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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段厉川苦笑道：“是我，自以为是。”
他仗着阮问凝爱她，便一直欺骗她。
他以为阮问凝会tຊ永远陪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从不顾及阮问凝的情绪。
他自以为自己对阮问凝的那一丝不同，是因为她和孟溪容貌相似。
可他却忘了，阮问凝和孟溪的性格完全不同。
阮问凝永远不会是孟溪，孟溪也不会是阮问凝。
“我曾经，分不清欣赏与爱。”
段厉川颓靡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换来的是阮问凝毫不犹豫的反驳。
“才不是。”
段厉川不解的看向阮问凝。
阮问凝拧眉道：“段厉川，事到如今，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从未爱过孟溪吗？”
段厉川张阖着嘴，想要开口承认。
就在他话语即将从口中吐出来的那一刻，阮问凝率先开口。
“段厉川，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有多爱她。”
“你如果不爱她，就不会将她的照片一直藏在书房；你如果不爱她，就不会把我当成她的替身，那可是整整十年啊！”
段厉川难过，难道阮问凝就不难过吗？
阮问凝甚至比段厉川更加痛苦。
有什么比她爱了十年，却告诉她，她的爱都是假的，更痛苦呢？
“段厉川，你还记得你那一次精神力受伤么？”
段厉川面容一僵，那是他至今不敢回想的事情。
他和孟溪精神力融合的事情被阮问凝发现了……
那是斩断了阮问凝对他最后一丝爱意的刀刃。
“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人甘愿和旁人融合精神力呢？”
阮问凝扯了扯嘴角，带着无尽的讽刺。
“除了爱，我再也想不到别的解释。”
段厉川微张开嘴：“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阮问凝面色平静，眼底毫无波澜：“那你说说看。”
“当初，她受了重伤，只有精神力融合才能够救她，情况危急，所以我才会选择和她融合精神力。”
段厉川哀求的看着阮问凝，只希望她能够减少一点对自己恨意。
“你确实没错。”
生死面前，融合精神力是最佳的方案。
段厉川心中刚生出一丝期望，阮问凝下一句话却又将他打入了深渊。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段厉川没有错，难道她阮问凝就有错吗？
她凭什么要承受那些无妄之灾。
“段厉川，你当初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告诉我？为什么？”
阮问凝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怨恨段厉川。
怨他将自己当做替身，遭受了多年的欺骗。
怨他心中有人，却还是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
怨他将对别人的感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段厉川，你活该得不到自己所爱之人，你这样的人，不配！”
阮问凝几乎是咬着牙从口中能够说出来这句话。
“你配不上孟溪，更配不上我，你合该孤独终老！”
阮问凝的话语就似摆脱不掉的诅咒，将伴随着段厉川终生，直至死亡。
段厉川面容惨淡：“是，我的错……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事情。”
阮问凝吐出一口浊气，堵在心口埋怨和不满尽数散开。
“段厉川，我做不到对你无动于衷，我和你纠缠了整整十年，十年，我没办法将你从心中彻底拔除。”
闻言，段厉川心中竟生出一丝期翼。
阮问凝话语的意思，难道还对他存有感情？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我没办法彻底忘记你，所以我只能怨你、恨你。”
段厉川以为阮问凝对自己还有情。
确实有情，只是这感情是怨、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