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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潜没拦她，但好几次差点被‘误伤’，他忍无可忍，起身上楼去了。

　　楼下的动静持续了一阵子。

　　半小时后，程潜下来，佣人在收拾客厅的狼藉，不见程倚的身影。

　　他问其中一个人：“程倚呢？”

　　“程倚小姐出门了。”

　　程潜看着外面下着大雨的天气，感到头疼。

　　-

　　程倚离开家的确去找了秦则。

　　雨势很大，程倚车上那把伞很快就遮不住所有的雨丝。风一刮，斜风细雨便吹到程倚的脸上，身上。

　　她按了门铃，没一会可视门铃的画面里出现秦则的脸。

　　秦则没想到她这会儿在门口，整个画面里灰蒙蒙的，她站在中间，徒增些许可怜的气息。

　　“你怎么会在这儿？”

　　程倚拂开吹到脸上的发丝，“我有话要问你。”

　　秦则：“我没空。”

　　程倚执拗道：“那我就在这等到你有空。”

　　她的身影纤细单薄，现在也只有她一个还站在外面。

　　很快程倚就重重打了个喷嚏，一抬头，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可视画面里的秦则。

　　“快回去，等会儿冻晕了我也不会管你。”

　　程倚深吸一口气，“你就这么过分？那我等下直接翻墙进去好了。”

　　可怜不过两分钟。

　　她还真能说到做到。

　　秦则还是给她开了门。

　　程倚身上的裙子湿了大半，贴着皮肤，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还半潮半湿的，冷得她本就白腻的皮肤看起来就凉冰冰的。

　　她脱了鞋，还不忘注意那条阿拉斯加犬在哪。

　　秦则把毛巾扔给她，“别看了，送去宠物店洗澡了。”

　　程倚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这才放心往里面走。

　　她擦着身上的湿意，开门见山地问：“连筝同学跟我说，你身边最近有新欢了。”

　　“所以你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也不全是，主要是因为你一直不理我，”程倚说话很少藏着掖着，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她都会表达，“我问过程潜了，是他在中间捣乱，为什么他说什么你就答应？”

　　秦则靠着沙发，态度不经意，“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经常在一起。”

　　“你真的这么想吗？”

　　秦则点点头，“差不多。所以不理你，还是身边有别人，这些都很正常。”

　　程倚捏紧了毛巾，“不，我不想这样，跟我接触的这段时间不找别人很难吗？”

　　她的要求就只是这个。

　　至少在两个人接触期间，她不想有第三个人。

　　“别闹了，我跟你的事才是多出来的，你怎么要求我一直以来的日常为你改变？”

　　秦则说得很明白了。

　　但程倚仍旧没有妥协。

　　她眨了眨眼，眼眶就红了，“既然这样，我吃不了亏，我也会去找别的男人，我说到做到。”

　　语气坚定得像是跟秦则宣战。

　　秦则正要说话，她搂住他的脖子亲上来。

　　她裙子上潮湿的气息很快沾染到秦则的身上。

　　然而她像一条滑溜溜的金鱼，不老实，也不消停。

　　秦则掐着她的腰，以免她掉下去。她还‘恩将仇报’，重重地咬他，缠他。

　　十分主动地拉他下坠。

　　雨声掩盖掉很多的动静。

　　程倚最后哭了。

　　她埋着头靠在秦则的颈窝处，皮肤上很快被湿哒哒的眼泪浸润，无声无息，但很汹涌。

　　秦则眉心禁不住拢起，扶起她的脑袋，看着她通红的眼，“哭什么？”

　　一问，程倚眼眶里的泪珠子更多了。

　　她的体温偏高，脸和耳朵都很红，秦则以为刚才太过了她没缓过来。

　　所以长臂一伸，还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

　　程倚咬着牙任由他擦拭，其实心里很复杂。

　　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困难，她已经绞尽脑汁，可是还是不能让她轻松一些，事情就是那么容易脱离她的把控。

　　冷淡是很简单的事，想要重拾亲昵却很困难。

　　程倚推开他的手，又靠回到他的怀里，掩盖掉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闷声说：“爽的。”

　　-

　　程倚去洗了澡，衣服还在烘干机里没好，秦则找了他的衣服给她。

　　秦则所穿的尺码对于程倚而言很宽大，她当裙子穿，头发吹干后，她光着腿走到秦则面前。

　　她这身和平常的打扮很不一样，很宽松很素。比起用外在勾勒出的性感明艳，现在则是不加装饰的原生的优越感，也足够吸引人了。

　　秦则扫过她匀称修长的腿，看出她有话要说，“又要说什么？”

　　程倚此刻已经恢复过来，说：“我想好了，等到我跟贺随订婚，我们就结束。”

　　外面的雨停了，她的声音很清楚，听起来也很认真。

　　客厅短暂的安静几秒，秦则说：“好。”

第24章 放松

　　程倚从秦则这里离开前，刻意在朋友圈里发了张照片。

　　内容十分含糊，只能看得出来她穿的是男人的衬衣，别的都没有。

　　她还特意设置了一部分人可见。

　　这其中主要就是给贺随看。

　　她心情不好，他也别想高兴。

　　换做其他人或许还不清楚她这照片里哪有问题，贺随就不同了，他原本就对程倚生疑，当然蛛丝马迹都能往那上面联想。

　　果不其然，他找到程倚质问。

　　程倚这次的脸不是一般的臭，说话更不客气，“我早说了你要看不惯就再去告状，反正老头子也不能把我打死，我不会消停的。”

　　她抬眼冷漠地看着贺随，“是你非要跟我订婚，那就想办法接受吧。”

　　贺随无视这些，只冷冷地问：“那个男人是谁？”

　　“这是你的重点吗？我已经答应跟你订婚了，你还要求这么多？难不成你爱上我了，在吃醋吗？”

　　她就是要故意激怒他。

　　谁让他这么有意思，对她没感情，也要在意她有没有给他守身。

　　他可以莺莺燕燕，她就不行呢。

　　哪来这个道理。

　　贺随还是没有气昏头，他知道他现在拿她没办法。

　　“把照片删了，”贺随面若冰霜，警告她，“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会弄死你。”

　　程倚没说话，但她早就揣摩过贺随的性格。就算两个人没感情，但一旦绑定了亲密关系，就会容忍不了对方给予的绿帽子。

　　尤其是贺随这种人，他母亲是小三上位，估计从小到大没少听到这些言论。

　　对这些应该更为在意。

　　可是程倚就不想乖乖听话。

　　她有她自己的方式反抗。

　　-

　　程倚回头就找人拍下贺随和其他女人举止亲密的照片，不止一个女人，好几个不同样的，共同点是都很年轻。

　　她带着这些照片就找上了贺家。

　　做足了准备，程倚就是要把这次的事闹得看起来非常重要，她很是受伤，好像天都要塌了。

　　谁也没法劝她这是小事。

　　于是贺随的父亲亲自打电话叫贺随回去。

　　不出意料，当着程倚的面，贺随被狠狠训斥了一番，并让他跟以后不准和那些女生密切来往。

　　贺随看向捂着脸哭泣的程倚，气得想笑，还是向她保证了。

　　离开时，贺父让贺随送程倚回去，并且跟她好好道歉，好好沟通。

　　出了贺家的门，程倚脸上的伤心之色立刻消失无踪。

　　“我说过了，你要求我老实，那么你也要一样，我也不想回头你在外面彩旗飘飘，而我成了公认的傻子。”

　　程倚转过头看他，他脸色很难看，但她一点都不怕。

　　“既然你在这之前没做到，我就不得不使点小手段了。”

　　贺随带着嘲讽地问她：“你舍得跟外面的男人断了？”

　　程倚笑笑，“哪天你真的做到不跟连筝同学联系了，我就可以，否则你就别管那么多。我一定言出必行呢。”

　　可她就是知道贺随不会真的这么做，才这么说。

　　不然只是让他切断外面那些花，她还是亏啊。

　　-

　　程倚从贺随这离开，开车就去了秦则的住处。

　　他不在家，程倚也不找他快点回，就在门口等着。

　　她从包的夹层里翻出一包拆封很久的烟，咬在嘴里点烟，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有火冒出来。

　　点燃后她抽了一口，在台阶上蹲下了。

　　秦则回来的时候，程倚脚边扔了两根烟蒂。

　　秦则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干什么呢？”

　　“等你。”

　　程倚看到他牵着狗，立刻站起来，警惕地看着。

　　秦则说她：“既然这么害怕就少往这儿跑。”

　　他要开门，狗也走近了，程倚两步并作一步跨下台阶。

　　没吭声。

　　门开了，秦则牵着狗在前面走，程倚在后面跟着。

　　她问：“它叫什么名字？”

　　“大帅。”

　　程倚不敢相信，“怎么叫这个。”

　　秦则理所当然地解释，“不觉得很符合它的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