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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墨又是一僵：“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记仇呢？我当时不过就是嘴快，话赶话说的而已——”
“那你说！”云子墨咬牙说道：“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救柔柔？！”
凌月瑶沉默了会儿：“我先看看吧。”
云子墨立即让人把马车让开。
凌月瑶上了马车。
车内的傅雪还在昏迷，脸色死白，浑身都冒着虚汗，俨然一副随时要被风吹的凌乱飘散的小白花模样。
可凌月瑶太清楚，这朵花到底是有多毒。
哪怕嗅到一点她的花粉，恐怕都要病入膏肓。
凌月瑶心里冷笑：喜欢装昏倒的人呢，如今这真的昏倒的滋味，应该还不错吧？
“你快点看啊！”云子墨蹲在一旁催促。
话一出口，凌月瑶淡淡看了他一眼。
云子墨语气瞬间变客气了，还赔着笑脸：“我这不是着急嘛？你慢慢来，慢慢。”
凌月瑶没说话，手指象征性地在傅雪手腕上切了一下，便转身下了马车。
“……”云子墨怔了一下，赶紧下车去追问：“怎么样？！”
“能治。”凌月瑶淡声道：“把人送到百善堂吧。”
云子墨大喜，立即说道：“你的诊金是多少，只要你能把人治好，我十倍付给你！”
“云公子不要高兴的太早。”凌月瑶看着他，“她的情况比较复杂，想要治好需要一味特殊的药材，我这里没有，得你准备。”
“这个好说，是什么药材？！”
因为大哥云子恒眼疾之故，战王府这几年搜罗天下珍稀药材，北宸澜也赏赐了不少，这次他们来江州的时候还专门带了一些。
云子墨自信的很：“是要百年的灵芝，还是千年的雪莲？”
“狐尾草。”凌月瑶淡淡地说道：“公子准备吧，准备好了送去百善堂便是。”
“狐尾草？！”云子恒重复了一遍，英气的剑眉皱了起来，“我都没听过这个药……不过不急，我会尽快准备送过去的。”
“嗯。”凌月瑶转身上台阶，往院子里走。
云子墨愣住：“你……你回家？柔柔不是要送去百善堂吗？你不一起去给她诊治吗？”
“已经诊过了，云公子没看到？”凌月瑶没有回头：“狐尾草到位了，我自然救醒她，没有狐尾草，我去也没用。”
彩月低声说：“我家小姐又不是丫鬟，难道跟着过去照看她吗？”
云子墨一听，也是无话可说，只好带着人把傅雪送到百善堂去。
安顿好后，他坐在床边与傅雪说：“柔柔，你先休息一下，哥哥这就去帮你找狐尾草，沈日你应该能好了。”
他温和地说完，交代手下和两个婢女照看傅雪。
往外走的那一瞬，云子墨忽然想，傅雪原本是沈家的二小姐啊。
都病成这样到了沈家家门口了，那凌月瑶竟然不让她进府上歇着，还得大老远的送到百善堂来，也太冷血了些？！
这是个什么姐姐？！
还好，不是亲的，他才是柔柔的亲哥哥，柔柔是云家人！
16、绝了心思
回到月瑶阁后，凌月瑶爬上床榻继续睡觉。
然不过小半个时辰，她忽然坐了起来，纤白的素手慢慢握上了身前的玉船坠子，略有些失神。
她做了个梦。
梦里北宸澜拿着这坠子，亲手为她挂在颈子上，温声与她说：“你们沈家是做船行生意的，你必定很喜欢坐着船在江上行走吧？”
“京中水脉不多，你也有许久没见过船了，正好沈日兵部组建的水师会停在京郊码头，我带你去一起去看好不好？”
她那时冷漠地抬眼，也是如今这个动作——手握上脖子里的玉船坠子，却是用力拽了下来，丢在琉璃石地板上把它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