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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了，”齐浩真点点头，不忘补充外公刚刚没有讲解清晰的地方，“如果是新的灭火器的话，就不用做第一步，因为里面的粉已经是松动状态了。”
　　“哦。”陈希不再回话。
　　齐浩真挑了挑眉，女生总是这样，谈到自己并不怎么感兴趣的话题，就点点头匆匆了事，而如果换作是他如此敷衍回应，又会被对方指责“不认真听人讲话”“不尊重同学”之类的话，女人真是一种双标又不懂得感恩的动物。
　　在两侧站定的消防队员收到陈赞成的指令，拿着模拟火焰的道具从跑道两侧进场，陈赞成走上看台，从不同年级挑选了两名男生两名女生到前面体验灭火器的使用。说实话，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在场的每个人都能轮流试一次，光听不实践，真正遇到火情时是想不起来使用方法的，他虽然深知这一点，但也无力改变消防演习已经变成“走形式”的现状。
　　由于去年的那场大火，全区各个单位开展消防演习的频率都提高了，也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让快高考的孩子们也参加...他在内心想着。
　　在太阳的直射下，他额头微微沁出细汗，他调整了一下头盔的扣带，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前方队伍后的齐浩真。孙子正与后方的男同学说小话，他皱了皱眉。
　　“哎呀，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给我们讲解，陈指挥官！也感谢咱们消防基地对学校的支持。”
　　听到这个声音，陈赞成回过头，与走上台来的校长握了握手，“应该的。”
　　“等会儿这个体验活动结束后，还是照例想请您做个简短的总结发言，然后我再说几句就行。”
　　“哎呀，我就不多说了，天气热，也让孩子们早点回去。”
　　“说几句就好，别客气，我刚刚才听说，您的孙子就是二年级的浩真，哎呀，特别优秀的一个孩子，”校长眯着眼睛，身上浅灰色的POLO衫汗渍十分明显，“各方面都发展得特别好。”
　　“没有的事，”陈赞成低声回应，想必这些话都是班主任老师对校长说的，他对没有意义的恭维不感兴趣，眼睛观察着两侧同学的体验过程，他举起麦克风，“那边的男同学，不要横着拿！让灭火器保持直立状态！对！这样就对了！”
　　校长不再说话，双手放在身前，欣慰地看着活动，几名老师拿着手机在台下拍照，陈赞成注意到之后，配合着摆了几个姿势。完成任务后，校长一言不发，转身回到了阴凉处，陈赞成叹了一口气，又看向齐浩真的方向。
　　直到刚刚，这种感觉还郁结在他心口，那是一种非常不祥的、令人担忧的预感。
　　周日早晨上班时，他在派出所门口遇到了骑着电动车的螳螂民警，对方歪向一边，单脚踩地，似乎有话要说。
　　“诶！您好！”
　　“你好。”
　　“现在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嗯？”
　　“这几天我们正走访呢，我们连续去了三天您家都没人，还打算今天再去呢！您这么早又要出门？”
　　“是的，我去上班，”陈赞成转过身，有些困惑，“有什么事？”
　　“您看一下…”螳螂民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陈赞成。
　　陈赞成将纸展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标题上的「线索征集」四个大字，随后是两张监控画面截图，昏暗灯光下隐约能看见一辆散发着蓝光的摩托车，车上的两个人都带着头盔，穿着一身黑衣，像是电影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