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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柏简将季母还要发难的手甩开:“这不是栀意的错。”
季母却只是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有人护着你了,那路延这两年受的苦算什么?”
祁柏简脸色有些难看:“您说话注意一些,栀意和季路延已经离婚了。”
季母却完全听不进去一样,绕着弯儿地怒骂道:“你没死你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又要缠上我的路延!”
“如果不是因为你!路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这个克死父母的丧门星!凭什么你好好地站在这里,而我的路延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你就是个灾星!和你在一起的那天开始,路延就大病小祸不断,你骗他!骗他你死了!他差点就跟着你去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骗他!”
季母口不择言地说着狠话,一股脑地将怒气全都发泄在阮栀意身上。
温霖也上前一步:“路延如果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阮栀意被祁柏简护在身后,没有理会两人的谩骂。
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术室,另一只手攥紧了祁柏简的衣角,试图从中获得安慰。
她紧紧咬着嘴唇,铁锈味弥漫在舌间,嘴唇微动,小声念着季路延的名字。
“砰!”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医生看着几人,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句:“谁是病人家属,麻烦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 第29章
季母剜了阮栀意一眼,才被温霖搀着上前,颤着手签下病危通知书。
“医生,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医生一边接过通知书一边应下:“这是我们分内的事,自然会尽全力的。”
话音刚落,手术室内就传来几声惊叫,医生将口罩戴好,对着几人示意就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重新被合上。
抢救室的灯亮了很久。
医生又下了好几次病危但却没有拿出来。
阮栀意感觉自己好像被浸在了漆黑的深海里,对周围的感知都逐渐失灵,只有那盏红灯勉强支撑着她不倒下。
祁柏简扶着她,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变得冰凉,看着猩红色的“手术中”的灯牌,张了张嘴,却发现他也没有把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季母更是一刻不停地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小声重复祈祷:“路延,我的路延一定会平安无事。”
温霖却有些不同寻常的慌张。
突然之间,门开了。
医生摘了口罩从里面走出来,接着季路延被推了出来。
阮栀意猛地站起身,脚步有些不稳,几乎是冲到医生面前:“医生!她怎么样!”
这样的动作让祁柏简心里有些酸涩,怀里落空,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迟钝了几秒才重新在阮栀意身后站定,同样急切地看向医生。
季母更是差点将佛珠都挣断,一个跨步就冲到医生面前将阮栀意挤开:“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看着面色憔悴的几人:“病人现在情况有点特殊。”
“病人中了两刀,一刀在腰腹处没有伤及心脏,他现在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只是另一刀却在大腿内侧,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扎在大动脉上,只是还是伤及神经。”
这样的话阮栀意曾经也听过一次,遭遇车祸之后,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
就是这一句将她钉在轮椅上三年。
她不敢想象,万一季路延的腿伤很严重,那是不是意味着?!
阮栀意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那是不是他的腿没办法站起来了?”
季母听到她的话,拧着眉高声反驳道:“你别咒我儿子!”
“医生,你别管她说什么,你继续说。”
医生脸上有些尴尬:“这位女士说的没错,病人腿部神经受损严重,所以在较长时间内可能都没有办法自如行动。”
阮栀意声音有些发虚:“他是不是以后都……”
“只要积极复健,还是有康复的可能。”
“那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看向季路延离开的方向:“因为病人长期服用抑郁药物,而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病人自己求生意识比较弱,所以他会处于一段时间的昏迷状态。”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用药和照顾的注意事项才离开。
季母温霖跟着医生的指示走进了病房,阮栀意却迟迟没动作。
医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宣判她罪行的证据。
阮栀意不敢面对季路延,他现在这样都是她害的。
祁柏简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他能做的也只是陪在她身边。
推着阮栀意到了病房门口,季路延的脸上,手上,腿上都被架上各种仪器。
仪器的“滴滴”声在病房里回荡。
阮栀意却再不敢靠近一步。
一连几天,阮栀意都只敢在外面看一眼就匆匆离开。
这天,她向往常一样在门口站定,却不料正好和清醒过来的季路延对视上。
◇ 第30章
季路延眼睛澄澈明亮,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在房间内照顾他的季母顺着季路延的眼神看过来,看见在门口等待的阮栀意。
少见地露出几分担忧的神情,她回身安抚季路延几句,才推门出来。
确定房间门关紧之后,才沉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说完就自顾自地走远,阮栀意只能紧赶几步追上她。
楼梯间。
季母猛地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栀意,我向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一定要救救路延。”
阮栀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季母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只能先将她安抚好:“阿姨,是发生什么事了?是季路延出事了吗?”
“他救了我,你放心,关于他的所有事我都会尽力做到的。”
季母得到了阮栀意的承诺,才敢将一切和盘托出:“路延他失忆了,而且也站不起来了。”
“我想求你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第二件事是我希望你能帮他站起来。”
阮栀意却不说话,她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季路延的眼神那样熟悉。
那是他们俩还在谈恋爱时,季路延经常去剧院看她演出,他努力伪装好坐在台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每次她在台上看见季路延时,就是这样的专注和惊喜的眼神。
见她不说话,季母有些着急,甚至弯了膝盖准备跪下道歉:“那天是我口不择言,对不住你,阿姨给你道歉。”
阮栀意的思绪被重新拉回,将要跪在地上的季母拦下:“我会联系医生来替他治疗,我会努力让他站起来。”
“至于您说的第一件事,我可能做不到。”
“我和路延已经办理完离婚了,我也已经和祁柏简订婚了,没办法也不可能和他再像以前一样。”
季母还想再劝,被阮栀意硬声打断:“阿姨,你不用再劝了,我和路延之间,我们确实没办法回到过去。我只能答应你帮助他重新站起来,其他的事我做不到。”
季母看着表情严肃的阮栀意,也不再多说。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门口。
季母示意阮栀意推门进去,自己却没打算进门:“你和路延慢慢聊,我去问问医生安排复健的事情。”
季母转身离开了。
阮栀意有些不安地在门口犹豫一阵,才下定决心推开门,一眼看见已经清醒的季路延。
手上和腿上的仪器还是没有拆除,右腿被吊着,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
看见阮栀意的一瞬间,季路延的眼睛瞬间有了光采,甚至撑着手努力地想要够上她。
床板在他的动作下有些晃动,连带着被吊起的腿也传来刺痛。
季路延痛呼一声,又跌在床上。
阮栀意被他的动作吓到,紧赶着走到他身边,一边替他将床调整到合适的高度,一边在他腿下垫了几个枕头,让他能够更舒服一些。
她做这一切时能够感受到季路延炙热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见她做完一切,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栀意!见到你真好!”
自从阮栀意和季路延结婚后,他就很少有这样外放的情绪,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有些尴尬地笑一笑,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回复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季路延的目光从被吊着的右腿到被连着监测器的手,笑得无奈:“我是没什么,只是腿还是疼,脑袋也疼,好像忘掉了很多事。”
“但我觉得明明什么都记得,记得你,记得我妈……”
季路延的话明显变得有些多,让阮栀意有些恍惚,时间好像突然倒退,将季路延的冷漠一一融化。
阮栀意被这样的季路延弄的有些无所适从,注意到床头多了一份病例诊断书。
走过去,拿起。
诊断结果上被圈画出来一行字“病人因服用过量抑郁药物,导致记忆力下降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