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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轰然醒悟，连忙躬身走到贵妃座前，为她斟酒。

　　贵妃的一双媚眼死死地盯着我。

　　就在我将酒壶口对准她手中的酒杯时，她轻轻一拂手，酒水倾泻而下，尽数泼在了她的华美衣裙上。

　　“大胆！你竟敢如此放肆！”

　　贵妃愤然而起，伸手指着我高喝。

　　她手指上的金护甲，几乎要戳进我的眼睛里。

　　我见势不妙，连忙下拜，恭敬认错。

　　贵妃怒不可遏，连声唤人，要将我拖出去杖罚。

　　这一切发生得令人猝不及防。

　　我知道贵妃这是故意磋磨我，却也只能咬牙受着。

　　毕竟，现在我还没有真正获得宠幸，连个位份都没有，无力与贵妃抗衡。

　　霄衡睿像是终于看不过眼了，淡淡出声：“算了，贵妃别为难她了。嫩得花儿一样，怎么挨得了杖罚。”

　　贵妃的脸色陡然一变，盈盈欲泣：“陛下......”

　　“这是哪里来的秀女？”

　　不等贵妃继续开口，乾衡饶有兴致地开口打断。

　　语气里的那份好奇恰到好处，简直像是真的第一次见我。

　　我周身一凉，这个混世魔王又想做什么？

　　“从民间征选来的天莲圣女候选人，用来......皇兄早前不是见过了？”

　　霄衡睿话说一半，轻笑一声把话头转了个弯。

　　我甚至都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眉眼间的轻佻神色。

　　方才在华清池，乾衡的确早已将我周身看了个遍。

　　余光里，乾衡的脸色阴沉无比，眼睛却一直钉在我身上。

　　半晌，他笑了起来，形姿慵懒地倚上身后的靠把。

　　“难怪看着如此眼熟，的确是见过的，方才在酒阁给我指路的，可不就是你。”

　　我微微抬起头看向他，眼神警告，嘴上却恭敬行着礼。

　　“小女瑾媗宜，见过王爷。”

　　乾衡却不放过我，他不怀好意地调侃道：“方才在酒阁，可没见你这般守礼。”

　　这个混蛋，他是故意的。

　　我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再次叩首，生怕被霄衡睿看出异样。

　　“小女初见王爷，未能认出王爷身份，还请王爷见谅。”

　　乾衡很久都没有作声。

　　我跪趴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在心中把他咒骂了千万遍。

　　笑声又起，乾衡用手敲了两下桌面，语气和软，带着点打趣的意味。

　　“怎么吓成这样？别怕，我对美人一向宽和。过来给我斟酒，我便当你赔过礼了。”

　　他又一抬头，望向霄衡睿。

　　“不知陛下可舍得？”

第6章

　　霄衡睿笑意更甚，连声笑骂。

　　“皇兄当真是会难为人，莫不是在军营当和尚当久了，很久没见过美人了？”

　　乾衡向我一抬手，招呼我过去，还不忘出声调侃我。

　　“如瑾氏秀女这般的美人，的确是不常见的。”

　　我站起身，百般不愿，却又不敢不从，只得往他身后走去。

　　攥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生怕他再说出点什么。

　　霄衡睿闻言，却笑得更加开怀。

　　“哈哈哈，皇兄真是爱说笑，皇兄这般丰姿，要什么样的绝色没有？”

　　乾衡淡笑着，没有接话。

　　他手中的酒杯虚虚一抬，我便非常有眼色地给他斟满。

　　立在他身侧，我垂眸望着他的侧脸，心中思绪纷乱。

　　方才乾衡看上去是在为难我，但其实是在帮我解围。

　　他从贵妃的刁难中将我解救出来，却又把我困在了他的身边。

　　说白了，只不过是他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让我站到霄衡睿身边去。

　　若是他频频作乱，霄衡睿迟早会有所察觉。

　　这当真是......

　　正想着，霄衡睿便开口了。

　　“对了皇兄，过几日秋猎，你一定要来啊，咱们兄弟许久未曾一起策马拉弓了。”

　　乾衡慢慢饮尽杯中酒，像是在犹豫。

　　却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陛下邀请，臣自当从命。”

　　他冲着我举起空杯，目光顺势上移，眼含笑意看着我的脸。

　　话却不是冲我说的。

　　“不过，围猎还得有美人作伴，陛下何不带上瑾氏秀女？”

　　这话一出，我心头猛地一跳。

　　秋猎，能随驾的只有皇后或者高位宠妃，有严格的礼制章程，乾衡此言简直堪称藐视皇权。

　　更何况，如今我算是霄衡睿的人，虽然还未得临幸，却也已是登记在册的后宫女子了。

　　乾衡此举，着实僭越。

　　我为他斟好了酒，握着酒壶跪倒。

　　“谢王爷抬爱，只是小女身份低微，随驾围猎不合礼制。”

　　没想到，霄衡睿竟然真的同意了。

　　“皇兄难得为谁开一次口，你便跟着一起去吧。”

　　乾衡的嘴角噙着笑意，垂眸饮着酒。

　　我只得恭敬应声，站起了身子。

　　终于捱到宴会散场，我回到了宫中安排的住处。

　　天莲圣女的最终选拔还未结束，待选的秀女都住在颉翠宫，每人分得一间厢房。

　　熄灯以后，我抱膝坐在榻上，陷入沉思。

　　如今我虽然已经混进了宫，却实在毫无根基。

　　只有当选天莲圣女，才能有资格入宫为妃，真正获得权力。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当选......

　　可看今日宴会上的情形，我这是还没上位就已经被贵妃盯上了。

　　道阻且艰啊......

　　我幽幽叹了口气。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门板上。

　　我起身下地，走到门边凝神听了一会。

　　“当啷。”

　　又一声响。

　　我拉开门，左右看了看，其他厢房的灯也都已经熄了，未见异常。

　　查探无果，我回身进屋，反手关门。

　　身后却被猛地一推，有一个人贴在我身后进屋关了门。

　　我当即大惊，差点尖叫出声。

　　那人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反手将门落了锁。

　　顺着那条胳膊一路看上去，我看见了乾衡的脸。

　　他低着头，冷冷地盯着我。

第7章

　　这人是疯了吗？

　　“这里可是后宫禁地！你竟敢擅闯？”

　　我冷静下来，沉声斥问。

　　乾衡扯起一抹冷笑，径直朝屋内走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御林军来将你拿下？”

　　我还站在门边，压低着嗓子威胁他。

　　“你大可以去叫，看看到时候被拿下的人是你还是我。”

　　乾衡嗤笑一声，吃定了我不敢冒险。

　　我咬牙瞪视着他，着实不知道拿这该死的无赖怎么办。

　　见我目光不善，乾衡沉下脸欺身向前，一把将我拽近他。

　　“你清楚所谓的天莲圣女，到底是什么吗？”

　　他恶狠狠地瞪视着我，沉声问道。

　　手腕上传来的劲道重极了，扭动了好几下也挣扎不开，我索性瞪着他，将他的凶狠目光如数奉还，冷着声音回应他。

　　“自然清楚，不劳王爷挂心。”

　　说罢，我甩开他，径直进入里屋，从枕榻下面翻出缘结玉，塞进他的怀里。

　　“玉佩还你，从此两清。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枚半月形的玉佩被乾衡死死捏在手心里，他的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他双目赤红，勃然大怒。

　　“两清？你想跟我两清？”

　　不待我做出反应，乾衡已经欺近我身前，直接伸手将我按在榻上，以万钧之势俯身压了上来。

　　我奋力踢打，却敌不过他，他发了狠，上手撕扯我的衣物。

　　“乾衡！你混蛋！你放开我！”

　　我被他压在身下，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扯着被他撕烂的衣物蔽体。

　　“怎么？入选了天莲圣女，现在身子精贵了？我都不能看了？”

　　他将我的衣物彻底撕碎，直接丢去了床榻下面。

　　我赤身裸体被他按在身下，他揉捏着我每一寸皮肉，嘴里荤话不断。

　　乾衡是在战场上拼杀多年的人，他手劲极大，手掌宽厚粗糙，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每一次抚触，我的皮肤都像是在被粗粝砂纸打磨，微痛的刺挠感激得我浑身打颤。

　　终是挣扎不过，我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顺着我的股沟向前探，直接按上了我的敏感点，虽然万般屈辱，我的身体却还是没能抵挡住这种最直接的刺激，瞬间酥软起来。

　　突然，一个关切声音自门外响起。

　　“瑾媗宜，我见你席间面色苍白，如今可好些了？”

　　是霄衡睿！

　　我霎时瞪大了眼睛，浑身血色褪了个干净。

　　如果被霄衡睿发现我和乾衡在屋中如此行径，那我的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许是没想到霄衡睿这个时候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