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娘裴循(苏樱娘裴循)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樱娘裴循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苏樱娘裴循)
窈娘见他同意,忙脆生生应道:“好,妾明日就开始抄。”
五牛见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强压心里的疑惑,小心问道:“三老爷,可是要回府?”
“你的丫鬟可还在孟府?”沈谦问道。
她这才想起莺儿自入府后就被人带去一旁,也不知现下如何。
“是,莺儿还在孟府。”窈娘忙道。
沈谦宽慰道:“不必担心,她能有什么事。”见天色已不早,吩咐五牛道:“你将孟小娘送到孟府接那丫鬟,不论多晚都要将她们送回去。”
见五牛忙不失迭地点头,他又冷声道:“今日之事,莫要多嘴。”
他警告人从不说后果,但任谁都知道,若是敢违逆他的意思,后果定是不可承受的代价。
“小的知道,三老爷放心。”
回去约莫半个时辰的路,五牛果真一句话也不多问,强压了心中的疑惑劝道自己,这次听三老爷的话,今后自然有出息。
到了孟府门前已是酉时,正是要用晚饭的时辰,五牛小声嘱咐道:“小娘不必下车,小的去和门房说。”
他不傻,自然也猜到了必然是孟小娘今日在娘家出事了,才会有下晌被三老爷带走的事。
门房的人见了五牛来,忙笑问道:“小哥可是来接二姑娘的?”
“我是奉命来接孟小娘贴身丫鬟的。”五牛解释道。
孟府见不到窈娘的人,李氏锁了消息只让纪氏和曹嬷嬷带了几个心腹暗地里四处找人。门房一早就得了吩咐,若是沈府的人来接二姑娘必先将人稳住,即刻告知李氏。
可并无说来接丫鬟该如何处置,五牛见他面色犹豫,又道:“还请帮忙将那丫鬟唤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就成。”
门房一听忙道:“那就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传。”
李氏听说沈府的人来接丫鬟,只字不提接窈娘的事,心里只道怪哉,可沈府的人她自然不敢强留,左右思忖半晌才点了头,让人将莺儿送出去。
莺儿只当窈娘要走,忙挎着行李跟着引路的丫鬟离去。
见她来,五牛笑道:“莺儿姐姐快上马车,再不走就要宵禁了。”
“小娘可在?”莺儿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车帘,见窈娘正坐在里面这才放下心来:“劳小娘久等了。”
马车缓缓离去,莺儿见窈娘的脸色不算好,小心问道:“可是亲家夫人的病情不太好?”
窈娘闻声点了点头道:“是呢,不过大夫开了药,稍加调理定会好的。”
见她脸上疲乏,莺儿只当她侍疾劳累的缘故,宽慰道:“小娘不必担忧,亲家夫人定会好转的。”
“嗯,我想着明日起就去佛堂替母亲抄经祈福,这也算是尽孝了。”窈娘忧心道。
“小娘仁孝。”莺儿只觉得窈娘良善,毕竟孟家对她的确说不上好。
回了沈府已是酉时末,王氏见她回来随意问了两句,又听她说要抄经为嫡母祈福,自然是允准的。
“你倒是孝顺。”王氏不咸不淡道。
她是做正头娘子的,自然是知道庶子女之于正室就是心里的一根刺,李氏再怎么贤良也不会真心对她好。若是真的好,也不必丢到沈家来做妾,随意嫁一个门第稍低的人家做正室也能彰显嫡母的大度。
窈娘只当听不出来她的言下之意,低声温吞道:“嫡母抚育我一场,如今少夫人也不在,我自然尽孝。”
王氏眉宇抬了抬,当真是泥菩萨似的性子,忒好拿捏。
打发了窈娘离去,王氏才与一旁的王嬷嬷说话道:“李氏看来是有些手段,把庶女养成这样的性子。”
这话中不无对苏樱娘的考量,王嬷嬷与她一同长大自然是明白:“夫人放心,少夫人性子直率,与孟小娘不同呢。”
自然也是与李氏不同,王氏咂舌道:“罢了,做妾室安分守己也是好事。”
因着下午耽搁了许久,沈谦夜里才开始处理公务,直到亥时才休息。躺在窈娘睡过的榻上,脑海里全是她难耐的模样,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却又想起她柔软的唇瓣曾触碰过,许是夜里安静,四下无人,心中压制许久的邪念悉数涌出,战胜了理智。
被褥还残留了她身上的栀香,他眉头微蹙,而后不自觉地用指腹摸了摸被窈娘意乱情迷时含在口中的薄唇,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了梦境。
梦境中的窈娘向来是大胆不拘的,但如今依旧像是中了媚药般缠着自己直呼热,而桌上那盏茶他知道,本该是给他喝的。
“你想我如何?”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冷声问道。
她听得他的话,眼里皆是笑意,晃得他心里乱:“反正这药本就是我给你喝的,你不喝那便我自己喝。我中了药就算是你也中了药,佛祖自然不会怪罪的。”
他听得朦朦胧胧并不明白,他为何会怕佛祖怪罪。
看着她这般模样,他忽然后悔今日没有遂了窈娘的意,一手将她抱起来背过自己,而后在她耳边呢喃道:“我来教你。”
【第47章梦中嗔】
瓷白的肌肤在氤氲热潮里透着淡淡粉色,沈谦沉着脸将她的裙摆提了起来,修长的玉腿明晃晃的落在眼眸中。
窈娘回过头得意娇嗔他一眼,而后身上的衣衫半褪到臂弯。他敛眉勾唇,指腹从她的后颈开始打着圈,而后缓缓划过她光洁的玉背,不知不觉落到丁香色的系带上,而后轻轻一勾,轻而易举就将那结解开。
“怎么今夜不装假正经了?”梦里的窈娘实在大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弄柔软。
他将温热的掌心慢慢挪到玲珑之上抚摸轻揉,嗓音低沉暗哑:“你不喜欢?”
她得意笑道:“喜欢,若你夜夜如此,我便更喜欢。”
说罢腕骨用力,反搂着他的腰,朱唇在他的耳边似拂似挑,身上的温热紧贴而来。
春夜花香正浓有花堪折,他再无法抵挡只能挪了一只手去抚摸栀子花蕊,似握非握,闹得她心痒难耐。
“为何这般?”她浑身颤栗,连声音也咛的发抖。
“我说了,教你。”
一阵惊雷轰鸣而来,沈谦从梦中醒来,挣开双眼时就感受到了下腹的异样,电闪雷鸣中一闪而过他眼眸的冰冷。
这情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没有忽略梦中简短的几句对方,他没有忘记自己手上还有被什么东西紧紧桎梏的触感,这梦荒唐,却如真实发生,更能窥看他内心的阴暗之处。
从那夜起,下了七八日连绵阴雨,所幸的是二月底时沈谦力排众议迁民之策,今年桃花汛是百十年来里损失最少的一年。
西北的奏折传到玉京后,经大朝会上弘德亲自宣读,世人再不敢评说沈谦在此事上劳民伤财,生灵涂炭了。
“沈尚书高瞻远瞩,有魄力有手腕,老夫佩服。”公孙贺驻足,一旁撑伞的内侍也忙停了脚步。
此时下朝,宫道上人来人往却只听得到淅淅沥沥的雨声,首辅在前驻足发话,朝臣悉数站在后面等着下文。
沈谦撑着乌伞颔首道:“阁老过誉了,都是皇上深谋远虑,下官不过是替皇上走一遭罢了。”
国库经此事后银子就空了大半,公孙贺心中有数,又将话引到盐税上去:“刘景樾也该回来了,江淮盐税自来重,这遭不知能不能填户部的库?”
“下官愚钝不能事先预断,此番自然要等刘大人回来才知道。”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反倒让人难辨真假。
几个盐商私下卖盐引走私官盐一事已在山东挑破了口子,弘德看似秘而不发实则是坐山观虎斗,前阵子金吾卫将那几个盐商从山东大狱丢尽了玉京地牢,由大理寺卿亲自审讯,他的人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到。
他知道弘德在等刘景樾这次带回来的盐税价值几何,若是交入国库的银子弘德不满意,自己手上的盐业转运司和运河衙门定是要拿点人出来献祭的。
朝堂上的风吹草动,百官哪有不警觉明白的。沈谦的话说得浅,却让人想得更深,此时众人皆默了默心里有无那些见不得光之事。
公孙贺脸色冷了三分道:“不错,等刘大人回来一切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