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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给了大房,然后去衙门将地契和房契的名字改了,也免于日后再出纷争。”
读书人说话总归比陆明辉一个大老粗中听,正巧刘香花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被季怀幽这么一说,她还真动了几分念头。
把名字改过来也好,这房子以后可是要留给她两个小孙子的,要是等她哪天闭了眼,那几个赔钱玩意又拿什么地契房契说事,那不是坑害了小孙子吗!
陆正礼也觉得可行,忙给他娘递了个眼色,心下暗暗咂嘴,不愧是秀才的脑子,就是比一般人好用。
“行!那就按季秀才的法子分。”
刘香花点了头,跪在地上的陆南巢也缓缓站了起来。
“我也同意季秀才的法子。”
他刚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两下,虚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才稳住身子,然后从怀里拿出两张泛黄的纸,双手捧着,递到陆言生面前。
“这是那三间青砖房的地契和房契。一亩宅基地五两银子,建房用的青砖和请人的工钱一共是十三两银子,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陆言生手里拿着泛黄的纸张,垂着眼慢悠悠地仔细端详,心下却是好奇得很,这陆家大房做主的到底是谁?
“嗯,确实没错。房契和地契加起来一共是十八两,四取其一,那便是四两半。刘氏,你可有异议?”
刘香花狠了狠心,咬牙道:“没有。”
天杀的短命鬼,花了这么多银子建房子,居然留给那小贱蹄子当嫁妆,真是个不孝的东西!
“既然给了银子,那地就不用给了。”
陆明辉和陆南巢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不行!”“可以。”
刘香花顿时喜出望外,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陆南巢的后背,“你说真的?不要地?”
陆南巢没有回头,在陆言生不赞同的目光下平静地回道:“真的,一分都不要。”
陆言生终于变了脸色,捏着那两张契书的手狠狠抖了一下,好险没甩到他脸上。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可是十几亩地!没有地傍身,他们娘仨是准备喝西北风吗?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赶在陆言生劈手扇过来之前,青年缓缓补充了一句:“我要写断亲书。”
他慢慢转过身,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刘香花似喜似忧的脸色,语气嘲弄:“阿奶不说话,那就是还认我这个长孙,既然这样,家里的地那就按六叔公之前提的分……”
“我呸!你们大房一屋子的病痨鬼,还想分老娘那么多地,想得倒美!”
一提到地,刘香花最后一点顾虑都打消了,她本来想着那小贱蹄子会打猎,也能赚不少钱,但转念一想,小贱蹄子现在已经瘸了,以后能不能正常走路还不一定呢,不如写了断亲书,也省得以后他们家平哥儿和安哥儿当了大官后,这几个短命的厚着脸来巴结。
刘香花眼珠子转得飞快,扬声骂道:“写就写!就当老娘没养过他陆正仁!短命的白眼狼,生了俩小白眼狼,以后饿得要饭也别想从老娘这儿讨走一粒米!”
“东平,你怎么说?”
陆言生把目光投向跟锯嘴葫芦一样的汉子,后者不出意料,埋着头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都听他阿奶的。”
陆正义和陆正礼的态度也是出奇的一致:“我都听爹的。”
一家父子兄弟,愣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真是好样的。
陆言生幽幽叹息,为老不尊成这样,他就算有心想劝两句也实在是开不了口啊。
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分家书和断亲书都是由季怀幽执笔起草的,众人确认无误之后,一式三份,陆东平夫妻拿一份,陆南巢拿一份,最后一份由族里保管,以免日后有人不认账。
从宗祠踏出来的那一刻,陆北依突然觉得浑身一轻,就像是扔掉了一件束缚了她两辈子的东西。
刘香花从里面出来,路过她的时候还满脸鄙夷地在脚边啐了一口,等人跟一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一样,领着一大家子走远了,围在宗祠前的议论声才渐渐大了起tຊ来。
“这刘香花可真是作孽……我刚刚听得真真的,一分地都不愿意给,这是生生要把儿媳孙子逼死啊!”
“谁说不是呢,我要是摊上这么一个阿奶,也得写断亲书,抠得要命还到处吸血,没来由的恶心人。”
陆南巢出来后就咳个不停,手心里捏着一把血,可是给杨喜云吓坏了,陆涛连忙让陆飞把人背上去王郎中家里。
季怀幽说要去王郎中那儿拿药,陆明辉挥了挥手,他便慢悠悠地跟了上去,背影挺拔清隽,分外惹眼。
陆北依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复杂地注视着那道远去的身影。
真是想不到,少年时期的季首辅,看上去竟然这么单纯无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男人低头猛抽了一口旱烟,目光瞥到一旁的女子还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重重冷哼一声:“还不走,等着老头子背你呢?”
陆北依摇摇头说“不敢麻烦六叔公”,在杨喜云的搀扶下慢慢跟在男人身后。
陆明辉把两人送回老屋,顺便去主屋那边把那四两半银子要到手,直接给了陆北依。别以为他老头子看不出来,今天在祠堂里南哥儿每做一个决定都会跟这丫头对眼神,家里做主的是谁一目了然。
“不管怎么样,你们娘仨现在自由了。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与坏,全看你们的造化。”
第10章 北丫头比你年长两岁,要叫姐姐!
屋里,陆北依和衣躺在床上,把那四两半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那只木匣子里。
她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一会儿浮现出祠堂里少年温和无害的清俊面容,一会儿又是陆明辉看似风轻云淡的话,意识渐渐飘远,逐渐陷入黑暗。
杨喜云端了热水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女子怀抱着木匣子,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屏住呼吸,拿热水沾湿帕子,小心翼翼地为女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擦了前胸和手脚,确认过右腿上的夹板没有错位,盖好被子,然后才悄悄端着缺了口的水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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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巢的身体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