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禾沈叙白(温稚禾沈叙白)小说全文无删减版完整版_(温稚禾沈叙白)精选免费小说大结局阅读_笔趣阁
温稚禾不好意思地放开他,眼角似乎都有了泪光。
“稚禾,这位是?”谢思珩推着行李走在后面,与男人对上目光的一瞬便感觉到一丝不对付。
温稚禾正想介绍,却见彪悍的男人眼睛一眯,直接伸出手,对谢思珩说:“温稚栋,稚禾的哥哥,空军飞行员。”
谢思珩神色一凛,立刻伸出手与他相握:“哥哥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温稚栋便眉头一挑,语气危险道:“我知道,谢思珩,稚禾的男朋友,是吧?”
最后几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手上也不留痕迹地捏紧,眼眸之中闪烁着晦暗的光。
谢思珩眉头一紧,勾起一个笑:“是的。”
他感受到手上的力气,眉头越皱越紧,不甘心地回握,梗着脖子说:“还要多谢哥哥……来接我们。”
一句话被谢思珩说得断断续续,温稚禾哪怕再迟钝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好了……”温稚禾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胳膊,“快回去吧,孩子都饿了。”
两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自己拉开车门在后座做好了。
此刻正扣紧安全带,兴奋道:“舅舅,快上车,快回家!”
文晔星舔了舔唇,喊道:“我想姥姥姥爷了!”
文汐月毫不留情地戳穿:“你是想吃海鲜了吧?”
温稚栋听见两个孩子的话,才松了手。
谢思珩脸色显而易见地一松,将手收回。
温稚栋将墨镜戴上,从他手中拿走行李,打开后备箱。
谢思珩心头一颤,赶紧按住行李:“没事,我来就行。”
温稚栋瘪了瘪嘴,看了眼他通红的手,一用力将行李抢过来:“算了吧,你那小身板。”
他说完,一手拎一个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
上了车,温稚禾才从喜悦中回神,问:“哥,你怎么从部队回来了?”
她依稀记得,哥哥的部队管得很严,连过年都不一定能回来,怎么会现在有假期?
只听温稚栋发动车子,掉头开出机场,沉默了片刻,道:“爸在医院。”
第30章
此话一出,温稚禾仿佛被迎头棒喝,连灵魂都震颤了一下。
“爸……”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稚栋,颤抖着问,“是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两年她一直忙着训练,本以为可以赢了金牌回家团聚,却猝不及防听见这消息。
温稚栋听见她一连串的质问,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心头猛地一颤。
“就昨天晚上,我接到妈的电话,说她买菜回来发现爸晕倒,送进医院说是突发心肌梗塞。”
他不敢看温稚禾,只看着面前宽阔高速路,油门越踩越重:“当时你正在比赛,妈不让我告诉你。”
温稚栋悄悄看着自家妹妹惨白的脸色,心头满是酸涩。
“昏迷了一晚上,今早的手术,医生说风险太大,随时都可能……”
温稚栋越说声音越低,也不敢再看温稚禾的脸。
车厢里气氛渐渐低沉,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孩子们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大人的话语和脸色中也能猜测出一些。
此时都看着温稚禾,默契的闭上了嘴。
温稚禾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将她的血液凝结。
她耳边回荡着温稚栋的话,字字句句直戳心窝。
怪不得昨晚夺冠后,爸妈只是匆匆发了个祝贺短信,便没再回复。
温稚禾本以为是因为第二天就要回来,想留到回来再庆祝,没想到是……
她心头传来一阵苦闷,脖颈仿佛被人系住了一根无形的绳,呼吸都困难。
温稚禾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任性。
就为了了却自己的心愿,没有见到父亲最后的清醒时刻……
温稚禾心猛地一沉,酸涩与痛苦袭来,像是一只手将心捏紧,又扯又拽。
她垂下了头,苦涩蔓延到舌根,只觉满心愧疚。
温稚禾陷入悲伤中,整个人如同易碎的琉璃,看得谢思珩心头一颤。
他没想到欢喜地回到家,竟然收到了这样的噩耗。
谢思珩心疼地伸手握上温稚禾的手,期待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他想安慰些什么,却发现所有言语都苍白而无力。
只沉默了半响,说:“没事的。”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温稚禾抬眸,透过后视镜对上他的眼,勉强撑起一个笑,摇了摇头。
“这不一样。”
亲人是亲人,爱人是爱人。
温稚禾突然感觉命运戏弄。
上次她与沈叙白爱情正浓时,膝盖的伤让她不得不退役。
现在她与谢思珩刚刚在一起,父亲便命悬一线。
温稚禾脑中划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她想是不是自己不配拥有幸福的爱情。
父亲在病房中随时都有离世的风险,温稚禾实在没有心情回应。
她只看着窗外渐渐熟悉风景,心头满是焦急。
“爸,你等等我……”
温稚栋将油门踩到底,车飞驰而过,转眼便到了医院。
不等停稳,温稚禾便直接拉开车门奔向了手术室。
只是远远看着手术室的灯一灭,一个盖着白布的人被推了出来。
温母悲痛地哀嚎响彻整个楼道:“老温,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第31章
这声饱含悲痛地哭喊将温稚禾定在了原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心血上涌。
“爸……”
一声低喃从唇齿间泄出,声音带着未预料到的沙哑。
温稚禾踉跄着走向那张病床,看着温母掀起的那一角白布下熟悉的脸庞,终于痛哭出声。
“爸!”
温稚栋和谢思珩抱着孩子匆匆赶来时,正听见温稚禾一声穿透云霄的哭喊。
两人俱是一愣,心道不妙。
只见那张病床上,温稚禾和温母伏在一侧,已泣不成声。
温稚禾满心都是愧疚与自责,她甚至想,自己何必参加比赛,何必重回赛场呢?
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参加奥运会,不去训练这两年,就能挽救父亲的死亡。
或者,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至亲的离世像是从活生生的人跳动的心上剜走一块血肉。
温稚禾的泪仿佛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流出,浸润一片。
温稚栋最先反应过来,先上前揽住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给他们沉默无声地支持。
谢思珩只能牵着孩子站在一旁,看着悲痛的一家四口,心猛地一沉。
温稚禾应该很后悔,没见到温父的最后一面。
他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温稚禾,心也跟着揪起。
偏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悲痛欲绝的大人,问:“姥爷怎么了?”
谢思珩被问得心头一滞,沉默了良久,回复道:“姥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医院的走廊中,凄切的哭声不绝于耳。
……
十天后。
温父的葬礼已经办妥,温稚栋的假期也到了尾声。
“要不我再申请一下,多留几天吧。”温稚栋背着包站在车站上,心有余悸道。
温母这段日子天天以泪洗面,每日都提不起精神,短短几天便瘦了一大圈,似乎要随着温父一起离开。
孩子也要上学,谢思珩又临时有事被叫走。
要是他也走了,这些重担便都压在温稚禾一个人身上。
温稚栋看着温稚禾一副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