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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做婚检吗？”
“……”慕无霜都为这人精湛的演技折服。
他这样漠然与冷静，仿佛昨天与她激烈纠缠的不是他一般。
“没有，我们不做那玩意。”乔辰先回答了。
大抵是因为心里有鬼，他否定得很迅速，还要补充：
“那种不信任对方的检查，我才不做呢。”
慕无霜冷笑了一下。
在人前互相拆台没什么意思，她也就没多说。
与萧绎简单点头打过招呼后，慕无霜再次扫了眼男人身旁面容虚弱的女人，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妇科手术室几个字。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带那个女人来打孩子。
不过，这些横竖与她无关。
慕无霜停留了不到两秒，转身往电梯去了。
“慕无霜！你等等我！”乔辰追上去。
萧绎的目光却落在慕无霜有些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上，若有所思。
……
乔辰非要缠着慕无霜，要她解释去妇科是看什么病。
慕无霜花了很大力气才摆脱了乔辰。
坐上回程的公交车，慕无霜的电话再次响起。
来电竟然是那位发掘她的画，让她去参加KS画展的评委老师。
“喂，老师？”
“慕无霜同学！”老师的语气一听就是有喜事：
“恭喜你，你的那幅《囚笼玫瑰》以挂牌价格卖出去了！对方都没砍价！”
“嗯？”
慕无霜也很惊喜。
她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那幅画虽说是她的心血之作，但挂价足足有十五万。
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笔巨额收入。
她整整两年的画总价值加起来恐怕都不如这一幅。
“谢谢老师！对方确定要了吗？”慕无霜还是有些忐忑，想问细致些，以免期待落空。
“确定了，龚老师确认对方连购买协议的字都签了，而且不出意外下午就能打款。”
她竟然遇到了这样干脆的买家。
慕无霜深感自己幸运。
挂断电话，老师给她发来电子签售协议，看到购买方的签署姓名，慕无霜霎时冷静了下来。
买画的是人不是别人，正是萧绎。
电子协议上萧绎的字迹龙飞凤舞又可见笔画间的力量感。
慕无霜注视了两秒，这才草草把自己的姓名签了上去。
“你这第一幅画就以挂价卖出是个很好的兆头，第一幅画就以挂价卖出的一年也没一个巴掌。”
慕无霜听着老师那边忙碌的声响和对她不绝的溢美之词感到心情复杂。
如果这幅画是别人买走的她此刻一定很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她的能力得到了认可，但买家是萧绎，他们先前有的暧昧不清关系，让这笔交易也显得不那么单纯。
电子协议传过去，负责慕无霜的老师也急忙去提交给总部，大概是怕人跑了，早点成交早点安心。
慕无霜此时终于到站。
她想了想，还是给萧绎发去短信：
【谢谢贺先生。】
意料外的，萧绎很快回复。
【谢什么？】
【谢谢您买了我的画[小兔子高兴]。】
信息表达的感谢似乎不怎么够真心与郑重，慕无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还是给萧绎打了个电话。
“喂？”
萧绎那边声音还有些嘈杂，不知是在忙什么事。
慕无霜便又口头表达了一遍感谢。
“噢。”萧绎的反应却是冷淡，听起来还有些心不在焉。
他应她：“没关系，嫖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