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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姜甜立功了！”

凌云澈懵了，满脸疑惑。

自己和姜甜离了婚，陆局怎么会知道？还把自己胸花给扯了？

凌云澈也有点恼了。

“姜甜不就是个无业游民，她能立什么功？路上见义勇为抓了个小偷？”

陆局揉皱了胸花狠狠扔到凌云澈脸上。

“无业游民？她是北海总局反间谍处处长姜甜，半个月前在抓获泄密间谍的任务中因公殉职了！”

陆局话落，数十辆警车齐齐长鸣。

陆局直接将凌云澈从队伍里拽出，推上了空阔的公路！

凌云澈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正前方，挂着姜甜黑白遗照的灵车缓缓朝他驶来！

第10章

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问。

“姜甜，是警察？”

陆局叫人把姜甜穿警服的黑白遗照拿给凌云澈看。

“不相信？那我就给你好好认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姜甜！”

凌云澈怎么会认不出来，从这个照片被车里拿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出来了。

可是姜甜怎么可能会是警察呢？

他明明从来都没有见她出去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听警局内部的人说过。

抱着这些疑问，凌云澈被陆局带到了告别仪式上。

他几乎是很僵硬的走完了告别仪式的整个流程。

期间手机响了无数次电话，在口袋里震动。

但是凌云澈都视若罔闻，直到手机彻底的关机。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走了，就只剩下凌云澈一个人。

凌云澈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个黑白照片上的女人。

越看心里越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已经要黑到看不清。

凌云澈知道有人走了过来，但是也不想关心来的人是谁。

只听那个人突然说：“回去吧，现在在这里守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雷队。3

一天都没说话的凌云澈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嘶哑的厉害。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了吗？”

“为什么，姜甜突然就变成了警察？”

雷队叹了口气：“我也是今天听陆局跟我说才知道的，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上级没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吗？”

“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是高级机密……”

“你说什么？”凌云澈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情绪，是震惊。

“雷队，你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她的身份是高级机密，哪个人是姜甜？”

雷队看着凌云澈，小声劝道：“云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跟你说。”

“我就把今天陆局跟我说的那些话跟你完完全全的说一遍。”

凌云澈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看。

雷队看着凌云澈盯着自己的眼神，只觉得瘆得慌。

最后还是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他咳嗽了两声：“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像一匹饿了七八百年的狼。

凌云澈为了快点听他说姜甜的事，马上就乖乖的别过身等着。

雷队这才满意，把今天听到了那些完完整整的开始跟凌云澈说一遍。

“我也没想到，姜甜居然会是老姜的孩子。”

凌云澈蜷缩在地上，周围无尽的冷。

眼前也一片漆黑，即使一天没吃饭，也一点感觉不到饿。

唯一能感知到的外界事物的就只有听觉。

他只能听到旁边的雷队在说姜甜过去的事。

“老姜和我一样是老警察了，到处我认识他的时候，我们都只是一个管小事的。”

“比如去抓那些小偷小摸，比如哪里又丢了一只狗，又丢了一只猫。”

“那个时候我还在抱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干大事……”

二十五年前，北海分局。

雷昭给刚抓的小偷上了铐，过了个马路就进了局里。

“来来，把他押到审讯室去。”

他挥手，叫在偷懒的警员过来。

身边和他一起出这次偷窃任务的姜远明却说：“我来吧。”

“别介！”雷昭直接把他拉住，坚持让那个警员把刚抓的这个人送进去。

“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远明也只好放弃，任由雷昭拉着他到外面：“什么话还要出来说？”

雷昭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然后小声的说：“你不觉得我们一直在这干的事，一点也不刺激吗？”

“平时一个偷东西的也要找我们，丢了一只猫也要找我们……”

第11章

姜远明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诶，你可不能这么想。”

“抓一个小偷，找一只狗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我们警察就是要帮助民众，哪里分什么大事小事的？”

雷昭点头：“我也明白这些，我都在这干了四年这样的活了，我只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升职，才能去干点大事。”

姜远明找了个地方坐着，然后平静的问他：“那你觉得什么事才算得上大事？”

他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当然是去抓那种凶手，那些祸害社会的人渣！”

姜远明又问：“刑警？”

雷昭狂点头，激动起来：“对对对，就是刑警！”

他闻言摇了摇头，只说：“当刑警你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咯，而且当刑警也很危险。”

“我知道。”雷昭靠在墙边：“但我觉得我不该就待在这里，我要去抓更多更厉害的罪犯。”

“你不想吗？”

姜远明低着头，在雷昭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却摇头说：“我不想。”

“不过我支持你。”

雷昭听后僵掉的笑容又活了起来：“这才对嘛，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日后等我成了刑警，我直接把你调到我这里来和我一起干怎么样？”

他先是犹豫，后来才应了一句：“好。”0

只是过了大概五年，雷昭成功被调回了北海分局的刑警队当局长。

回来当初那个路边的分局去问的时候，却得知姜远明已经被调走了。

而且被调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雷昭当初派关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哪一个警局有一个叫姜远明的。

他想到了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离开了警局，已经成家立业。

想着去动用警员的力量去查他所在的地址，但是又怕回打搅到他现在平静安稳的生活。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被安排到了更深层的地方，已经是他打听不到的。

甚至他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他。

最后雷昭放弃了，放弃了继续去找姜远明的下落。

直到后来在一场告别仪式上，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雷昭匆匆赶去，看到那张黑白照片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愣在了原地。

是姜远明，是那个和他当初在抓小偷的姜远明。

“老姜啊，我就说你怎么二十多年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没把我当兄弟呢。”

说着说着，雷昭的眼睛泛起了红。

“你说你干这么大事，也不小心点，以前你还说我当刑警危险，你这自己干的便衣不是更危险吗？”

“怪不得你说你不想当刑警，原来在这憋着坏呢！”

雷昭越说越激动，但是看着照片上的姜远明，就好像他在对着自己笑一样。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脸痛哭了起来。

“姜远明，你个大骗子！”

“说好的和我一起干，怎么自己先走了？”

那天之后，雷昭就时常去看她。

后来在他同事的口中听说，他还有一个女儿。

不过现在他女儿的下落他们也不知道。

可他真不知道姜甜是姜远明的女儿。

也不知道姜甜居然重启了姜远明的警号，干着他爸干过的事。

凌云澈听了这些，忽然就直起了身子。

“怪不得，那个怀表她会一直戴在身上……”

第12章

雷昭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却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姜甜，的确是一个好姑娘。”雷昭说完看了凌云澈一眼：“你也别自责，那个间谍抓到了，她要是看到一定也会很开心。”

凌云澈闻言几乎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开心？”

“她怎么会开心呢？”

他仰着头，不让眼里的泪水掉出来。

愣了很久，突然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声响，几乎把旁边的雷昭都打懵了：“你这是干什么！”

雷昭上手去阻止，凌云澈边打边骂：“我真是一个混账！”

他这半个月到底做些什么？！

没有发现姜甜失踪，甚至也没有发现死的那个人，自己要画的人是姜甜！

明明有那么多的线索指向她。

那个后腰处的蝴蝶胎记，那个小熊娃娃，明明也都是姜甜的……

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早点往那个方面去想？

还觉得姜甜只是在因为上次吵架的事情生气。

但是好像，在一起的那六年里，姜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