够高，现在不也能将白天鹅囚在笼中？
　　江北穆将烟叼进唇：“不重要了。”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来来往往，不一不回头打量着奇怪的两人。
　　温筱穿着校服也不显突兀。
　　她双手插在上衣两侧口袋里，问：“如果齐南没做那些事，你妈妈也一直健健康康，我们会怎么样？”
　　她想试探江北穆现在对她的看法。
　　江北穆含着烟，没抽，“不怎么样。我不会回江家，你也看不上我。”
　　甚至她可能会和陈越结婚。
　　江北穆：“这些假设没有意义。”
　　他将烟丢到垃圾桶里，又感到前胸贴后背的饿。
　　于是拉住温筱手腕，钻进了湖边的小树林。
　　他想和温筱在这里接吻很久了。
　　年少时第一次遗精想，齐南警告他离温筱远点时想，看到别的小情侣牵手走过时想，想到现在。
　　要怎样才能填补那无尽的饥饿？
　　肉体严丝合缝，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