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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下意识不想去回忆更多的东西,仿佛只要回忆起来,现在的美好就会不复存在。
他没再说什么,听了谢云希的话开始吃饭。
米饭软糯,鱼肉也没有腥味。
吃完饭,谢云希让他收拾桌子洗碗,他也乖乖做了。
等他洗完碗,谢云希也晾好了洗干净的衣服。
她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好了,我们出去散步吧。”
于是薄时予就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出家门。
这座城市刚进入夏天,橘红色的夕阳将建筑笼罩,清凉的风拂过脸颊,就像一捧水。
但一切对薄时予来说还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
他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排斥,但如果让他想起来什么,他却做不到。
谢云希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她拉着他走到一间花店前,与花店老板打招呼:“秦姐姐,要一束百合花。”
姓秦的花店老板娘笑着应了声,而后打趣道:“小两口又一起出来散步啦。”
第29章
很明显,这不是谢云希和薄时予第一次饭后出来散步,他们俩在这附近都被熟识。
谢云希甜甜笑着应了,薄时予也跟着轻轻点头。
买完花,两人相挽着在江边的小路上漫步。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却也不会觉得尴尬。
仿佛这就是他们的日常,不仅今天,每一天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
薄时予无声地侧头看向谢云希,夕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眼睫、鼻梁投下极为立体的阴影,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很柔和。
而她的眉眼轻轻弯着,看上去就像是心情很好。
两人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回了家。
谢云希先去洗了澡,等薄时予洗完澡后回到房间,她已经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
被子和床单都是黑色的,偏偏谢云希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
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清透,一黑一白,强烈的视觉对比让薄时予顿在原地,心脏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久到谢云希终于忍不住抬眼看过来:“你还站在哪里干嘛?快来睡觉呀,明天公司不是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吗?”
活了三十年的薄时予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
他慢慢挪步坐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慢慢地躺下。
刚躺下,谢云希就关掉了床头的灯。
紧接着下一秒,温热的气息就向薄时予袭来。
他感觉到谢云希的手臂将他的腰身紧紧圈住,贴在他胸膛前的那一片柔软简直要将他烫伤。
薄时予突然觉得嗓子发干。
他没有动作,可谢云希微仰起头,轻轻的吻在了他的唇角上。
“你今天好奇怪……薄时予,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薄时予喉咙滚动:“我只是……好像做了个梦。但我想不起来梦的内容了。”
谢云希轻笑了一声:“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在你身边,这还不够吗?”
够了,足够了。
薄时予抿了抿唇,沉默半晌,却是突然问:“云希,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吗?”
谢云希怔了下,侧过眸看他,忽而灿烂一笑:“当然,你对我很好。不过你怎么突然这样问?是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薄时予却没有回答。
他在黑暗里极力描摹着她的模样,在心里想:幸福就好。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在假的幻境里,她也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幸福,那就足够了。
就在薄时予这样想的同时,他身上谢云希传来的触感开始慢慢减淡消失。
周遭也跟着一点点隐入彻底的黑暗。
一切都在离薄时予远去。
但他没有挣扎,只是觉得遗憾——
遗憾这梦境实在太过短暂。
下一次,他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样鲜活的谢云希?
“薄总?薄总!”
一道声音像是划开黑暗的一把刀,刺眼的光从拿到缝隙里投射进来,刺痛薄时予的眼。
他下意识闭上眼。
再睁开时,入目是煞白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薄时予手上扎着针,不知道正在输什么液,而他感觉嗓子像被撑开一样难受。
第30章
薄时予头疼欲裂,发不出一个音节。
但不用他说话,守在一边的秦晔看见他醒了,立马倒了杯温水,然后插好吸管凑了过来。
“薄总,您醒了,先喝点水吧?”
薄时予微皱起眉,扫视了一眼自己的情况。
秦晔立马说:“您喝了太多酒,我去找您时您已经晕倒了,我就立刻把您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您喝到胃出血,所以做了手术。”
“您这一个月都得在医院养着了,三餐只能吃流食。”
薄时予顿住,这才慢慢想起晕厥前的记忆。
在谢云希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那DV里的视频进度条才真正走到尽头。
他以前看的时候,没有注意过这个进度条,并且因为后面都是黑屏,他才以为什么都没有。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谢云希还给他单独留了一段话。
原来她,不完全是凌少闻说的那样,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说。
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尖锐的刀刃刺进他的心脏。
什么白头偕老,什么真心的祝福,什么如果还有下辈子,什么她的感情给他带来了困扰。
没有一句是薄时予想听的。
一年前被他打断的那句告白,直到她死去,她都没有亲口对他说出来。
那是一段真正无疾而终的感情。
薄时予觉得心脏被撕裂开,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酒。
喝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做了什么。
再后来,就是那个梦。
他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个梦,因为一切都太真实了。
但他到底还是想起了那个事实——谢云希已经死了。
薄时予搁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仿佛还能感觉到上面,梦中谢云希残留在上面的温度。
沉默半晌,他重新闭上眼,扯开沙哑的嗓子:“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秦晔放下那杯水,转身走出病房。
却也没离开,而是守在病房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在香港,手下没那么多人跟过来,他是肯定不能轻易离开薄时予身边的。
在酒店他就独自喝酒给自己喝到了胃出血,就算现在在医院,也难保不会出什么事。